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負將殺死來護兒正妻的鍋,全部甩到趙氏身上,這並不出乎王忠預料。
魔門中人,自私自利,損人不利己,邊不負得知趙氏出賣他後,反咬一口,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趙氏也有可能就像邊不負所說,是她主使邊不負毒殺榮國公夫人。
趙氏對來護兒情根深種,極有可能無法忍受來護兒深愛其夫人,所以因妒生恨。
真相如何,王忠當然不會聽信片面之詞。
“你可知道天魔秘大法的修煉法門?”王忠突然對邊不負說道。
邊不負愣了一下,剛剛不是還在說國公夫人之事,怎麼一下子竄到“天魔秘”上面。
“你想要天魔秘的秘籍?”邊不負問道。
王忠突然一把掌打到邊不負臉上,又甩飛他三顆牙齒:“你只要回答,不需要提問!”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你也無法修煉!”邊不負的牙齒已經沒剩多少,說話都有些漏風:
“天魔秘只有純陰之身才能修煉,男人根本練不了?!”
王忠眉頭挑了挑,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邊不負低下頭來。
王忠冷笑一聲,然後對邊不負用出“生死符”。
逍遙派的“生死符”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效果,邊不負武功被廢,根本承受不了“生死符”的摧殘,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嘶吼。
王忠一直站在一邊,冷冷的看着邊不負承受痛苦,直到邊不負開口求饒。
“饒了我吧!我告訴你天魔秘的修煉法門,我告訴你!”邊不負一邊抓着自己的臉,一邊向王忠開口求情。
邊不負的臉被他自己抓的血肉模糊,一點看不出原本的樣貌,可就算這樣,邊不負還是沒有停止下來,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臉抓下來。
“生死符”恐怖如斯。
王忠出手暫時壓制“生死符”,邊不負才停止下來。
不過一刻鐘不到,邊不負似乎經受十八般酷刑一樣,大口喘着粗氣,臉上的疼痛刺激的他,讓他不敢再耍花樣。
“你早點老實,就不用受這些苦了!”王忠半蹲下來,抓着邊不負的脖子,猙獰的說道:“你最好不要玩花樣,我這生死符,沒有我獨門解藥,誰也救不了你!”
邊不負心裡恨不得吃王忠的肉,喝王忠的血,可他再也不想承受剛剛求生不得的痛苦。
王忠早就準備好筆墨紙硯,將之交給邊不負默寫“天魔秘”。
“天魔秘”是“陰癸派”最高秘典,傳女不傳男,不過邊不負成爲陰癸派長老後,利用自己的職權,抄錄過“天魔秘”的秘籍,想要嘗試修煉。
可惜“天魔秘”只有女人才能修煉,男人修煉必然走火入魔,邊不負嘗試幾次後,也就放棄,不過還記得秘籍裡的內容。
半個時辰後,邊不負默寫完畢,王忠拿着秘籍,隨便挑選前半句,讓邊不負背誦後半句,果然發現邊不負耍花樣,秘籍有誤,邊不負故意寫錯幾句,想讓王忠修煉走火入魔。
接下來,王忠又讓邊不負嚐到“生死符”的滋味,地窖之中,邊不負的慘叫久久迴響,直到天快亮時,邊不負才因體力不支而暈倒。
王忠沒有可憐邊不負,直接用重手法將他叫醒,然後再次逼他默寫“天魔秘”,這一次邊不負再也不敢耍花樣,將神功完完整整的默寫下來。
得到秘籍後,王忠才一臉笑意的對邊不負問道:“當日到底是誰要殺我母親!”
邊不負頹廢的倒在地上,還是不鬆嘴道:“是趙氏,都是她!”
王忠再下“生死符”,邊不負又開始新的一輪痛苦,如此反覆後,他才說了實話。
當年要殺國公夫人的並不是趙氏,而是祝玉妍。
這位陰癸派掌門,想讓趙氏可以掌控國公府後院,卻發現來護兒對原配夫人感情很深,竟然不受趙氏美色誘惑,這才讓邊不負暗中下毒,害死國公夫人。
只是邊不負也沒想到,趙氏其實已經被來護兒的深情吸引,來護兒越是不被趙氏美色所迷,趙氏反而越欣賞來護兒,後來更是種下情根。
趙氏愛上來護兒後,一直維護他,對祝玉妍的命令陽奉陰違。
祝玉妍有感趙氏這個暗子不聽話,所以派邊不負來洛陽探探她的底,若是不合用,就直接將趙氏換掉,派別人混進榮國公府當內應。
只是邊不負沒想到自己會落到王忠手上,更沒想到王忠會“生死符”,無法忍受痛苦下,將陰癸派的秘密告訴了王忠。
得到自己想要的後,王忠沒有殺死邊不負,這位“陰癸派”長老還有利用價值,他的腦子裡有不少陰癸派的秘密。
而且王忠還知道,東溟派的單美仙母女可是對邊不負的人頭念念不忘。
王忠將邊不負的四肢廢去,徹底絕了他逃跑的機會,找了一個忠於榮國公府的下人看管邊不負。
這個郊外的莊園是來護兒的秘密產業,裡面的下人全是來護兒的心腹,王忠把邊不負藏在裡面,沒人會知道。
做完一切後,王忠才秘密的返回榮國公府,並且見到等他一夜的趙氏。
“六兒,你可捉到邊不負?”趙氏看見王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廢了他武功!”王忠冷靜道:“我做的很隱秘,沒人知道,你也裝作不知情,向陰癸派覆命吧!”
趙氏擔憂道:“邊不負是陰癸派長老,在洛陽失蹤,我擔心祝師姐會親自來洛陽查探!”
“她來了更好!”王忠陰狠的說道:“我還要找她算賬呢!”
趙氏滿是擔憂的看着王忠,她可是知道陰後的可怕,擔心王忠不是祝玉妍的對手。
王忠自然有對付祝玉妍的辦法,不過他不會現在告訴趙氏,反而岔開話題道:
“你的事情,準備什麼時候告訴父親!”
趙氏聞言身體一顫,然後雙眼浮現深深的恐懼,她怕來護兒知曉一切後,會怨她恨她,更怕來護兒從此不理她。
王忠搖頭嘆息道:“從我準備向陰癸派復仇的那刻起,你的事情就瞞不住了,與其父親從別人口中知道你的身份,不如你自己去坦白!”
趙氏頹廢的點頭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