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想辦法將《周流六虛功》弄過來,這套內功正適合我進階修煉”蕭秋雨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定。
面對沈舟虛的時候,蕭秋雨內力遠不如他,急忙取出了個人空間裡面的龍泉劍,將九陽真氣完全注入到劍刃之中,頓時整把長劍閃爍着森森紅芒。
大喝一聲,蕭秋雨施展出了蝕日劍法中的“火麟蝕日”劍網嚴密如烏雲直罩,籠罩向沈舟虛全身各處要害。
沈舟虛倉促之間遭到偷襲,他本沒有攜帶兵器,面對突然連綿不斷砍來的劍刃,他頓時大驚失色,心道:“我命休矣!”
雖然他內力深厚,但還做不到用肉掌硬抗利劍的鋒刃,而他雙腿殘廢坐在輪椅上,也沒有掙扎逃跑的機會,只得以拳腳拼死抵抗……
然而驟然交手,沈舟虛這才發現,對方那把劍寒光閃閃,看上去是一把上品的寶劍,但偏偏鈍而無鋒,完全沒有開刃!
“居然是一把無鋒之劍!”沈舟虛心下大定,立刻施展起拳掌功夫,以肉掌硬抗不斷砍來的利劍。
燕未歸已經衝了過來,但見到兩人激鬥在一起,他也無法插手,只得喊道:「蕭兄,快停下,千萬不可傷了主人性命!」
燕未歸自然是不清楚蕭秋雨那把從天貓上買的龍泉劍是沒開刃的,見到沈舟虛硬抗利劍,他不由大感驚奇,想不到主人多年不和人動手,武功居然進步了這麼多。
沈舟虛坐在輪椅上,所以蕭秋雨故意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他可以用劍攻擊到沈舟虛,但沈舟虛卻難以攻擊到蕭秋雨,雖然他防守嚴密,絲毫不落下塵,但卻始終沒有反擊的餘力。
只是沈舟虛神色絲毫不見慌亂,交手一輪後,沈舟虛已經察覺出來對方武功不弱,但卻極度缺少臨陣對敵的經驗……
像他這樣毫不停息的全力攻擊,雖然如狂風驟雨般狂暴,但是對真氣損耗極大,難以爲繼。所謂狂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一旦內力不濟,立刻就會陷入險境。
本來蕭秋雨的九陽真氣渾厚綿長,足以應對各種情況,但蝕日劍法是《風雲》這個高武位面的武功,即使是九陽真氣,也難以彌補其巨大的內力消耗。
連續劈砍了五六十劍,蕭秋雨果然真氣漸漸有些不濟,沈舟虛立刻反劈一掌,竟然直接將龍泉劍的劍刃一把抓住,周流天勁沿着劍刃而上,爭奪起了這把劍的控制權來,
周流天勁和九陽真氣在劍刃裡面劇烈地衝突起來,脆弱的劍身不堪承受,咔嚓一聲碎裂成了兩截,而後沈舟虛立刻握着那半截劍鋒,直接將其當做暗器投擲向蕭秋雨胸口。
咚的一聲,蕭秋雨只感覺胸口一股大力傳來,整個身子被震得後退一步……如果不是九陽真氣立刻護體反彈,恐怕這一擊就將他五臟六腑震得粉碎了。
即使如此,蕭秋雨哇第一聲吐出來一大口鮮血,受傷不淺。
叮噹一聲,蕭秋雨將手中半截短劍扔在地上,他劇烈地喘息着,半晌才道:「真不愧是天部之主,閣下當真是好功夫,赤手空拳就能將我傷成這樣。」
「哼,你是何人?爲何出手偷襲暗算我?」
「天算沈舟虛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所以我纔有意出手,只是想看看你的武功是否像傳聞中那樣厲害……」
蕭秋雨頓了頓,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的話,我剛纔若是隨便換上一把利劍,你絕對性命不保!」
沈舟虛點了點頭,這一點完全是實情。
只有雙方實力差距很大才能空手下白刃,而就剛纔的交手來看,蕭秋雨武功雖然不如沈舟虛,但也差不太遠,如果仰仗着利劍之威,斷了腿行動不便的沈舟虛完全無法抵擋。
「不知何閣下姓名爲何?是哪門哪派的弟子?閣下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身手,當真是了得,我多年執着於沙場,不曾關注江湖事務,卻沒想到如今的江湖上出現瞭如你這樣的青年俊傑。」
“師承門派?”蕭秋雨樂了,道:「我叫蕭秋雨,師承於萬界壇。」
「萬界壇?從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一個門派?」沈舟虛一臉的疑惑之色,而知道內情的燕未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燕未歸的笑聲頓時吸引到了沈舟虛的注意力,他又將目光忘向了燕未歸,質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燕未歸一時語塞,他本來是想讓蕭秋雨和沈舟虛談判的,結果蕭秋雨一上來就對沈舟虛動手,這讓燕未歸十分難做。
蕭秋雨直白地道:「其實坦白來說,我是爲了燕兄而來,有些事兒,想跟你談一談。」
燕未歸頓時面色一變,他哪兒知道蕭秋雨一過來就立刻得罪了沈舟虛……這下日後沈舟虛免不得要給他小鞋穿了。
果不其然,沈舟虛狠狠地瞪了燕未歸一眼,彷彿在說“原來這趟麻煩是你惹出來的。”
蕭秋雨道:「我直說了吧,我希望沈先生能賣我個面子,放過燕未歸一馬……你西城天部麾下人才濟濟,想來也並不缺少一個劫奴吧!」
沈舟虛冷哼道:「黑天書一旦練成,經脈之內形成氣海,自此絕對無法可救,所以,你用不着多費什麼心機,一切都是徒勞的。」
「我當然知道黑天書無法可解,只不過……」蕭秋雨道:「我希望日後沈先生能每天給燕未歸提供真氣續命,卻不干涉他的自由,不對他下達命令……也就是說不把他當奴隸用,這個條件應該不過分吧!」
沈舟虛冷哼道:「就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放棄我麾下一員得力干將?閣下未免也將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雖然蕭秋雨實力不弱,但還遠不如沈舟虛,而且他在江湖上也籍籍無名,所以沈舟虛完全沒興趣賣他這個面子。
「這樣如何,我告訴你你那失散兒子的下落,你放過燕未歸的自由……」
蕭秋雨本以爲開出這樣優厚的條件,足夠讓沈舟虛鬆口,沒想到他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