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想見識一下!只恐二十年後,人老珠黃,不受先生待見。”
伴隨着清脆悅耳的聲音,傲夫人走了過來。
此時的傲夫人,年約三十,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她的臉龐精緻而俊美,肌膚勝雪,身段婀娜。成熟風情之中,帶着絲絲少女的清純,令人忍不住想呵護一番。
任誰見了,都會稱讚一聲:
好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
論姿色,傲夫人和白素貞不相上下,只是白素貞高冷如冰山,傲夫人魅惑如蜜桃。
林風笑道:“我聽說傲夫人常年佩戴面紗,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今日何以破例?”
“自然是因爲林先生之故!兩位來意,下人已經告訴妾身了。以兩位的本事,肯招攬我拜劍山莊,乃是我拜劍山莊的榮幸。只是妾身尚有兩個心願未了,斗膽請林先生幫忙。林先生若肯答應,從此以後,我拜劍山莊願意唯林先生馬首是瞻。”
“你是想讓我幫你殺了劍魔,再收你兒子傲天爲徒吧。”
傲夫人驚訝道:“正是!先生莫非有洞察人心的本領?何以知道妾身所想?”
“洞察人心的本領豈是如此好練的?我既然要招攬你拜劍山莊,自然要對你拜劍山莊有所瞭解。我不過在已知的信息上,略加分析而已。”
“縱是如此,也足見先生之聰慧!既然先生對妾身心意如此清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幫你殺劍魔好說,在我眼裡,跟殺一隻雞沒有任何分別。至於收你兒子傲天爲徒,得看他能夠過得了我的考驗!否則,收一個廢物,豈不是辱沒了我的名聲。”
“妾身並非不知好歹之人,便依先生之意。”
“爽快!”
林風屈指一彈,一道劍氣便擊在通天鐵柱上。
奇怪的是,這道劍氣附在通天鐵柱上,凝而不散,似乎有靈性一般。
傲夫人、鍾眉,以及幾個屬下紛紛看向這道劍氣。
傲夫人和幾個屬下毫無感覺。
但鍾眉卻寒毛炸起,感覺自己似乎置身於萬劍之中,有無數凌厲無比的劍光,往他身上刺來。
“夫人,我在這裡留了一道劍氣,普通人是看不出名堂的。劍道修爲越強,感受越是深刻。你兒子傲天若能參悟出其中的劍意,便有資格做我的徒弟。參悟不出也無妨,這道劍氣便當做我對你拜劍山莊的饋贈吧。”
傲夫人不識得厲害,鍾眉卻很清楚,解釋道:“夫人,任何人若能參悟這道劍意,便可一躍成爲頂尖劍道高手,足以縱橫江湖。就是參悟不出,經常來觀摩,也對劍道修爲,大有裨益。”
傲夫人這才明白,道:“先生厚愛,妾身先行謝過。”
“願意追隨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現在你可以去將劍魔引來,我幫你解決了他。”
傲夫人又讓之前去請她的那屬下,再去請劍魔。
說起來劍魔和傲夫人的恩怨,也很狗血。
傲夫人年輕還未嫁人的時候,有一次騎馬出遊,被劍魔偶然看見。從此,劍魔對年輕的傲夫人一見鍾情,經常茶不思飯不響,對自己的妻兒不聞不顧。長此下去,劍魔更是走火入魔,甚至殺了自己妻子,趕走了自己的兒子。
沒有了妻兒的累贅,劍魔專心去找傲夫人。等劍魔找到傲夫人的時候,傲夫人已經嫁給了拜劍山莊莊主,還生下了兒子傲天。
劍魔因愛生恨,趁着拜劍山莊莊主和傲夫人出遊的時候殺死了莊主。
傲夫人以自己的性命爲要挾,這才保住了她兒子傲天的命。
爲了保住拜劍山莊,傲夫人與劍魔虛以委蛇,以自己爲誘餌,哄騙劍魔收傲天爲徒,助傲天重整拜劍山莊威名。
這劍魔也是癡情之人,信以爲真,甘願爲傲夫人所利用,只求博傲夫人歡心,期盼着傲夫人最終能夠嫁給他。卻不知,傲夫人怎可能會嫁自己的殺夫仇人?
傲夫人無時無刻都想替她丈夫報仇,只是力所未逮!
林風和白素貞的到來,讓傲夫人看到了希望。
對於傲夫人來說,林風和白素貞這兩根大腿,簡直比劍魔更粗。而且又可以報仇,簡直一舉兩得。
這便是爲何傲夫人不再戴面紗了,更是痛快的表示,只要林風達成她兩個心願,便願意歸附的原因。
半柱香時間不到,劍魔便來了,他對傲夫人是真愛,只是方式不對,時間也不對。
至於去請劍魔的那個手下,沒跟上,他沒有劍魔速度快。
劍魔一進劍池,便高喊道:“傲夫人,你主動找我,真是令我高興。是不是絕世好劍快煉成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達成你的心願。”
劍魔速度極快,很快就沿着插滿無數長劍的山丘中央過道,往劍池中央的林風、白素貞、傲夫人和鍾眉走來。
劍魔眼裡只有傲夫人,其他人皆被他無視了。
當劍魔走到插滿無數長劍的山丘中央過道盡頭之時,劍魔突然心生一種致命的危機感。
劍魔停下腳步,嚴陣以待,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畢生最難忘的一幕,也是他生前最後一幕。
山丘上無數長劍,一瞬間全部飛了起來,然後從四面八方,齊齊向劍魔刺去。
萬劍齊發,不外如是!
劍魔心裡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這哪裡來的劍道絕頂高手,太特麼恐怖了,簡直是要他的命啊!
劍魔並非坐以待斃之輩,縱然沒有帶長劍在身,也不影響他出手。
劍魔揮手連斬,三百六十度旋轉,瞬間發出數十道斷脈劍氣。
每發出一道斷脈劍氣,便有一把長劍被劍氣斬斷,掉落在地上。
但這無數長劍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斬斷再多都沒有用。
劍魔剛剛纔三百六十度旋轉一圈,沒有來得及旋轉第二圈,這無數長劍,便齊齊插進劍魔體內。
不過一瞬間,劍魔渾身插滿密密麻麻的長劍,成爲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劍人。
臨死之際,劍魔兀自難以置信,他望着傲夫人,開口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