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筵席之上,只見每一個人的案牘之上,都擺放着一道道靈氣四溢,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
聞之味蕾爆炸,食之流連忘返,靈氣流轉周身,帶來一陣陣舒暢之感,美味與實用並存。
甚至修爲也有絲絲精進,堪稱絕頂菜餚。
而除此之外,每張案牘之上也擺放着一壺壺的靈酒,每壺靈酒至少價值千兩黃金,可想而知此次宴會之奢華。
宴席之上,衆人皆對杯而飲,享受着這段難得的悠閒時光。
“陛下,臣斗膽請問,如此佳餚,究竟爲何人所烹飪?”
菜過三巡之後,李孝恭滿面通紅地向着嬴稷問道。
秦軍實行禁酒令,尤其在戰爭時期更是管制極嚴。
可是在今晚,在兩位上將軍的批准下,參與宴會之人皆可破例飲酒,不然李孝公恭也不會喝成這個樣子了。
當然,這也是衆人所飲皆爲靈酒的原因。
不然以衆人的武道修爲,飲普通美酒的話絕對是千杯不醉。
聽到李孝恭的話,衆人都是將眼光投向嬴稷,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如此人間美味堪稱絕頂,衆人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享受這般美妙的佳餚,因此也是心下好奇,看看如此美味到底是何人所烹飪。
“哈哈,今晚筵席之一切菜餚乃是諸子百家中食家之執牛耳人物,同時也是皇宮御膳房掌勺的庖丁大師所烹飪。”
“庖丁大師以食入道,在烹飪之時對食材的要求極爲苛刻,非頂尖食材絕不啓用。”
“每烹飪出一道美妙菜餚,其修爲便會有絲絲精進,自身廚藝突破時修爲更是會隨之突破,絕對爲食中之聖。”
“這次爲了宴請諸公,朕也是把這位頂尖食匠給請出來了啊。”
看見衆人期待的目光,嬴稷也是出言說道。
“庖丁解牛!”
聽到嬴稷的回答,李孝恭、韓擒虎、皇甫嵩、蔡瑁、張允這些來自於先秦之後的文武大臣心中都是浮現出這樣一個典故,心中都是倍感驚奇。
“沒想到陛下連庖丁大師都啓用了,看來對今晚這次筵席很看重啊。”
一些嗅覺敏銳之人,也是察覺到了其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帝國之人尚且如此,更別提在戰爭過程中歸降帝國的二十幾位南域之人了。
“什麼?”
“以食入道,突破廚藝便是突破修爲,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修煉方法。”
“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陛下身邊果然是能人異士衆多啊。”
聽到嬴稷的話後,諸多南域之人心中也是紛紛感慨道。
筵席之上,看見衆人紛紛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嬴稷也深知時機來臨,便直接出言說道。
“諸位,帝國興師動衆而來,那自當也不會空手而歸。”
“南域,玄天五域之一,其中各種山川大澤,名勝古蹟不知凡凡,資源豐富,生靈衆多,乃是一副得天獨厚的美麗畫卷。”
“可是有人,狼子野心,竟然依靠自身修爲,在各種靈氣濃郁,資源豐富,鍾天地神秀的名山大川當中劃地而治,將無數山川大澤據爲己有,開宗立派,簡直爲世間毒瘤。”
“魔宗、神劍宗、暗夜皇朝、雲夢皇朝、潛龍皇朝這南域五尊霸主級勢力更是如此,互相勾結,狼狽爲奸,且閉關自鎖,不與外界溝通,只知稱王稱霸。
“在朕看來,在南域落後於其他玄天四域的主要責任中,三朝兩宗當擔責一半。”
“南域,並非一宗一派之南域,也非三朝兩宗之南域,而是南域百姓之南域。”
“不過南域百姓雖有反抗之心,但卻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任人凌辱。”
“有見於此,帝國於心不忍,特地出兵解救,決心以強大兵鋒,以肅寰宇之浩浩清平,還南域百億百姓之朗朗乾坤。”
“南域所有宗門,帝國都將決心以帝國之強大兵鋒進行徹底剗除夷滅,絕不姑息,絕不縱容,絕不留手軟,絕不留情。”
“總之就是一句話,在大秦的治下之地,絕不允許任何宗門形式存在。”
“諸公,可懂朕否?”
嬴稷話音剛落,原本剛剛還賓主盡歡,熱鬧非凡的宴席上頓時安靜了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陛下這番話,資訊量好像有點大啊。”
一些帝國大臣大將心中皆是如此想到。
上層和中層七八十名帝國文武和強者其沙沙將目光投向了下層末端的二十餘名南域之人,眼神當中充滿了玩味之色,完全不復剛剛的酒過三巡狀態。
“陛下……”
“慢,想清楚了再說。”
一名爲帝國奮勇殺敵,立下過顯着功勳,修爲在元丹境的某個宗門的太上長老剛剛準備開口說話,可是直接就被嬴稷擡手打斷了。
“諾!”
看到皇帝的決絕,這名宗派長老也是苦澀一笑道。
安靜,詭異的安靜。
沒有任何人說話,只能任由這股詭異的氣息蔓延全場。
此刻,在場的二十多名南域之人方纔如夢初醒,心中都是苦澀難明。
“我說呢,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輪得上自己這些傀儡?原來真的是宴無好宴,真是冠冕堂皇的藉口啊。”
不過能混到這種場面,能混到掌管兩大營幾十萬大軍的地步。
這二十幾人絕對是妥妥的聰明人,沒有一個草包,因爲草包早就在沿途戰爭中死掉了。
因此就算內心有所想法,這些人也是面無異色,不敢表露分毫。
他們知道,秦皇,終究是要對自己這些歸降的宗門下手了。
“哦,衆人還不能有所決斷,難道是要朕幫你們決斷嗎?”
一柱龍涎香燃盡之後,嬴稷也是再次開口了。
不過這次,聽到嬴稷的話,二十餘名南域之人心中都是咯噔一聲。
這二十幾人,雖然有的來自於宗派,有的來自於世家,有的來自於王朝。
按道理來說,秦皇此番針對的僅僅是宗門纔對,出自王朝和世家的人物應該不必如此擔憂纔是。
可不知道爲何,所有人都是涌現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而且他們也能夠感覺得到,嬴稷剛剛說話的時候已經不復之前平穩淡然的語氣了,反而是多出了一股不耐煩的意味,耐人尋味,卻又令人心顫。
“嗯?”
伴隨着嬴稷的話音落下,齊刷刷盯着二十餘名南域之人的七八十名帝國文武強者眼中的耐人尋味之色也是消失,竟然隱隱帶上了一絲凌厲殺意。
周身血氣引起波動,氣場散發而出,鎖定籠罩住了在場所有南域之人,並用磅礴血氣卡死了這些人的逃生通道。
而在巨大的營帳之外,此時也傳來了一陣陣的鎧甲碰撞之聲和大軍將士的奔跑之聲,甚至聽到了長戈馬槊劃破氣流的聲音。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皇帝陛下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根本目的就是要對宗門這種類似於世家結構的存在下手,而且還調動帝國大軍包圍了營帳,準備在開戰之前解決一切隱患。
一旦和談不成,諸多帝國強者便會一擁而上,數量不等的帝國精銳也會立刻撲進營帳,進行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