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啊,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把貨給賣出去。”
曲媽媽頗爲無奈的瞧了一眼女兒,聽到這個開頭,她覺得剩下的話基本上都不用去聽了,而且她隨便一猜,大概就知道了曲筱綃接下來要說什麼話。
無非都是書上的那些東西,外加小丫頭道聽途說的某些東西。
如果看上幾本書,聽聽幾場論壇,就能創業成功的話,那賺錢未免也太過容易了一點,就像生活一樣,大道理誰不懂,但真正能過好生活的又有多少人。
果不其然,曲筱綃接下來說的話,也印證了曲媽媽的猜想。
什麼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辦,什麼生意的本質就是買東賣西,就是資源互換,就是資源共享,什麼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什麼別人恐懼時我貪婪,別人貪婪時我恐懼。
總而言之,都是一些套話,虛話,沒什麼營養,也沒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當然,你也不能說她說錯了,想要創業確實要懂得這些到底,但這些東西並不足以支撐你創業成功。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誰都知道團隊的重要性,而且市面上不知道多少書,多少課程都在教你,如何打造自己的初始團隊。
但除了那些天賦異稟的創業者,絕大多數人在遇到具體問題時,往往都會做出錯誤或者說不符合當下的選擇。
這些東西很難通過文字、視頻去描述,靠的都是一個‘悟’字,唯有親身體會過,才能食髓知味。
“媽媽,我說完了,您覺得怎麼樣啊?”
抒發完自己的生意經之後,曲筱綃還不忘請母親評價一下。
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兒,一時間曲媽媽也不忍心去打擊女兒的積極性。
“嗯,還行吧。”
曲媽媽勉強給了一句模棱兩可的答覆。
本來嘛,她也沒想着女兒憑着兩百萬成功,這兩百萬就當是女兒的學費好了,她也不求別的,只希望女兒學到點東西就好。
不論什麼,只要能學到並且記住,那這兩百萬就花的不虧。
“這樣吧,你也別去抵押房子什麼了,這兩百萬你先去問你爸爸要,如果你爸爸不給,再來找媽媽。”
曲筱綃愣了愣神,不明所以的看着媽媽。
“爲什麼呀?”
曲媽媽輕聲一嘆,耐心的解釋道:“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告訴你爸爸,你準備創業的事啊,如果你直接從我這拿,你爸爸哪會知道你的想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曲媽媽也不介意說的更直白一點。
“回頭你去找你爸的時候,就把你之前的話再跟你爸說一遍,記住,你這次去的目的不是爲了要錢,而是爲了表明你的決心,明白了嗎?”
曲筱綃也不是什麼榆木腦袋,聽完曲媽媽的解釋,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好的,我明白了,待會我就去找我爸!”
……
……
……
下午,曲筱綃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耀鴻集團(曲家的公司),面對女兒創業的請求,曲永泉略微想了一下就做出了決定。
兩百萬,痛快的給了!
不就是兩百萬嘛,就當是給女兒買了一輛車。
曲父之所以這麼痛快,一方面是因爲他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的確有點虧錢了女兒。
另一方面,放女兒出去創業,兄妹倆在集團也能少碰點面,如此一來,他們兄妹倆也能少吵點架,他耳邊也能清靜一點。
站在曲父的角度,未來耀鴻集團他肯定會傳給兒子的,畢竟耀鴻是他辛辛苦苦一手創立的,他可不想自己百年之後,耀鴻就換了姓氏。
當然了,曲筱綃也是他親生的,他自然不會虧待了女兒,耀鴻集團的股份肯定有女兒的一份,但這筆股份不會太多,起碼不能威脅到兒子的大股東位置。
差額的那部分,曲父打算用一些不動產去補償女兒。
除此之外,關於耀鴻集團的未來,曲父的心裡早就有了腹稿,曲連傑是他的兒子,這小子有多少本事,他這個做老子的,心裡清楚着呢。
今年他還不到六十,身子骨也算硬朗,再撐個十年八年,基本上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如果十年八年之後,曲連傑仍然扶不起來,那他也就認命了,未來分家產的時候,他依然會多分給兒子一些。
不過讓曲連傑執掌集團大權這件事,那肯定是萬萬不行的。
與其交給曲連傑去嚯嚯,不如聘請專業的經理人團隊,由他們負責集團的主營業務,兒子只需要安心的當個米蟲就行了。
至於更遠的事,兒子這個號廢了,不是還有孫子嘛。
十年八年之後,自己也可以退休了,到時候孫子差不多也到了懂事的年紀,退休在家帶帶孫子,好好培養培養孫子,到時候再讓孫子接班。
曲父自認爲這個計劃很完美,起碼可以保證耀鴻在三代之內還姓曲。
不過呢,曲父從未和其他人說過他的想法,即便是妻子那邊,他也沒有提過哪怕一句,因爲他知道自家老婆瞧不上曲連傑。
畢竟曲連傑是他和前妻生的孩子,而且這小子還有那麼點不成器。
如果不是兒子太過不爭氣,局面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順利拿到兩百萬的啓動資金,接下來的幾天,曲筱綃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招兵買馬,同時她在心底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創出一番事業,讓偏心的老爸刮目相看。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歡樂頌的幾位姑娘也從海島返回了魔都,雖然那邊的景色很美,別墅很大,吃的也好,但總是要生活的。
除了李傑和關雎兒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的全都返程了,即便是時間相對自由的安迪也不例外。
這一天,19棟2202。
邱瑩瑩站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往2203的方向瞧了瞧,只見她一邊張望着一邊對着門裡道。
“樊姐,你說2203的曲筱綃是不是搬家了啊?怎麼最近這幾天,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樊勝美穿着淺紫色的絲質睡衣,一邊躺在沙發,揮着雙手,不停的拍打着臉上的面膜,一邊含含糊糊道。
“人家明顯和咱們不是一路人,小蚯蚓,你管她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