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可言啊~”雷九指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手指還做出抓摸的手勢。
侯希白見之露出鄙夷的神色,美人扇輕揺“本公子羞得與你爲伍~”
陳晨斜眼道“你個老傢伙怎麼沒被人打死?”
徐子陵思索間眸子微亮,脫口而出道“你偷到了五彩石!”
“還是子陵知道抓重點~”雷九指無視二人的鄙視目光,自顧自從懷中取出五彩石隨手一扔,五彩石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向徐子陵。
就在此刻異變陡生,四道身形倏的衝出。陳晨早已發現幾人的蹤跡,此時心念一動便看透了幾人的底細。
許開山,先天頂階,2830
烈瑕,先天頂階,3050
辛娜婭,先天高階,2480
段玉成,先天高階,1980
許開山斜刺裡衝至,探手抓向五彩石。烈瑕持劍攻向徐子陵,劍勢凌厲狠辣直指要害,阻止他搶奪五彩石。
辛娜婭手中長劍一抖,與段玉成的短劍合璧,劃出凌厲的劍圍將侯希白圈入其中。
陳晨和雷九指面面相覷,他們兩個大活人居然被無視了。
雷九指躲到陳晨背後,慫恿道“我這三腳貓的把式就算了,上了也是被宰的份。老陳你能忍嗎~”
二人說話間,場中幾人已交手數次。烈瑕突襲的攻勢凌厲異常,徐子陵被他纏住交手的瞬間,許開山已將五彩石納入掌中。
五彩石對玲瓏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徐子陵豈容就此被大明尊教的人奪去。一瞬間進入井中月的至境,靈覺無思無想,瞬息間掌控全局。寶瓶勁氣連連催動,震的烈瑕不住後退。許開山內傷未愈,行動略有遲緩一時間也無法脫身。
侯希白功力遠在辛娜婭與段玉成之上,以一敵二絲毫不見頹勢,尚且留有餘力,但想突圍也非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到。
許開山推出一掌,硬撼徐子陵的寶瓶勁氣。烈瑕隨之劃出劍鋒橫擊徐子陵肋下,爲許開山創造離開的機會。
許開山身子借勢退後,瞬息間已退出數丈來到院門前,縱身一躍便要協着五彩石逃走。
“你想就這麼走了?”淡淡的聲音在許開山耳畔響起,同時一隻手掌輕輕搭在他的後頸處。
許開山悚然而驚,直嚇的他魂飛魄散渾身的汗毛炸立。多年的江湖經驗,無數次生死邊緣的掙扎都在告訴他,此時此刻若是行差踏錯便要萬劫不復。
許開山身子不動,驟然提聚全身功力,以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玄妙法門將體內真氣化作四股。一股真氣護住背心各處要害,一股真氣直衝身柱大穴,另外兩股真氣灌入雙腿。只待以真氣將後頸處的手掌震開少許,他便能以最快的速度與敵人拉開距離。
陳晨能清晰的感應到許開山的一舉一動,當感應到他要以真氣爆發的方式脫身之時,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玩味的冷笑。淡淡道“你選了對我最有益的方式~”
許開山聞言一驚,心呼要遭。尚未做出其它反應,雙眼猛地一瞪大,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喉頭咯咯作響卻是喊不出聲來。
陳晨的掌中似是蘊藏了一個黑洞,無可阻擋的吸力將許開山全身的真氣硬生生吸出。
僅是片刻功夫許開山體內再無一絲真氣,整個人蒼老了幾十歲。挺拔的身形佝僂起來,烏黑的頭髮瞬間變得斑白。
陳晨收回手掌退後幾步,任由許開山無力的癱倒在地,探手從他懷中取出五色石,輕聲道“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徒有虛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打鬥聲驟然停止,所有人都怔怔的望向許開山,以幾人的眼力都能看出,這位縱橫天下的大明尊教大尊完了,徹徹底底的廢了。
就在衆人的注視下,許開山呼出了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
辛娜婭和段玉成目光驚懼的盯着陳晨,一步步後退緩緩的靠向烈瑕。三人退出數丈,與陳晨一方拉開距離。
陳晨隨手將五彩石丟給徐子陵,淡淡道“許開山多行不義,死的不冤”
徐子陵接過五彩石,目光望向陳晨面帶猶豫之色,想要說一句,你這種吸人真氣的法門有傷天和。終是沒能說出口,輕嘆一聲轉身面向段玉成道“玉成你還執迷不悟嗎?大明尊教作惡多端終要遭到報……”
段玉成怒視徐子陵,打斷了他的話語,喝道“住口!徐子陵你若再詆譭我教,不要怪我段玉成不顧昔日情分!”
徐子陵被昔日的兄弟如此斥責,心中好生難過,面色爲之一暗。
陳晨緩緩道“段玉成是吧?你可知當年轟動一時的安樂修案便是許開山所爲?臭名昭著橫極一時的狼盜也是大明尊教扶植起來的,狼盜的首領就是它奇,你應該認識的。”
段玉成怒道“你胡說!”
辛娜婭連忙拉住段玉成,生怕其觸怒陳晨,引得他大開殺戒。
徐子陵接口道“陳兄所言句句屬實,玉成當知我徐子陵從不妄言。”
段玉成神情一滯,徐子陵又道“那上富龍也是大明尊教的人,玉成若是不信,不如問問辛娜婭”
段玉成聞言扭頭望向辛娜婭,後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辯解道“玉成莫要信他的話……”
段玉成身子微顫,神情說不出的沒落,對着徐子陵深深一拜“玉成知錯了,玉成無顏再見仲少跟一衆兄弟,就此告辭後會無……”
“啊”突然間一聲慘呼響徹夜空,段玉成猛地轉身身子一僵,銳利的劍鋒已然架在他的頸間。嘴裡仍自喝罵道“烈瑕你個卑鄙小人!”
辛娜婭胸前被一柄長劍貫穿,而她手中的劍被烈瑕持在手中,制住了段玉成。
烈瑕出手迅捷狠辣,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加之他身在辛娜婭段玉成的身後,便是徐子陵一時不查之下也難以救援。
陳晨眯眼望向烈瑕,他始終保持着警惕,若是出手干預烈瑕未必能得手。只不過大明尊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又何必管這閒事。
徐子陵上前幾步,烈瑕手中劍忽的輕顫,在段玉成頸間劃出一道血痕。
徐子陵倏的止步,冷冷道“你若害了玉成,今日休想生離此地!”
烈瑕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徐兄莫要再上前了,小弟真怕一時錯手傷了玉成兄弟……”
段玉成張口就要喝罵,烈瑕探手封住他的穴道,目光掃向陳晨,笑道“還有這位陳兄,小弟自認不可能是你的對手。陳兄最好一動也不要動,但凡你有任何的動作,我都會緊張的出手。大不了跟玉成同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