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早就通過路一川之口,得知石文義也有份陷害楊宇軒。
所以,他才讓路一川拿下了石文義。
被捆綁起來的石文義,一臉的懵逼。
他質問路一川道:“路檔頭,下官到底犯了什麼罪,爲何要這般對待下官?”
“下官?”
路一川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沒有接到聖旨嗎?你已經被罷官了,還有什麼資格自稱下官。”
“罷官?我被罷官了?”
石文義更加懵逼了,茫然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路一川指着李堯,對石文義道:“這位就是新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這是聖旨,你看看吧。”
說着,路一川取出了聖旨,展開給石文義看。
石文義快速地掃了一眼聖旨,頓時大驚失色,癱坐在地上。
他看出這聖旨並不是僞造的。
也就是說,他的指揮使之位,確實被人頂替了。
這是怎麼回事?
東廠的曹督主不是一直罩着他嗎?
怎麼皇上突然撤了他的指揮使?
而眼前的李堯,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夠搶了他的指揮使之位?
這個李堯與路一川在一起,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讓曹督主不滿的事情,所以曹督主又另外找了一個人,取代他?
可是,他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
有無數個疑問,在石文義的腦子裡閃過。
石文義不解地問路一川道:“路公公,皇上爲何要撤掉下官……我的指揮使之位?是不是曹督主對我有什麼誤會?”
路一川看向李堯。
李堯說道:“這個,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我清楚?”
石文義看向李堯,問道:“我清楚什麼?”
李堯說道:“你是不是捏造證據,誣告兵部尚書楊宇軒?”
石文義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不是曹督主吩咐我去做的嗎……”
說到了這裡,他猛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對方的措辭,似乎有些奇怪啊!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堯,問道:“你不是曹督主的人?”
“笑話!”
李堯冷笑一聲,說道:“曹正淳算個什麼東西,他給我提鞋都不配。”
石文義猛然一驚,驚詫莫名地看向路一川,顫聲問道:“路檔頭,你……你……”
路一川笑道:“石文義,你猜得沒錯,如今我已經棄暗投明,投靠了這位英明神武的指揮使大人。”
李堯淡淡地說道:“石文義,我勸你老實一點,乖乖地將你如何與曹正淳勾結,陷害楊尚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招供出來。”
石文義眼珠一轉,低下頭來,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接下來,無論李堯如何詢問,石文義就是一句話:不知道。
石文義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只要有曹正淳這個靠山在,只要他咬定什麼都不知道,李堯就拿他沒有辦法。
對此,李堯早就料到了。
對付石文義這種人,他有許多種方法。
他決定使用一個最拿手、也最有效的辦法。
那就是移魂大法!
移魂大法,可以說是審問犯人的最佳手段。
李堯嘴角含着笑,一直靜靜地看着石文義。
石文義等了半天,沒有聽見李堯說話,便詫異地擡起頭來,看向李堯。
頓時,他只覺得李堯的目光,猶如無底深淵一般,令他的眼神無法拔出來。
隨即,他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李堯問道:“你是不是捏造證據,誣告了兵部尚書楊宇軒?”
石文義目光呆滯,機械地回答道:“是!”
接下來,無論李堯問什麼問題,石文義都老老實實地回答。
到最後,李堯說道:“你將你誣告楊宇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寫出來。”
說着,他讓路一川給石文義解了身上的繩索。
石文義回答了一聲“是”。
然後,他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在李堯的控制之下,寫下了供詞。
接着,他在李堯的指示之下,還畫了押,按下了手印。
一旁的路一川,看到了整個過程,心中無比震驚。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李堯使出如此神奇而又恐怖的手段。
李堯拿起石文義的供詞,滿意地點了點頭,並且輕咳了一聲。
這時,石文義猛然醒來,一臉的懵逼。
自己剛剛好像是睡着了。
李堯笑道:“石文義,算你老實,終於將一切都招供了出來。”
“啊?”
“招供?”
“招供什麼?”
石文義先是茫然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嘿嘿,我勸你就別白費心思了,我也是當過錦衣衛指揮使的,知道這種詐供的手段。”
“是嗎?你看看這個。”
李堯將石文義剛剛寫下的供詞,展示給石文義看。
石文義不屑地瞟了一眼。
旋即,一雙眼珠差點瞪了出來。
石文義驚恐地道:“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供詞上的筆跡,竟然就是他的筆跡。
供詞上的畫押,竟然就是他的畫押。
供詞上還有一個手印。
而自己的手指上,竟然沾了墨水。
而且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時,竟然拿着一支毛筆。
難道,這供詞,真是自己的寫得?
可是,自己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石文義只覺得此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時,他發現身上的繩索沒有了。
他心中大喜,拔腿就跑。
嗤!
一道勁氣射中了石文義。
撲通一聲,石文義栽倒在地上。
隨後,李堯憑藉着聖旨,接手了錦衣衛。
然後,他召集了京城所有小旗以上的錦衣衛,到錦衣衛衙門報到。
接着,他一一單獨召見這些人,然後使用移魂大法,從中挑選出一些可以留用的錦衣衛。
而剩下的錦衣衛,大多數都是忠於曹正淳。
還有一部分竟然是鐵膽神侯朱無視安插在錦衣衛的釘子。
其實,這並不奇怪,以朱無視的能力,安插一些釘子在錦衣衛,並不是難事。
這些曹正淳和朱無視安插在錦衣衛中的明樁暗樁,當然不能繼續留用,基本上都被李堯關進了詔獄中。
很快,詔獄人滿爲患,錦衣衛上下人心惶惶。
在短短一天之內,李堯使出了雷霆手段,恩威並用,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提拔的提拔,將錦衣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