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事情,就放在一旁,先不去想,而且蕭讓已經很久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扁了。
“先去吃些東西,再打探一下這皇城哪一方勢力有煉藥大師。”
蕭讓做出了一個不算決定的決定,隨便找了家酒樓,點了一桌子好菜,在填飽肚子的同時,將皇城的一些大勢力做了一個大體的瞭解,這些只需拋給小二一些銀錢即可。
“皇城不愧是皇城,不能招惹的勢力可真多。”
走出酒樓,蕭讓不由暗暗咋舌,被皇城那盤根錯節的勢力所震驚。
既然是皇城,那麼第一個肯定不能招惹的就是皇室,皇室之後,什麼將軍府、什麼左丞相,什麼凌家、薛家等等,起碼有十幾個碰了就必死的大勢力。
蕭讓最關心的煉藥大師的消息,他也得到了一些瞭解,結局也在他的意料之內,除了天衍學院外,煉藥大師最多的地方,就是皇室。
其實這很好理解,哪個皇帝不怕死,不養着大把的煉藥師變着花樣煉藥吃纔是怪事。
“難道我真的要去找龍輓歌嗎?”
蕭讓想了會,還是決定先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再去找龍輓歌。
就在這時候,一頂紅色小轎子遠遠的打對面過來了,蕭讓本來打算閃開,但是他耳朵一動,聽到了一些他比較感興趣的內容。
“小言!跟我回去吧,天衍學院不適合你。”
“姐,別說了,我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
“知不知道,因爲你,我凌家已經快淪爲皇城的笑柄了!”
“別人愛怎麼說隨他們說去,反正我不在意。”
“小言,你怎麼就這麼倔,你這個樣子,連筷子都沒法拿,還煉什麼器!”
然後,又是一番激烈的掙扎後,那姐姐眼見無法說服妹妹,一氣之下,直接跳下轎子,上了一座酒樓。
“這姐姐真是不怎麼樣,不管如何,妹妹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支持纔對。”
蕭讓搖搖頭,對那姐姐的做法極爲不屑,如果蕭琦雪想作什麼,他是絕對盡全力去支持的。
這時候,那頂轎子也已經差不多來到蕭讓身前了,若是在平時,蕭讓肯定會走到一旁,給這轎子讓路,但是現在,他卻是大刺刺站着不動,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擡轎子的轎伕膀大身寬,宛如一截小塔,眼看蕭讓攔在那,眼一瞪,聲若洪鐘,“小子,滾一邊去!”
“好啊,我這就滾。”蕭讓嘿嘿一笑,卻是沒有閃開,反而是又邁前一步,離那轎伕更近了,“大哥,你喜歡什麼姿勢?”
“什麼什麼姿勢?”
那轎伕一愣,根本不知道蕭讓在說什麼。
“滾的姿勢啊!”蕭讓將手背在背後,原地踱起了步子,好像學堂裡的教書先生一樣,搖頭晃腦的,“滾是一門學問,從滾的方向上來說,可分爲‘左側滾’、‘右側滾’和‘中央滾’,還有我最喜歡的‘凌空跳起翻轉五圈半後以頭搶地滾’,我個人比較推崇‘凌空跳起翻轉五圈半後以頭搶地滾’,因爲這種滾法最有技術含量···”
那轎伕都愣了,瞪着眼睛看着蕭讓,如此奇葩他從未見過,蕭讓卻洋洋灑灑說個沒完,一直等他說到“滾字三要素”的時候,轎伕才反應過來,大罵道,“哪來的小崽子,居然消遣起大爺來,趕緊滾,大爺還要做生意!”
“你不說讓我怎麼滾,我不敢滾啊。”
蕭讓苦着一張臉。
“就‘中央滾’吧。”
轎伕十分不耐煩的揮揮手,恨不得將蕭讓蒼蠅一樣當場拍死。
“哦,知道了。”蕭讓點點頭,還是沒走,又問,“我滾哪去?”
“什麼?”
“你只讓我滾,可沒說讓我滾哪去,我是要往右邊那家獸皮店滾,還是要往左邊那書畫店滾?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轎伕終於確定自己碰上了一個奇葩,被蕭讓胡攪蠻纏出了真火,大喝道,“信不信大爺宰了你!”
“不信。”
蕭讓很憨厚的搖搖頭。
“算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老弟,讓條道,成嗎?”
轎伕後悔了,後悔自己剛剛不該那麼橫,惹上了這麼一個神經,他很想拍死蕭讓,不過他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不敢再耽誤了。
“不成。”
蕭讓又搖搖頭。
“你到底想怎樣?”
轎伕都快抓狂了,轎子裡坐着的可是凌家人,他惹不起啊。
“行了,行了,不就是想見我麼,直說就是,何必爲難他。”
就在轎伕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那轎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人如此糾纏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哈哈,我這是在和和氣氣的和他商量,怎麼是爲難他了?”
蕭讓哈哈一笑,終於引得轎中人發話了,而且聽着口氣,轎中人似乎對她沒什麼太壞的印象。
“小言小姐,我認識一名煉器大師,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就是這天武大陸的第一煉器師,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介紹她,讓你們認識。”
蕭讓面不改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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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其實也不算說謊,黑貓小花乃千年奇陣所化,就算她不工煉器,但陣法乃煉器的基礎,以小花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陣法修爲,即便沒專門修過煉器,也定然比很多煉器大師要強。
轎子裡登時陷入沉默,顯然煉器大師對小言的吸引力比較大,片刻後,小言問道,“我怎麼知道你沒說謊?”
“這個我無法證明,你可以選擇信,也可以選擇不信,不過你不應該先聽聽我的條件嗎?或許我的要求很簡單,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用這種舉手之勞賭一位煉器大師,難道不值得嗎?”
蕭讓說道,淡淡的聲音,卻是充滿了蠱惑之力。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這次沒有沉默太久,小言就開了口。
“在這之前,冒昧問一句,這轎子你會一直坐到天衍學院裡面嗎?”
蕭讓沒有立即提條件,而是拋出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
小言的聲音警惕了起來。
“如果你坐這頂轎子進學院,我希望你可以讓我也坐上去,當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蕭讓哈哈一笑,狐狸尾巴終於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