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李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悄然改變了部分未來的計劃,原本他的回答是專修一門,心無旁騖,因爲不論是郭靖,還是九如,交手時使的都是一門功夫,以他過往的表現說出這句話並不會太過突兀。
郭靖聞言腳步一頓,驚訝的望了李傑一眼,‘學我者生,似我者死’,看似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他卻是用了半輩子才明白這個道理。
練武之人最開始學武練的都是別人的武功,很容易侷限在別人的框架中,通常都是從模仿開始,時間一長很難跳脫出前人的藩籬。
長此以往,武功練的再好也只能止於技之境界,無法真正的一窺道之境界,只有不拘泥於武功招式吸取各方武學思想熔於一爐,將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這纔是道之境界,所謂技有涯,而道無涯便是這個道理。
李傑小小年紀就能悟通這個道理,如何不讓郭靖詫異,他此刻心裡有些後悔錯過了這樣的苗子,儘管他本人對於大宗師境界的追求並不強烈,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大宗師境界到底是什麼樣,依李傑目前表現出來的資質,如果這孩子能夠專精於武道一途,非常有可能突破至大宗師。
不過這絲念頭剛升起沒多久就被郭靖強行按捺住了,人力有盡時,大宗師就算再強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擊退蒙古鐵騎,在時代的浪潮下,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唯有衆人合力方能抵禦住蒙古的入侵。
“唉,過兒,未來你可以稍微多放一些心思在武道上,不然真的是太可惜了!”
穆念慈和黃蓉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郭靖這句話是褒揚還是批評,李傑笑着點了點頭。
“恩,我會的。”
翌日,郭靖夫婦帶着郭芙稍作道別便絕塵而去,離開之前郭靖把昨夜臨時寫好的九陰全篇偷偷的交給了李傑,同時告誡他九陰真經可以學,但是不要輕易在外界展露九陰真經上的功夫,免得引來他人覬覦。
郭靖之所以一開始不教李傑九陰真經,主要是考慮到九陰真經對於初學者來說未免有些晦澀,在自身武學認知不成體系的情況下貿然學習,入門容易,但是在想要跳脫出九陰的框架就很難了。
這也是很多門派培養弟子爲什麼不一上來就教授弟子上乘絕學的原因,不過根據昨晚李傑的表現,郭靖覺得可以提前把這門武功交給李傑。
其實,李傑對九陰的興趣並不是特別大,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同的,唯有自創的武功纔是最適合自己的武功,別人的絕學再好,也不如自己的,他如今習練的武功全都是他自創的。
何況天下間神功絕技那麼多,倘若每一門都要去學的話,即便是李傑這樣的時空穿梭着也是力有未逮,世間武道萬千種,然而走到最後往往都是殊途同歸。
九陰真經最多隻會是李傑前行路上的資糧,他不會去轉修這門武功,況且真要論起來,九陰還比不上他自己的武功,畢竟當初在天下第一世界他可是一名大宗師。
郭靖這一走,對李傑最大的好處就是總算可以找給藉口外出了,而且搬進臨安城還有一個優點,李傑以後和下屬聯繫起來更加方便。
即使沒有這次事件,李傑在近期內也會找個藉口說動穆念慈搬入臨安城,開發一座全新的荒島期間肯定會有各種變故,必要時還是需要他親自坐鎮指揮。
上午的時候,李傑隨意找了個藉口便出門去了,這處宅子距離天然居並不遠,大概只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天然居是李傑旗下的一座酒樓,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名酒玉白燒,當初正是靠着玉白燒,天然居才從一衆酒樓中脫穎而出,如今天然居的在臨安城內算是小有名氣。
劉小虎知道李傑今天會來,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到店中等候,之所以不在門口等候是因爲李傑嚴禁他向外界透露自己的身份,天然居名義上的東家還是劉小虎。
“東家,你可算來了!”劉小虎見到李傑後面露欣喜,這段時間可把他累的夠嗆,開發荒島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最近壓力太大,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李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虎,這段時間辛苦了!我來了!”
劉小虎眼眶一紅,要不是李傑將他召入麾下,他現在恐怕還是茶肆中的一個小小的祗應,胸中縱有千般妙計也是無計可施,是李傑給了他第二生命,這段時間縱使再累,聽到這一句辛苦了,他就覺得值了!
“不累,我不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倘若不是東家提攜,小虎和弟弟只怕仍舊在市井中廝混,哪來今天的際遇!”
李傑擺了擺手:“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機會是我給的,但是倘若你抓不住,你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好了,閒話莫提,最近開發計劃進展如何?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一說到正事,劉小虎立馬收束了情緒。
“得益於前期準備充分,目前一切進展順利,首批駐島人員已經出發,算算時日應該已經開始第一期建設,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後就會有消息傳來。”
“按照計劃,住房、學院、造船廠、製糖廠是第一期建設的重中之重,往後三利和小魚兒會常駐在荒島上。”
“對了,東家,這座島你是不是賜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