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伊人被蕭讓帶到了蕭遠潼面前。
當君伊人看到蕭遠潼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今日多半會一命嗚呼,但是她不怕,她已經不在乎,連修爲都被廢掉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賤人,你扭斷武兒脖子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天?”
蕭遠潼瞪着君伊人,厲聲喝道。
“那個廢物,竟然敢偷看我,他該死!”
君伊人大吼道。
“賤人,給武兒償命吧!”
蕭遠潼大手鐵鉗一樣鉗住君伊人的咽喉,一用力,咔一下,將君伊人的脖子扭斷了。
君伊人口中涌出血沫子來,想要說話,但是喉管已經斷掉,根本說不出,斷斷續續從嘴裡哼出兩個蕭後,終於一命嗚呼。
“咦,涼姑呢?”
蕭讓這才發現麻涼姑竟然不在,他不由就是一愣,麻涼姑能去哪呢?
啪!
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死狗一樣砸在地上。
麻涼姑站在虛空,拍拍手,“我去將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給帶來了。”
罪魁禍首?
蕭讓定睛一看,我去,地上那個奄奄一息鼻青臉腫的傢伙,竟然是宗主啊!
“涼姑,你速度也太快了,我還打算親自找這老傢伙算賬呢,你就先把他給拽過來了。”
蕭讓對麻涼姑的雷厲風行大爲讚賞。
“蕭讓,你毀了我不要緊,但是你一定要將宗門發揚光大,巨闕宗出來你和麻涼姑兩大天才,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這宗主盯着蕭讓看了很長時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宗主大人,如果你對我家人好一點,我們今天不會這樣相見的。”
蕭讓嘆息道。
“蕭讓,我知道你對我的做法深惡痛絕,但是你讓我怎麼做?他們要滅掉我的宗門啊,如果不降罪蕭家,用來表明我的立場,巨闕宗就完了!”
宗主看起來很激動。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蕭讓再次嘆息。
“是啊,什麼都晚了。”
宗主也嘆息。
“蕭讓,雖然你一手毀了我,但是我不恨你,只要你能夠將宗門發揚光大!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到,我做宗主做了幾十年,巨闕宗還是沒衝進前三,但是你去參加屠龍大戰,直接就取得外門組第一,如果不是···”
“蕭讓,答應我,將巨闕宗發揚光大,這是我最後的請求,我知道你對我心中還有怨恨,我···”
宗主猛然一巴掌拍在自己天靈蓋上,他頭頂直接坍塌進去一塊,他嘴裡斷斷續續的吐出剩下的幾個字,“我以死謝罪,記得,發揚···”
話未說完,宗主雙眼一閉,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宗主啊,我只能說抱歉了,我是不可能留在宗門的。”
看着地上沒了呼吸的宗主,蕭讓一陣苦笑。
當他看到蕭家人在靈田的遭遇時,他曾經怒火中燒,在心裡發誓要將宗主碎屍萬段,只是現在,他覺得宗主也沒那麼可恨了。
至此,宗門的事情告一段落,蕭家人歡歡喜喜的回了蕭家。
他們不得不樂,蕭家出了這麼一個大高手,以後蕭家在天象城,那絕對可以橫着走!
蕭讓沒有隨着蕭家人一起走,他在宗門還有一點點事情要辦。
他先去的地方是巨闕宗地牢。
這裡關押着三個人,書老、龐曉以及書生。
當魏家高手降臨巨闕宗的時候,宗主爲保全巨闕宗而要對蕭家下手,書老極力反對,最終惹惱宗主,將其關押在地牢。
龐曉和書生,他們則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書老這邊,和書老一起被關押。
當蕭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很複雜。
書老,從他還是一個雜役的時候就在默默關注着他,給予他很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幫助,可以說是蕭讓在巨闕宗最敬重的人。
而書生,當初是那麼的不服蕭讓,時時刻刻都將自己和蕭讓比,想要蓋過蕭讓的風頭,但是,當蕭讓遭逢大難的時候,正是這個數次挑釁蕭讓的傢伙,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前途幫助蕭讓。
龐曉這個小胖子,蕭讓最不明白的就是他,他和蕭讓交流其實並不多,既不像傅柔指那樣是“日久生情”,又不像書生那樣是見識過蕭讓真本事後發自心底的佩服。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爲了我被打入地牢。”
蕭讓搖搖頭,不去想這個。
巨闕宗地牢上面有封印,封印之法只有宗主知道,所以除宗主之外,無人可以打開。
但是蕭讓就是爲打破定理而生的,一切不可能遇到他,都得重新定義,那所謂的牢不可破的封印,在繼承了小花部分陣法傳承的蕭讓眼中,簡直幼稚的可笑。
“開!”
當陣法破開之後,蕭讓一聲輕喝,打開了地牢。
“蕭讓,是你嗎?”
地牢深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一定是他,除了那變態沒人打得開地牢!”
這是書生的聲音。
“我早說了,不要慌,蕭讓一定會回來的,哈哈,我們這下都成了蕭讓的恩人,我當初賭對了!”
龐曉的話,解決了蕭讓的疑惑,不過這同樣讓蕭讓保持對他的感激,在那種情況下,不管他抱着什麼樣的目的,他能站出來,就是對蕭家有恩。
書生嗖一下從地牢跳出來,一身髒兮兮的,一看到蕭讓就大吼道,“蕭讓,我已經突破到命泉二重,你現在肯定已經不如我!”
“哈哈,書生,想追上我,你可得加把勁,你太慢了。”
蕭讓哈哈笑道。
“不會吧,難道你也突破了?”
書生狐疑的看着蕭讓。
“你說呢?”
蕭讓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
“命泉、命泉五重?!”
書生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愣了好大一會,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丟了魂一樣,不停的唸叨,“這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怎麼會這麼快···”
“孩子,雛鳥終於成長爲雄鷹,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書老一臉欣慰的看着蕭讓,他當初看好的少年,果然沒讓他失望。
“書老,受苦了。”
蕭讓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