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樊勝美如同往常一樣,將自己收拾的美美的,準點趕到了公司。
另一邊,李傑和關雎兒正式開啓了蜜月之旅,按照計劃,由李傑開着房車,兩人一路向北,從祖國的最南端一直玩到祖國的最北端。
至於,工作問題?
李傑完全可以不用去公司,只需要每天抽出一點點時間,遠程指導一下即可,畢竟他只是晟煊的聯席CEO。
早在入職前,李傑就和老譚商量好了,他只需要負責集團的戰略規劃,具體事務會由另外一位CEO負責。
所以,不論去不去公司坐班,都不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而關雎兒暫時也不需要去公司,嚴格來說,是關雎兒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昔日的同事。
突然從打工人,一躍成爲了公司股東,身份的驟然轉變,令她有點不知所措。
是的,關雎兒最終還是接受了晟煊的股份。
她之所以改變了態度,那是因爲李傑使出了究極奧義‘物理睡服之術’,經歷了無數輪的盤腸大戰,敵軍被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最後,關雎兒不得不舉起白旗,投降告饒,在簽下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後,大戰暫時告一段落。
至此,晟煊的股份問題徹底塵埃落定。
那場大戰太過慘烈,關雎兒休養了好幾天方纔緩過神來,而且期間發生了很多的不可描述之事,如果用文字記載的話,估計能寫成一本短篇小說。
由於內容太過冗長,這裡不再贅述。
這一天中午,兩人即將抵達下一站桂林。
關雎兒坐在副駕駛不停地打着哈欠,顯然,昨晚她又輸的很慘。
看着哈欠連天的關雎兒,李傑打趣道:“實在困的話,要不你去後面的房間睡一會?好好恢復一下體力,等到了賓館我再叫你。”
聽到‘賓館’兩個字,關雎兒好似想起了什麼,臉色驀得一紅,然後輕輕的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了一邊。
叮!
就在這時,關雎兒的手機傳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這個特殊的提示音是2202羣聊的專屬提示音,關雎兒一聽到這個鈴聲,立馬打開手機,低頭看起了羣聊,藉此來掩飾臉上的尷尬。
小蚯蚓:@關關,你們到哪啦?
關關:馬上就要到桂林了。
小蚯蚓:我好羨慕啊.jpg
魔都,邱瑩瑩拿起手機,隨手拍了一張辦公桌的照片,發到了羣聊裡。
小蚯蚓:【圖片】
小蚯蚓:我們經理簡直不是人,你看到桌上的文件山了嘛,他讓我今天就整理完/大哭
小蚯蚓:我祝他早日變強!
隨後,邱瑩瑩又配了一個‘我禿了我也變強了’的表情包。
噗嗤!
看到這個表情包,關雎兒不由笑出了聲,瑩瑩這傢伙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到的這些圖片。
李傑看了一眼莫名傻笑的關雎兒,隨口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說出來也讓我笑一笑。”
“哼!我不告訴你!”
關雎兒傲嬌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手機。
關關:瑩瑩,算我一個,咱們一起畫個圈圈詛咒他!
小蚯蚓:嘻嘻,好,合我們二人之力,可惡的經理一定能早日變強。
小蚯蚓:顫抖吧,凡人們.jpg
隨後,邱瑩瑩又十分八卦的問了不少問題,有些問題,關雎兒回了,不過有些問題,她卻沒有回,因爲那些問題讓她有點難以啓齒。
就在兩人熱火朝天的討論着各種奇怪的問題時,關雎兒突然收到了樊勝美的私信。
樊姐:關關,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你能不能借我三萬塊錢,我知道以我的工資沒辦法很快還給你,但你放心,只要我每個月一發工資,我就先還你5000,一直到還清爲止。
看到這條私信,關雎兒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三萬塊錢,她自己就有,如果是樊勝美自己要用,她肯定二話不說就借了。
雖然樊勝美的私信裡沒有明確說明這筆錢的用途,但關雎兒基本也能猜得到,樊姐借這筆錢,大概率是因爲家裡又出了什麼事。
上一次樊勝美借錢的時候,關雎兒就曾經勸過她,讓她對待家裡人態度要強硬一些,不要太過縱容。
不然的話,即使樊勝美有金山銀山,也填不盡家裡的窟窿。
只是現在看來,樊姐好像沒有聽進去?或者說還沒有下定決心?
雖然李傑一直在開車,但身爲老司機,在開車的同時,注意一下副駕駛的動靜,壓根就不算什麼事。
“怎麼了?看你這小眉毛擰的?”
關雎兒嘆了口氣,兩人是夫妻,沒什麼好隱瞞的,何況,她也知道自家老公的嘴巴很嚴,即使知道了樊姐的情況,也不會隨便亂說的。
於是,關雎兒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樊勝美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一下。
李傑聽完之後,不置可否道:“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論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本來關雎兒還想聽聽李傑的意見,但自家老公好像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因此,她只得苦着臉點了點頭。
“那好吧。”
沉吟片刻,關雎兒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樊姐,我能問問你這筆錢的用途嗎?’
發完消息,關雎兒並沒有退出聊天界面,只見屏蔽的左上方一直顯示着‘對方正在輸入.....’,可是卻遲遲不見回覆。
良久,樊勝美髮來了一段語音。
‘關關,其實這筆錢是用來給我哥還債的,前段時間,不知道他和誰學過了賭博,輸錢不說,還借了高利貸。’
‘結果一場下來,全輸光了,現在,高利貸找上門來了,揚言要剁掉我哥一隻手。’
‘得知這件事情,我的第一想法是不管,他賭博,他借高利貸,他活該!’
‘但……但是,我能狠得下心這麼對他,卻狠不下心來這麼對我爸媽,老兩口每天十幾個電話,只要看我不接就一直打。’
‘一接,話筒裡全是哭聲。’
‘我……我……唉,關關,我真的……’
語言的後半段,樊勝美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低沉、嘶啞,還隱隱帶着極力忍耐的顫抖。
聽着這段話,關雎兒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腦補出了一副畫面。
一個女人,躲在衛生間的隔間裡,她雖然極力的壓制着臨近崩潰的情緒,但還是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