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現場負責人微微搖頭,示意跟公司不沾邊。
收到這個提示,鄭助理心裡頓時有數,接下來不論怎麼樣,都和他無關了。
權當看個樂子。
另一邊,小蘇看了看鄭助理,又看了看自家老闆,鄭助理他是認識的。
正因爲認識,他纔不知道該聽誰的。
「傻愣着幹嘛?」
看到下屬呆呆的樣子,胡榮強氣不打一處來,高聲訓斥了一句。
「趕緊報警。」
這一次,胡榮強不打算給鄭特助面子。
剛剛鄭助理那番話,聽起來像是站在他這一邊,但內裡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什麼如果有必要的話,就報警?
什麼是有必要?
什麼是沒必要?
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怎麼說都有理,如果真的站在他這邊,肯定是二話不說,立刻報警。
鄭助理的表現,也讓胡榮強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達美這條線,真TM斷了!
一想到這,胡榮強的心又開始滴血了,那痛楚,比額頭上的傷口,不知痛了多少倍。
楊德才要的多是事實,但達美公司的活也多。
兩相抵消,不比他自己找的業務賺的少。
大城市的出警速度還是很快的,沒過多久,兩位民警就來到了場館。
就這幾分鐘的功夫,胡榮強頭上已經不怎麼流血了,雖然他的衣服上,臉上都有血漬。
但也只是看着比較慘。
民警剛一到場,胡榮強就像找到了靠山,立刻上前,添油加醋的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然而,即便胡榮強說的再怎麼生動形象,民警也不會只聽他一個人的陳述。
片刻後,民警開始徵詢現場的其他人。
結果,他們聽到了又一個不同的版本。
胡榮強是捱打了,沒錯,而且看起來也很悽慘,但衝突的起因,卻也是胡榮強自己。
另一位當事人是現場的施工人員,六月份的天,即便到了晚上,也很熱。
尤其是場館內部,燈光大亮,又不通風,各種機器又不停的在工作,因此,場館裡面十分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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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聽不到吵架的內容。
但誰先動手這事,還是能看清楚的。
因此,出警人員憑藉經驗判斷,心中已經大概有譜了。
「胡先生,根據你剛剛提供的證詞,是對方先動的手,對吧?」
緊接着,其中一位警員踱步來到胡榮強身前。
「對……對啊。」
胡榮強愣了一下,連忙點頭。
警員微微點頭,繼續說道。
「但對方和你提供的證詞,有點出去,這裡,我鄭重的提醒一下,虛構證詞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你……你什麼意思?」
胡榮強面色一變,無理取鬧道。
「他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你問他們,他們當然說我的壞話了!」
警員聞言,稍微側了側身子,而後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攝像頭。
「胡先生,那邊正好有一個攝像頭可以拍到事發地點。」
「我在鄭重的提醒你一次。」
「你能夠爲自己的證詞負責嗎?」
「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和我們去所裡簽字確認一下。」
看到攝像頭的那一刻,胡榮強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就像是吃了屎一般。
事實到底如何,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少頃,胡榮強看到警員投來的目光,他連忙改口道。
「我剛剛記錯了。」
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的頭被人打了,記迷湖了,我現在想起來了,好像是我先動的手。」
「但警官你看看,我被人打成什麼樣了?」
「對方呢?」
「屁事沒有!」
「我被打成這樣,對方怎麼也算得上故意傷害吧?」
聽到這話,警員差點忍不住笑了。
故意傷害?
刑法中確實有這條罪名,但胡榮強這事,頂多也就算個互毆,而且,看胡榮強的樣子,也達不到輕傷的認定標準。
一般而言,遇到這種雙方互毆的,基本都是以調解居多。
如果調解不成,打官司,也不是不行。
不過,綜合雙方的證詞,即便胡榮強上訴,應該也達不到判刑的尺度,最多也就是治安拘留幾天。
「老胡,我看你先別在這裡扯了,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這時,鄭特助忽然來到了胡榮強身邊,指了指對方額頭上的傷口。
「畢竟,再不去醫院,你這傷口就快好了。」
撲哧!
此話一出,現場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笑出了聲,有一便有二,現場頓時一片鬨笑。
「你!」
望着周圍譏聲四起,胡榮強氣的整個人直髮抖,只見他目眥欲裂的瞪着鄭特助。
那眼神, 恨不得生吃了對方。
「喂?」
「你幹嘛?」
「還想打人?」
鄭特助是懂嘲諷的,嗖的一下,躲到了警員身邊,一副心有餘季的拍了拍胸口。
「啊!」
「我*****」
胡榮強被氣昏了頭,不顧官方人員在場,直接問候起了鄭特助的家人。
鄭特助一臉無辜的看向一旁的警員。
「警官,他這樣,我能不能告他辱罵他人?」
此話一出,胡榮強的輸出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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