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國濤爲什麼非要兒子聯繫到女方?
因爲,他想試試看,能不能和對方和解。
哪怕機會渺茫,但是試試總沒錯。
萬一成功了呢?
經商多年,鍾國濤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夏博濤不是他唯一的密友。
即便夏博濤真的被雙規,只要他舍下臉來,放棄一些東西,巨茂集團也不是沒救。
他怕的是對方背後的力量,夏博濤什麼級別?
說辦就辦了,被這樣的人盯上,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如果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鍾家恐怕真的藥丸。
救人如救火!
所以,鍾國濤給兒子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必須在今天之內聯繫到女方。
這個命令對於鍾曉陽來說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他是浪子,從來不吃回頭草,分手了就不會再聯繫,電話、QQ、威信什麼,全都刪的一乾二淨。
但是看到老頭子那麼着急的樣子,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且還跟學姐有關。
放下電話,鍾曉陽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他要破例了。
移動互聯時代,找一個還是很簡單的,何況他們還是大學同學,即便刪了聯繫方式,想要再找回來也不是什麼難題。
打開通訊錄,往下翻了翻,到了Z字開頭的地方,鍾曉陽指尖微頓,點開其中一個名字。
嘟!
嘟!
“鍾曉陽?”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生,語氣中明顯帶着疑問。
“是我,學姐,我想問一下,你和林霖還有聯繫嗎?”
女生聞言語氣立馬一變,帶着三分警惕,四分不忿以及三分嘲諷。
“你找她幹嘛?”
“你還嫌傷她傷的不夠深嗎?”
“呵呵!”
“喲!喲!”
“不會吧?不會吧?”
“難不成鍾大少轉性了?對她還有想法?”
如果放在平時,鍾曉陽早就甩臉色掛了電話,可是今天不行,聽老爺子的語氣,其中肯定有事。
而電話中的這個人是林霖最好的閨蜜,即便學姐出國了,兩個人肯定還有聯繫。
“學姐,我承認,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犯下不少錯,如果你真的氣不過,什麼罰我都認了!”
“不過,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林霖的聯繫方式,我真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找她。”
女生冷哼一聲,繼續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調侃道。
“哎呀呀!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鍾大少居然開口認錯了,嘖嘖,稀奇,真稀奇!”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嘲弄,鍾曉陽終於忍不了,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女生聽到話題中傳來的‘嘟嘟’聲,不由得撇了撇嘴。
“嘁,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幾句話就暴露本性了!”
“當初分手時候,你的話說的可比這難聽多了!”
女生和林霖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不似姐妹更似姐妹,即便事情過去好多年,她仍舊不忘爲閨蜜打抱不平。
當年,林霖爲這個渣男留了多少淚,她可是心知肚明的。
掛斷電話,女生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不把這個消息告訴閨蜜,自家閨蜜好不容易忘了這個渣男,再在她面前提起渣男,不值當!
鍾曉陽按掉通話之後,立馬就後悔了。
一時衝動一時爽,事後悔斷腸!
除了剛纔聯繫的那位學姐,一時間,他還真想不起來,該怎麼要到林霖的聯繫方式。
“唉!”
鍾曉陽長嘆一聲。
得,還得繼續找人,不然老頭子那邊沒法交代。
嘟!
嘟!
臥室內,鍾曉陽打出一個又一個電話。
“嗨!學姐,我鍾曉陽啊!你和林霖有聯繫嗎?”
“呸!渣男!”
…………
“師哥,我想問你件事………”
“額,我不知道。”
…………
“姐姐,你好呀!我是鍾曉陽啊,您還記得嗎?”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
半個小時後,鍾曉陽一無所獲,接電話的人要麼不知道,要麼痛罵自己一頓,要麼乾脆換號碼了。
一圈電話打下來,鍾曉陽不禁捫心自問,自己的女人緣有這麼差嗎?
不應該啊!
轉念一想,鍾曉陽便明白了緣由。
當初窩邊草吃太多了,以致於在女生圈名聲臭了。
連續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鍾曉陽說話說得口乾舌燥,臉都笑僵了。
可是,沒辦法,還得繼續打!
喝了幾口水,鍾曉陽再次開啓漫漫的電話之路。
嘟!
…………
嘟!
…………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小時後,打電話打的手機都發燙了,鍾曉陽終於在一個學妹那裡拿到了林霖的聯繫方式。
拿到聯繫方式,鍾曉陽猶豫了一下,自己今天如此瘋狂的找人要學姐的聯繫方式,估計要不了多久,在同學圈就會傳開了。
說不定下午學姐就能收到這個訊息。
打電話的過程中,關於學姐的回憶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仔細想想,學姐好像真的挺不錯的。
學習又好,人又靚,技術在自己的調教下從開始的青澀,變得越來越好。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自己要不要打電話聯繫一下?
最終,鍾曉陽暗自搖了搖頭,沒有撥打這通電話,而是直接發給了老頭子。
哈市,巨茂大廈。
鍾國濤一整天都沒有走出辦公室,一直在等兒子的回電,他之前也打了好幾次電話過去,可是語音提示全都是正在通話中。
嗡!嗡!
【曉陽:電話XXXXXX】
剛剛收到消息,鍾國濤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這則越洋電話。
“喂,您好,請問哪位?”
過了好一會,電話方纔接通,聽筒裡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
鍾國濤沉聲道:“您好,我是鍾國濤。”
大洋彼岸,即將入睡的林霖,此時是滿腦門子的問好。
鍾國濤是誰?
不認識啊!
如果不是看到這個號碼是來自國內,林霖根本不會接這個電話。
眼見對方一句話不說,鍾國濤立馬緊張起來,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
難道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沉吟片刻,鍾國濤咬了咬牙,直截了當的問出了那句最想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