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元在三年前便已病逝,他死後其妻子何沅君跟隨亡夫殉情而亡,當初這件事情在當地鬧得沸沸揚揚的,陸展元夫婦死後,嘉興陸家莊的名頭在武林中逐漸勢弱。
算算時日李莫愁和陸展元的十年之約就快到了,李傑之所以關注陸家莊的消息就是爲了追尋李莫愁的蹤跡,他可沒忘楊過一生的摯愛小龍女,但是想要在偌大的終南山找到活死人墓,如果一點信息都沒有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
古墓派弟子清心寡慾,幾乎不履江湖,唯一在外行走的只有古墓派棄徒李莫愁,她也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而且就算找到李莫愁,想要從她口中套出情報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相較於漫無目的的搜尋,李莫愁這邊顯然是更好的突破口。
神鵰開篇的時間點是中秋節前,再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七月半)了,距離中秋很近了,李莫愁很有可能已經準備趕往嘉興,或者已經在嘉興了。
劉小虎不知道爲什麼東家會關注一個已經沒落的武林勢力,目前陸家莊的莊主陸立鼎不論是武功、才智還是應變都差了不止一籌,根本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不過劉小虎非常清楚一點,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不要去打聽,自己只需要將調查到的消息如實彙報就夠了。
“東家,陸家莊最近沒什麼動靜,一切正常!”
李傑聞言點了點頭:“恩,最近多多注意,儘量做到一日一報!”
“明白,對了,東家,豐樂樓的大掌櫃想要約您見一面,不知屬下怎麼回覆他?”
“他有說是什麼事情嗎?如果要是關於鏡子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負責,我就不出面了。”
劉小虎搖了搖頭:“他倒是沒說是什麼事情,不過看他一副着急上火的樣子,恐怕是有什麼急事。”
李傑眉頭微皺,豐樂樓作爲臨安城最大也是最出名的酒樓,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家酒樓而已,出入這裡的全都是達官顯貴、江湖豪俠,依託於數百年的經營,其背後早已織起了一張大網,他的幕後老闆也是十分神秘,李傑至今仍未查清他的底細。
自己麾下的勢力和豐樂樓相差甚遠,非必要的情況下李傑是不太願意和它有過多的牽扯,之前的合作要不是繞不開豐樂樓,以李傑的性格,他是不會找上門去的。
儘管豐樂樓的大掌櫃不是豐樂樓真正的主人,但是按照現代的說法他就是豐樂樓的CEO,而且此人掌管豐樂樓數十載,不知結交了多少人脈,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李傑不太想和他見面,但是也不好直接駁了他的面子。
“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就約在今天吧,地點就在豐樂樓好了,傍晚的時候我會過去的。”
劉小虎聞言鬆了一口氣,既然東家答應下來了,自己就不用苦思冥想找理由拒絕對方了,東家可以看不上豐樂樓大掌櫃,那是因爲東家有這個資本,但是他劉小虎可沒有這個資本。
“好的,我這就給他捎個信。”
接下來李傑又在天然居待了片刻,將近日積攢下來的工作報告全都看了一遍,基本上和劉小虎彙報的沒有什麼出入,除此之外,他順帶給劉小虎上了一堂實踐課,劉小虎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多花費點心思栽培栽培,自己以後身上的擔子也可以輕一點。
時間慢慢流逝,天色漸暗,李傑先是回家和穆念慈說了一聲晚上外出吃飯,隨後便向着豐樂樓走去。
剛到豐樂樓門口,就有一箇中年男子滿臉堆笑的迎面走來。
“楊公子,好久不見,大掌櫃已在後院設好宴席,請隨我來!”
這人是豐樂樓大掌櫃的親信吳士才,相當於後世的秘書,李傑一瞧他一臉殷勤的模樣就知道,今天晚上只怕是宴無好宴,否則他根本沒必要作出這般姿態。
豐樂樓共有三百多個包廂,每個包廂佔地數十平方,除此之外,亭臺樓閣樣樣不缺,單單後廚人員就有近千人,即使放到後世的杭州城也找不到這麼大規模的酒店。
李傑跟着吳士才一路前行,吳士才顯然知道李傑不愛出風頭的性子,前行的過程中兩人一直保持着數丈的距離,走了將近一刻鐘,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甫一入門,豐樂樓的大掌櫃牧歌便迎面走來,此人長的白白淨淨,一雙細長的眼睛,炯炯有神,挺着個大肚子,面目含笑,活脫脫的像個彌勒佛。
“哈哈,楊老弟,多日不見,老哥我甚是想念。”
牧歌約莫四十來歲,按年級完全是上一輩的人,但是他這聲老弟喊得極爲親切自然,李傑笑眯眯地回道。
“牧老哥,些許時日,你這是越活越年輕啊。”
“哪裡,哪裡,這不,海撈隊剛剛送來一批紅鯛,老哥我記得你平日素好美食,這不趕緊把你叫過來嚐嚐鮮,紅鯛肉質肥腴、清淡醇香,平日裡可吃不到。”
李傑內心輕輕一嘆,牧歌這人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難不成紡織機的事情泄露了?否則李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做派。
李傑暫時並不打算過多的涉及紡織業,不過他也不願意放棄賺錢的機會,於是他隨手改進了市面上的紡織機,提升了50%的產能,目前正準備找人尋求合作,也不知道豐樂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估計是打算插上一槓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打了數次機鋒,眼瞧着宴席即將結束,牧歌終於忍不住說明了來意。
“明人不說暗話,楊老弟,你最近是不是又推出了新玩意,不知道能不能帶上老哥一起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