蕭野拍了下手,笑道:“方姑娘,你來幫忙!”
就在這時,洞子裡面忽然傳來池金洪“嘎嘎嘎”的笑聲:“原來這裡有個洞,哼,我看你們現在往哪裡跑!”
方依雪大急:“小師傅,池老魔追來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蕭野不慌不忙地指着那些石頭道:“方姑娘,你用劍引出一道法力,按我所指的順序點在上面,再把劍插在那個陣眼上!”
方依雪將信將疑地舉起劍,運足法力,順着蕭野手指方向,“嗤嗤嗤”地點向了那些石頭,她每點一塊石頭後,地面上便騰起一縷灰色的煙霧,好像她的法力把石頭點燃了似的。等到方依雪把手中的長劍插在了陣眼處,地面上竟意外地升上來一塊石壁,而且,整個洞子好像旋轉了半圈,令方依雪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方依雪慌忙伸手按住額頭,驚駭道:“小師傅,好像真把來時的洞口給堵住了!這是幻象吧?”
蕭野擺了下手,正色道:“這裡固然有一個幻象,但整個石壁卻因爲這個陣法而扭轉了一個方向……”
蕭野話未說完,池金洪驚詫的聲音便從石壁對面若隱若現地傳了過來:“咦,沒路了,我一路追過來,竟沒留意到,旁邊可能還有岔洞!這個小和尚真狡猾!哼,我馬上回頭去找,我看你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方依雪擡起手掌壓在嘴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池金洪聽見,等到池金洪的腳步遠去之後,她才長吁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興奮道:“小師傅,你的陣法把池老魔騙過去了!”
蕭野卻遠沒有方依雪那樣高興,他直視着剛剛升起的石壁,凝重道:“方姑娘,你的法力有限,這個陣法維持不了多久,你得儘快恢復功力!”
“好,我馬上練功。”方依雪點了點頭,盤腿坐到地上,仰頭卻又望着蕭野,淺淺地笑道:“小師傅,我真沒想到,你體內經脈糾纏不清,居然會如此高深的陣法!”
我的經脈糾纏不清?
蕭野心裡頓時咯噔了下,止不住有些緊張,難道自己選中的這個肉身,竟是個廢物?低頭凝視了一眼,蕭野卻無法看進身體裡面。畢竟自己現在只是個普通凡人,沒有半點法力,哪能看穿身體?
蕭野迫切想知道這具身體裡面經脈的情況,凝神思索了片刻,突然便有了個主意,暗自忖道:我現在雖然沒有法力,但我的意念應該還很強大,我只要集中意念,內視一番,想必也能看清經脈分佈的情況。
這樣一想,蕭野立刻把意念集中到眉心處,等到那裡凝聚出一束亮光時,蕭野趕緊又把這束亮光往體內轉移,就好像一把手電的光芒照進了一片漆黑的洞中。
沒過多久,蕭野便驚喜地看見,這具身體中竟然也有九根陽脈,彷彿就是自己在陰天十界中那副真身!
蕭野心裡狂喜,先前就有所懷疑,當年自己的魂魄經陰陽通道去了陰天十界,想必是陽天十界這邊的大神安排過去的,那現在這個沒有魂魄的小和尚,會不會正是自己以前留在這邊的真身呢?
不管是不是,蕭野也已經很滿足了,只要得到一個九陽神體,那自己日後練功,肯定更加容易,畢竟在陰天十界那邊,自己得到了一套完全適合於九陽神體的功法——鴻蒙天經!
強行壓制住喜悅之情,蕭野繼續驅使着這束亮光去檢查那九根陽脈。沒隔多久,蕭野突然又震驚地看見,九根陽脈在丹田處匯聚到了一起,而且,那裡還緊緊地綁縛着一根灰色的帶狀物,就好像一條絲巾把九根軟管牢牢地綁在了一起!“絲巾”上面還印着一些奇特的符號,這種古怪的符號排列得很有規律,看樣子組成了一個神秘的封印!更讓蕭野吃驚的是,那根“絲巾”上面竟然還打了個死結!
“這是誰幹的!”
蕭野鬆開意念,握緊拳頭怒不可遏地低吼了一聲!
盤腿坐在地上的方依雪身體劇震了下,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略有些不快道:“小師傅,誰又對你做了什麼?你喊得那麼大聲,差點讓我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蕭野沒有回答方依雪,他心緒有些浮躁,病急亂投醫,竟指着自己的丹田處,問道:“方姑娘,你能不能幫我解開?”
方依雪一眼看過來,臉上“涮”地飛起兩朵紅暈,垂下頭,羞憤道:“小師傅,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還是個出家人?就算對我有恩,也不能這樣要求人家吧?”
蕭野怔住,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方姑娘,你誤會了,我請你幫我把丹田中的封印解開,沒別的意思!”
方依雪哦了聲,尷尬地笑了笑,穩住心思,凝視向蕭野的丹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擡起頭,困惑不解地問道:“小師傅,你說丹田裡面有道封印嗎?我怎麼沒有看見?”
蕭野詫異道:“裡面那道封印就像條一指來寬的絲巾,十分明顯,你真沒看見?”
方依雪鄭重其事地搖頭道:“我剛纔凝聚心神,用透視的辦法瞧進了你的丹田中,但是,我只看見你那幾根主要的經脈粘連到了一起!而且,我看得十分仔細,這幾根經脈好像是先天粘結,根本無法分開。除非用刀子割,不過,如果真那樣做了,你的經脈肯定就毀掉了!”
停頓了下,她望着一臉驚愕的蕭野,馬上又好言安慰道:“小師傅,你本是個出家人,六根清淨,又不用娶妻生子,你急着修復經脈做什麼?”
蕭野哭笑不得,辯解道:“方姑娘,我不是出家人!”
方依雪俏皮地對蕭野眨了兩下眼睛,反問:“你是不是見到我之後,就萌生了還俗的想法呀?”
“不是……”
蕭野嘆息了一聲,方依雪竟又落寞道:“小師傅,你喜歡我也沒用,我心裡一直只有寧師兄,可他現在遭遇了不測,我這顆心就跟着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