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蔘有延年益壽、增益氣血之奇效。
在這個武道長生的世界,這等能延年益壽的藥材,珍貴程度是不可言喻的。
好東西當然還是自己先享用一些再說。
江誠切了小半支血蔘,囫圇吞下,感覺就像吃了支幹蘿蔔的味道,起初還沒什麼感覺,但漸漸體內就開始有種躁動的熱氣,向着四肢百骸四溢。
江誠搬運氣血,運轉龍神功,吸收煉化這半支血蔘。
在祛毒、療傷還有煉化吸收體內藥效等方面,龍神功的效果,的確是強過吸功大法很多的。
江誠現在發現,修煉了吸功大法的他,再修煉龍神功,簡直是有相輔相成的效果。
例如昨日掌斃伍續,吸收吞噬對方那一身絕毒內氣,若沒有龍神功的祛毒之效,將含有劇毒的內氣悉數逼出,縱然真的吸收了伍續的一身內氣,江誠也是要中毒不淺。
此時,半支血蔘的藥效被江誠迅速煉化。
剩下還有大半支,江誠重新塞回了藥壇,留着以後返宗時用以交差。
此次宗門任務,雖然是要求他協助藥田幫尋回血蔘,但卻也沒有要求血蔘一定是要完好無損。
此物既然都能落到他人手裡,那也必然是有缺損的可能。
江誠可不會老實地上交完好血蔘,自己私吞一點誰能知道。
沒多久宇文梨便是再度帶着羅睺前來。
“跪下!”
兩名架着羅睺的幫衆用力按住羅睺,便要羅睺跪在江誠面前。
然而這人也是硬氣,耿着脖頸瞪着江誠就是不跪。
江誠面無表情坐在桌前呷了口茶水。
嘭地一聲。
宇文梨直接一腳踢在羅睺的膝蓋窩,將其硬生生踢到在地,冷笑道,“在江大人面前,你還敢倔?”
“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們就殺了我!”羅睺披頭散髮怒視着江誠低吼。
“都放開他吧。”江誠揮揮手。
兩名藥田幫幫衆立即遵命,鬆開抓住羅睺的手。
“我現在手下正好缺點兒人手做事,你實力馬馬虎虎過得去,現在要麼是跟在我身邊,要麼是死路一條,你選吧。”
江誠拿起一個銼刀隨意銼着指甲,輕描淡寫道。
這一句話出,宇文梨的臉上都露出了羨慕之色,羅睺更是一怔。
“我......我能爲你做什麼?”羅睺原本還想硬氣自持,但話到了嘴邊卻還是立即抓住了這次機會,目光看着江誠疑惑道。
江誠哈哈一笑,“所有我不想做的,你都能爲我去做,爲我做事的人,也是都少不了好處。齊家老祖齊鍾靈的手段不知你可曾領教過?想學他的功法嗎?”
“咕——”羅睺的喉結上下聳動了一下,眼神之中立即露出了一絲炙熱和渴望,忙點頭。
“先下去吧,把你那些小弟也都管教好,換一身衣服,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流匪,你們也只能聽我的命令行事,我讓你們去玩五十歲的老太太,你們就不能去玩十幾歲的小姑娘,懂嗎?”江誠嘴角咧開一絲冷笑。
“是,大人。”羅睺這次乾脆雙膝跪地,向着江誠行大禮,旋即才起身出門。
原本羅睺還佯裝硬氣,那也是出於一名內氣六重天的武者尊嚴,不願那麼輕易就失去骨氣。
但當死路一條和康莊大道兩條路擺在他面前時,他還是很理智且果斷的選擇了康莊大道。
齊家老祖齊鍾靈的功法,羅睺只要一想到這功法,就是心頭火熱。
“大......大人,您還真的收下這羅睺啊?他這一幫人之前可都是出身不乾不淨的。”
宇文梨看着江誠有些巴結道。
江誠冷眼瞧了他一眼,“英雄不問出處,他們雖不是英雄,卻也算個狗熊,我養條狗,只要他聽話就行。”
“是極是極,大人說得是。”宇文梨笑笑,起身告辭,帶着手下離開。
他心中感慨,原本他也是有心思投奔在江誠的麾下。
但現在這心思卻是有些打消了,說白了,投奔在江誠手下也是一條狗而已,哪裡有他自己當老大逍遙自在。
雖然投奔江誠的手下,可能會得到很高的武學功法,但伴君如伴虎之下,每日也是不痛快。
宇文梨心有野心,知曉齊家被江誠所滅,藥田幫是難辭其咎,遲早會被那悠雲宗的齊家後人找上門來,不得安寧。
故而他早是準備,這段當幫主的時間撈足了好處後,就立即撤走。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江誠繼續修煉了一個時辰,終於也是將體內的血蔘藥效煉化一空。
他再度掏出手機,對着自己拍了照。
這次顯示的屬性出來,其他的屬性都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的壽元卻是明顯增多了一百七十多天,變成了110年152天。
一小半血蔘,大概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竟是能直接延壽近乎半年。
仔細盤算,這就相當於是提升了三個實力境界增強的壽元。
江誠頗感滿意,進入到聊天羣,發現蕭咪咪、陳近南等人都是在默唸經文,顯得一副三好羣員的模樣。
自從上次他將王四叔踢出羣后,這些羣員都是收斂低調了不少,說話沒有以前那般隨意。
如此一來,雖然導致羣內的氣氛不是多麼熱烈,但基本上江誠的權威也已建立了起來。
這些羣員各個都是活生生的人,是各自世界的主角或出彩配角,有各自的性格,聚集在一起,自然是矛盾尖銳,很難管理。
但現在,這些人也漸漸對江誠是服服帖帖,知曉遵守羣規,尊敬羣主,這讓江誠感覺作爲一個羣主權限狗,日子還是挺舒服的。
“大家都這麼刻苦唸誦經文,真是令老夫頗爲開懷啊。”江誠在羣內現身說話。
立即就有人附和巴結。
茅十八道,“嘿嘿,前輩,您這經文博大精深,晚輩越是念誦,就越是感覺與前輩您更加貼近,您別說,每次晚輩去逛窯子的時候把這經文唸誦一遍,哇哈哈,那真是有如神助啊!”
陳近南不悅道,“十八,怎麼跟前輩說話的呢?逛窯子這種事你也拿出來說?”
他暗道這個屬下實在是太大大咧咧了,如此粗坯之事說出來,也不怕惹惱了前輩,萬一把遷怒於他,把他們二人都踢出羣,那可就不妙。
茅十八理直氣壯道,“總舵主,逛窯子怎麼了?其實我覺得那些窯子裡的姑娘,可都是十分可憐需要同情的。
我一個月的俸祿雖然只有十幾兩銀子,但每個月我都會拿出大半來做資助她們,身邊兄弟都勸我存錢娶個好老婆抱回家。
不過我每次看到那些站在樓上不斷揮手求援的姑娘,看到她們充滿渴求和無助的眼神,我就覺得,我每個月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她們是對的,就算討不找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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