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團是李明創立的,但是如今的李氏集團卻不僅僅是李明的。
聽起來有些繞口是不是,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現實世界,你永遠無法靠單打獨鬥成就一番事業,除非你有打破規則的力量。
很顯然,之前的李明並沒有。所以他選擇了合作,和能夠提供幫助的人合作。
好在,現實不是小說,能夠爲他提供幫助的人也不是傻子,能夠安安穩穩拿錢,爲什麼要多生事端?
李明無法吃獨食,其他人也一樣。所以李氏集團還是李家的產業,只是多了一些偶而會變動的股東,和其他公司沒有區別,只不過他們拿來入股的東西不一樣,從本質上來說又沒有區別。
對於大多數李氏集團的股東來說,雖然如今主事的是李志這個二當家,但是李明依舊是那個最重要最不可忽視的人。
遍觀整個楚地,能夠站在最頂尖的那一撥人,除了李明之外還有幾個是自己白手起家的?
甚至可以說,要不是因爲出身導致了上限,李明也不會提前退休。尷尬的也正在於此,和在他之下的人比,他是天才。但是和真正能夠突破出身桎梏的天才比,他又始終差了一截。
但是,這些不能否定李明的分量,至少今天趕到李家莊園的人不能。
李明這個主人還沒有到,坐在這的都是熟人,整個楚省就這麼大,縮小到江慶市就更小了。
所以,趁着主人家沒來,大家正好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
“小董,好久不見,聽說你在最近冒頭的那家餐飲集團投了一股?”
小董是一個看上去才三十多歲的中青年,帶着一副金框眼睛,穿着一副白色的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樣子,聞言他立刻謙虛的說:“跟着摻了一點股份,只是小打小鬧,比不上張叔您!”
張叔就是最先開口的那人,是一個半頭銀髮的壯漢,同樣是一身西裝,他的氣質卻和董姓青年截然不同。
西裝敞開了沒有扣上就不說了,領帶上的卡子歪歪扭扭,連襯衣最上面的扣子都被解開了,一隻右手搭在桌子上,袖口卻被翻過來了,這幅形象與其說是一個成功人士,不如說更像是一個二混子。
一開口,就是濃郁的江湖味:“小董你就是喜歡玩這一套,發財了還要遮着掩着,難道我還能在你手上強搶不成?這一次發了一筆,等開完會我可要宰你一頓,到時候可別心疼啊!哈哈哈!”
他的態度略顯囂張,不過董姓青年卻並沒有露出一絲厭惡,而是一臉的恭敬,極其客氣的說:“張叔客氣了,一頓飯而已,小侄還是請的起的,不說什麼發財不發財,您老能夠記得小侄就是小侄的榮幸,隨叫隨到。
不過這一次,確實沒有賺多少錢,我只是按照慣例摻一股,正好可以替他們進行食品衛生標準的建設嘛!您說這管理經驗入股能夠佔多少股份?”
“呵呵!”張叔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這時其他人才看見,他左手捏着兩顆綠色的健身球不停的轉着。
眯着眼睛仔細的盯着董姓青年十數秒,張叔才突然說:“是嘛!小董還是這麼謙虛,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傢伙!年輕人就應該像這樣子嘛!今天你說的我可記下來了,下一次去你家的飯店,買單一定叫你!”
“好!歡迎李叔隨時賞臉!”小董也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臉上笑意依舊。
兩人的交談,其他人只是看着熱鬧,順便互相聊着自己的事情,至於說兩人到底是真的在聯絡感情,還是恨不得捅死對方,就沒有人知道了。
“嘭!”
突然門被推開了,衆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兩件事情!”
進門之後,李明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一開口就是命令的口吻,氣勢凌人。
“第一件事,我準備修廟,修羅浮山山神龍靈之廟!”
修廟?
把這麼多人大張旗鼓的召集起來,就是爲了修廟?
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這看上去實在是太荒謬了。
不過,鑑於李明一直以來的威望,沒有人開口質疑,但是心裡有多少不服氣的就不清楚了。
但是接下來李明的話卻讓人都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江縣要修,江慶市也要修,乃至整個楚省,我都要修滿羅浮山山神廟!”李明的聲音聽上去極其平靜,但是卻帶着不容質疑的味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儘量替我解決一切麻煩!”
“轟!”
像是冷水潑進了油鍋裡,衆人再也無法保持安靜。
張叔還是第一個開口,帶着三分笑意開玩笑的說:“李大哥,不要和我們開玩笑了,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至於說您想要建廟,我出錢去羅浮山給您建幾座,保證將山神廟修的華麗莊嚴。”
羅浮山,並不是一個新的名字,甚至算是一個名聲不小的景點了,只不過此羅浮非彼羅浮而已。
另外一個青年也緊跟着說:“對,李叔您要是想修山神廟,也要去山神的地盤修啊!從來就沒有人說過山神廟還可以到處修的!”
這話也沒有錯,包括鼎鼎大名的五嶽大帝,真正的廟宇也稱不上遍地開花,一般的山神更不用說了,能夠在本山有座廟就算是有些名氣了。
李明冷冷的看着衆人紛紛發言,他如何不明白他們的想法?無非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已,只不過一羣井底之蛙,豈知道羅浮山神是怎樣的存在?
想起那日所見,李明心裡就一陣火熱:這可是一尊真神,豈是那泥胎雕塑可以比的,要是能夠得其青眼,李家說不定能夠一躍而飛。
所以,他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意見,而是用最直接的語言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沒有開玩笑,我也不會叫你們來專門開一個玩笑。”
隨着李明的目光掃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一個人似乎都看見了又火焰在他的瞳孔之中跳躍着,讓人心頭也爲這炙熱畏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