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言談舉止之間的習慣她或許不熟悉,但是關於陣法,她就太熟悉了。
天外一戰,曦月宮主可謂大失顏面,白天行那重重疊疊的陣法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本來她還沒有懷疑,但是這一塊陣盤卻是突然將所有的一點串聯到了一起。
第一次見面時代心血來潮,正好也是最近突破,去過天庭,現在又拿出了熟悉的陣盤。
如果說都是巧合,那實在是太巧合了。
當然,曦月宮主還沒有完全確定,只是心生疑慮。
正好,白天行跟普度兩人剛剛說完,曦月宮主貌似不經意的插了一句:“劍主,這般精細的陣盤是從哪裡來的?我們寰宇世界可是很少見到,到是稀奇。”
白天行剛剛跟普度稍微演示了一下陣盤的作用,曦月宮主的突然發問,他發愣之餘反應過來,說:“這是我在其他世界得來的,宮主感興趣嗎?”
因爲曦月宮主掩飾的很好,白天行還沒有發現她的目的。
的確,寰宇世界自有其侷限性,這一塊陣盤雖然不是白天行收藏的最好的一塊,但是也能提供一座天仙水準的陣法。
關鍵時候,一座天仙陣法還是能夠起到很大作用的,因此曦月宮主感興趣也可以理解。
只是白天行不知道,曦月宮主雖然臉上完全看不出其他表情,但是心裡卻是一震:“果然有問題,如果是從天庭得來的,他不會故意隱瞞來歷,所以……”
某個可能逐漸成爲現實,曦月宮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確實感興趣,這般寶貝可不常見,”曦月宮主掩飾掉內心的猶豫,笑容如花般燦爛:“要是有機會,我也要入手幾個。”
白天行沒有看出什麼異常,真以爲這就是她一時意想,甚至主動包攬說:“宮主要是信得過我,等我閒下來再去爲宮主尋幾個陣盤。”
對於其他人來說,天仙一流的陣盤自然難尋,但是對於白天行來說卻不算什麼。
何況以曦月宮主的身份,這等物事也不算是太過珍貴,只是稀罕了點罷了。
誰也沒有當一回事,甚至曦月宮主還輕輕的道了聲謝,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
“諸位,我先去了。”
白天行一轉身,朝着黑沙河方向就飛了過去。
身後,曦月宮主盯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濟世的徒弟?”
她十分疑惑,不知道是該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相信普度的判斷。
按理來說,普度絕對不會認錯人,還是說他有兩重身份……對了,兩重身份。
曦月宮主眼睛一亮,陡然發現了一個可能:“莫不是濟世大師的弟子正好加入了天庭,然後……”
這樣一來,什麼都說的通了,只是她有些猶豫該如何下手。
“算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雖然在白天行手中折了面子,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該放下的都放下了。
曦月宮主也必須考慮後路,萬一真一天庭真的入主寰宇,曦月宮總不能獨善其身。
“宮主,我們也該跟上去了。”普度奇怪的看了一眼曦月宮主,不知道她如何在這個時候發呆。
“啊!?”曦月宮主被喚醒了些,呆了一秒,瞬間就清醒了:“我們走吧!”
天仙之爭,就在毫秒之間,他們可不敢耽誤時間,否則弄巧成拙就笑話了。
再說白天行一路直奔黑沙河,似乎沒有一點防備一樣。
黑沙河中,純陽宗一干人已經等的十分焦急。
黑沙河自有奇異之處,身處河下自然可以輕易的隱蔽行蹤,但是同時也受到了限制。
至少他們對於外界的觀察受到了了許多限制,甚至只能觀察到黑沙河上方。
“會不會是繞路了?”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枯燥的等待,強悍的目標,讓許多人內心都焦慮不安。
往常修煉,一次就是幾十年,都能忍耐,但是如今的煎熬,卻是一秒鐘都難熬。
純陽宗主內心也有些許不安,這一切源於魔人,作爲老對手,他當然清楚魔人的厲害,所以鎮壓了魔人的誅仙劍主,讓他升起強烈的不安。
這是對自己無法掌握的恐懼,也促使他急切的對白天行下手。
很難說清楚,他到底是擔心純陽宗的地位受到威脅,還是真的只是想要剷除自己的對手。
就在純陽宗主自己胡思亂想時,突然聽見有人喊道:“來了!”
等他反應過來,正好看到白天行從頭頂飛過。
“動手!”
見到這一幕,純陽宗主不敢耽誤,直接動手了。
白天行正奇怪着,爲什麼自己飛了一半還沒有動靜,難道沒有什麼埋伏,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他剛剛想到這,就聽到有人喊道:“動手!”
下意識的將陣盤扔出去,誅仙四劍破體而出。
“轟!”
一瞬間遭受了幾十次攻擊,本來可以阻擋天仙的陣法剛剛展開,就輕易的破碎了。
白天行的視線被粉碎的陣盤吸引,正好看到一塊塊破碎的陣盤飄落,如同風吹柳絮,紛紛揚揚。
要是換作是一位天仙,下場絕對不會比陣盤好到哪裡去,這般倉促間,恐怕也只能遁逃一絲神魂。
“純陽宗!?”
白天行一聲怒吼,哪怕早有準備,他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怒意。
雖然一次次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看到粉碎的陣盤,白天行還是感到憤怒。
如果不是自己早有準備,現在粉碎的是不是自己?
這一聲怒吼,倒是讓對方的行動停止了。
純陽宗主望着白天行,視線從誅仙劍陣上移開,心情複雜:“誅仙劍主!?”
“你們爲什麼埋伏我?”白天行質問。
說起來,純陽宗真的一點道理都沒有,先是虛言相邀,最後半路埋伏,手段實在太卑劣了。
不過純陽宗主確實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說:“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真一天庭的帝君?”
白天行一驚,還以爲自己暴露了,不過聽到對方的稱呼,他又冷靜下來:“是構陷,只是正好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