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心計手段本就不凡,最恐怖的還是武功。
十二年前,任我行修煉“吸星大法”出了問題,差點走火入魔,所以放下教務,交給副教主東方不敗,自己閉關修改“吸星大法”,沒想到被東方不敗鑽了空子,搶奪教主之位,還將他囚禁在西湖底十二年。
雖然被囚十二年,可也給了任我行十二年的時間,專心致志的修煉“吸星大法”,將這門本就殘缺的神功一一補足,足可見任我行的天資實乃江湖絕頂,恐怕還在少林方證之上。
完美無缺的吸星大法,無需接觸對手,只要對方運勁攻來,內力便會通過兵刃而傳導,練有此功者即可將對方的內力吸收,化成自己體內的內力,將內力散入經脈,或將真氣排出,如散入經穴,再匯而爲一,那便多一分強一分。
當今之世論內力之強,沒人是任我行對手,天知道他吸收了多少內力,不過你要是以爲任我行就會一個“吸星大法”,那你就錯了,他可是當世少見的武道大宗師。
任我行發現無法用吸星大法得到鑰匙後,立刻停止運功,由靜轉動,一個飛撲有如猛虎撲食似的向王忠攻去。
王忠長劍一刺,主動迎向任我行,若是任我行不變招,恐怕就要被刺的透心涼。
作爲武道大宗師,任我行自然不會被一劍逼退,只見他雙手一招,手腕上的鐵鏈就擋住了王忠劍尖,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長劍一與鎖鏈接觸,王忠就發現鐵鏈極硬,似乎用千年寒鐵所制,難怪以任我行的內力也不能崩斷。
兩人在狹小的囚室中比鬥起來,王忠用劍,任我行用鐵鏈,打的有聲有色,整個囚室充斥着劍與鎖鏈接觸的聲音。
兩人內力運使到極限,每一擊都震天動地,如有驚雷,原本站在門口的黑白子早就被兩人打鬥餘勁所震暈。
與任我行交手後,王忠就發現此人功力之深,前所未有,就算風清揚也無法比擬,可是也不是就無法抵抗。
任我行功力雖深,可精純不足,無法隨心所欲的運使,十成內力能發揮出五成就不錯了,而王忠正好相反,他練成“一以貫之神功”,功力雖然沒有任我行深厚,卻極爲精純,十成功力能發揮出十一成的威力。
兩相對比,一多一少,王忠雖在下風,卻無敗象。
而在任我行看來,王忠的實力直接讓他震驚。
任我行曾經調查過嵩山派上下,對於王忠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實在入不了他的眼,可沒想到十二年不見,此人武功卻變得如此恐怖。
論內力,王忠精純深厚,論劍法,經過風清揚指點後,更是世間少有。
任我行已經用出全力,換了七八種武功,竟然還拿不下王忠,要是換了左冷禪也就算了,王忠是什麼人,十二年前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嵩山派門人,可今時今日卻能與任我行平分秋色。
此時任我行心情可想而知。
兩人鬥了兩百多招,王忠手中長劍盡是缺口,任我行手腳上的鐵鏈也是痕跡斑斑。
以他們兩人功力,鬥到現在已經基本摸清對方實力。
當打到兩百五十六招時,王忠手中長劍首先承受不住兩人渾厚的勁力而崩斷。
“哈哈!”任我行眼見王忠長劍崩斷,明明是返攻的大好機會也放棄,反而運足內力於手腳之中。
蹦蹦蹦蹦
一連四聲,綁住任我行的手鍊腳鏈應聲而斷。
原來任我行剛剛根本不是想殺王忠,而是逼的他動劍與鐵鏈硬拼,以兩人深厚的功力,加上長劍鋒利,終於將鐵鏈砍斷。
一朝擺脫束縛,任我行開心狂笑,內力越運越快,周身隱隱氣流涌竄。
“我們再來。”任我行十二年來第一次擺脫束縛,自然狂態必現,更想鬆鬆筋骨。
剛剛與王忠交手,任我行更多的是想砍斷鐵鏈,實力隱藏三分,如今再無顧忌,自然拿出全部手段。
王忠也不畏懼,反而揮掌而上,主動強攻。
“大嵩陽掌”與任我行的掌力相觸,這次兩人都拿出全部實力,任我行那無止境的功力一旦運轉過來,哪怕只能發揮五成也極爲恐怖。
王忠也不可小瞧,大嵩陽掌力被他集中於掌心,含而不發,等與任我行接觸後,猛的爆開。
噗噗噗
一連三爆,任我行連續退了三步,隱隱壓下胸口翻滾的氣血。
王忠更加不堪,直退到牆壁才止住退勢,一掌之後高下立判。
比功力,任我行是王忠一倍以上,可是比對自身勁力的掌控,王忠甩任我行幾條大街。
“再來!”王忠也打出火氣,任我行實在是他生平僅見的好對手。
“怕你不成!”任我行爲人狂傲不遜,純比掌力豈會怕,自然揮掌而上。
兩人再鬥七掌,每一掌重若千鈞,王忠每一掌都帶着不同勁道,有時勁力爆炸,有時勁力如錐,有時勁力空鼓,以虛克實,總之被玩出了花樣,將原本十分的掌力,推演到十二分,甚至更強。
任我行就簡單的多,就是運功,不停的運功,將自己吸收來的功力用掌發出去,毫無技術性可言,就是以力壓人。
七掌過後,王忠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可氣勢越來越深重,原本一直都未打通的“任督二脈”,也因爲掌力對拼,功力被運轉到超極限,有所鬆動,似乎只要閉關一段時間就能突破“嵩陽心法”第九層。
任我行就慘多了,純粹功力比拼,比的可不只是內力,還有體力。任我行不過五十出頭,按理說正是武者最巔峰之時。
可是被困地牢十二年,加上手上腳上有鐵鏈,行動不便,體力消減,沒個幾個月時間很難恢復。
加上西湖地底陰暗潮溼,長期居住對身體損害嚴重,任我行實則已有暗傷,原著中他突然暴斃也有這十二年囚禁之因。
所以打到現在任我行首先撐不下去了,主動罷手。
“嵩山派的大嵩陽掌果然厲害。”任我行對王忠豎起了大拇指。
“任老先生審時度勢更加厲害,可惜囚禁太久,不復巔峰狀態,實在可惜。”王忠雖然躍躍欲試,不過此時不是和任我行分勝負的最好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