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喊這話的可不是某一個人,而是評委席上的所有評委,以及正在擂臺下圍觀比賽的陳真。
這些人都是見多識廣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了藤田剛這回,可沒有一點兒點到爲止的意思,分明是要殺人立威了。
要是在那種你死我活的情況下,藤田這比這樣做,倒也沒人能說什麼,畢竟所謂的點到爲止,肯定也得是在確定能保住自己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只要稍微學過點功夫的人都能看出,藤田這比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控制了局面了。這種情況下,按照不成文的切磋規矩,他就算放對手一馬,評委席也會判他勝出。
現在他藤田剛還不收手,那就等於已經在壞規矩了。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高手們才幾乎在同一時間,喊出了這句‘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哼,開什麼玩笑?昨天那個娘娘腔沒被摔死,算他命大。今天這傢伙要再沒死,我大二本帝國拿什麼立威?
正是在這種想法的加持之下,藤田這比不僅沒收手不說,反而獰笑着,準備要加大下砸的力度了。
‘嗖嗖嗖……’
就在這關鍵時刻,三道圓坨坨似的白光,夾雜着破空聲,速度飛向藤田這比的胸口,和因爲獰笑而張開的嘴巴!
‘八嘎!’
藤田剛身處一羣華夏武林高手的圍觀之下,與人動手過招,自然也是隨時都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噠。所以,當這三道圓坨坨似的的白光襲來的時候,這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身處這樣的環境,他自然不敢親身嘗試一下,這三道白光是神馬玩意兒了,所以只能在罵了一句的同時,先將洪正生拋到一邊兒,再接着閃避這突襲而來的暗器。
誰知這暗器飛行速度太快,轉眼之間就到了藤田這比的面前。這傢伙只來得及將頭一側,險險的避過了飛向嘴巴的暗器。至於另外兩枚飛向胸口的暗器,無論如何是避不過了。
‘啪嘰!’
無奈之下,這比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仗着皮糙肉厚,用雙手硬生生的接下了這兩枚暗器!
這比在接下暗器的瞬間,並沒有感到想象中的雙手被利器扎破的刺痛感,也沒有感到中毒之後的麻癢感,只是隨着‘啪嘰’一聲,手心感到了一陣兒滑膩。
‘哇呀呀……八格牙路!是誰膽敢戲弄於本太君?有種給我站出來!是誰?哇呀呀……出來啊!’
這比在察覺手心有異後,忙攤開一看,這才發現這尼瑪哪是神馬暗器,這明明就是兩枚有些變質發臭的雞蛋!這比發現被人用臭雞蛋耍了之後,當即就給氣的失了方寸,不管不顧的大聲咆哮了起來。
‘哇哈哈……’
‘嘿嘿……’
‘呵呵……’
見到這滑稽搞笑的一幕,臺下圍觀的吃瓜羣衆們再也憋不住了,許多人直接笑出了聲來。
當然,也有部分吃瓜羣衆,就此開始相互議論起來了。
‘臥槽,這是哪位菜市場大媽的手筆?居然彈指間破了這必殺之局!’
‘怎麼可能是菜市場大媽的手筆?依在下看來,這必是某位長期混跡市井,遊戲紅塵的前輩異人,不忍見到有人命喪於此,這才以雞蛋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臥槽,如此說來,這豈不是陸地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知道我等有沒有緣分,拜在這位前輩異人門下?’
‘對哈,要是能跟隨這樣的前輩異人學個一招半式,那也夠受用終生了,只是這現場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啊。’
‘兄臺看見是誰扔的雞蛋沒有?’
‘沒有啊!’
‘那還不趕緊找找!’
‘嗯,趕緊找找!找找!’
‘……’
衆吃瓜扯到這裡,又開始到處尋找起,長得像那深藏不露的前輩異人來了。
‘桀桀桀……這位太君,就是區區在下砸滴,你待怎樣?本人身爲本次大會組織方特聘保安,有責任有義務盡最大可能保護所有參賽者的人身安全,這種明顯是可以避免發生的傷害,本人自然是要讓其避免發生了。’
就在藤田這比大聲咆哮的時候,吳大蝦磕着瓜子兒走了出來,主動承認了這次‘偷襲’行爲。
‘還有霍爺我也砸了,你丫想腫麼樣?這裡又不是社團組織滴黑市拳擂臺,對於你丫這種不講武德,在佔據絕對優勢滴情況下,還要動則傷人性命滴人,那是人人得而砸之啊!桀桀……’
話說幹這種事兒,怎麼能少了霍殿閣童鞋咩?
這比見到吳大蝦這回居然自個兒站了出來,沒苟到一邊兒圍觀,他也立馬有樣學樣,跟着就站出來表示,對此事件負責。
‘臥槽,這不是那倆只會玩兒陰人偷襲的小保安嗎?’
‘尼瑪,怎麼會是他們?’
‘切!還以爲是神馬前輩異人咩,原來是這倆貨啊!’
‘哎!看來這跟隨前輩高手學兩手的願望是無法實現了。’
‘可不是嗎?我就說嘛,哪有那麼多的前輩異人嘛!’
‘……’
這尋找前輩異人,準備要拜師學兩手的吃瓜羣衆們,在見到吳大蝦哥倆站出來後,均是失望的一比。
‘八格牙路!又是你們兩個垃圾!本太君這回一定要讓你們兩個卑鄙無恥的垃,圾知道‘死’字是怎麼寫滴!’
見到站出來的吳大蝦哥倆後,已憤怒到極致的‘藤田太君’牙咬切齒的說到這裡,就準備要跳下擂臺,把這倆貨解決了再說。
‘太……太君,慢來,慢來!’
見到藤田這比就要跳下擂臺來扁他們哥倆,吳大蝦連忙一手拉住正在挽袖子準備扁人的霍殿閣童鞋,一手亂擺着,‘色厲內荏’滴對藤田這比說道。
‘桀桀……怎麼,現在怕死了?告訴你,你現在怕死也晚了!’
藤田這比看到吳大蝦這副造型兒,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當即就獰笑着說道。
‘太……太君,我想你是想岔了,本人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你這比賽吧,雖然大家都知道你贏了,可是現在主持人還沒有上臺來宣佈結果啊,你在這之前跳下擂臺,那你不就等於主動認輸了嗎?本人可是好意提醒你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桀桀……’
吳大蝦一副有恃無恐滴造型兒,桀桀怪笑道。
聽到吳大蝦這麼一說,藤田這比猶豫了一又三分之四秒,又左右看了看,突然看到站在擂臺一角的處於失魂落魄狀的洪正生。
當即獰笑着對吳大蝦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先讓你們倆垃圾多活兩秒就是了。’說到這裡,又朝着洪正生一指,繼續道:‘我把他先打死了,再來收拾你們不就好了。’
說完之後,再不搭理吳大蝦,直接就朝着一旁失魂落魄的洪正生走了過去。
‘住手!’
就在這時,主持人走上了擂臺,在暫時叫停藤田剛之後,這主持人直接宣佈了比賽結束了,勝出者就是藤田剛。
如此一來,這‘藤田太君’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再朝洪正生下手了。雖然還有些不甘心吧,但是一想到他現在已經成了徒手組冠軍了,這打壓華夏民族尚武精神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一多半。
至於剩下的一小半嘛,自然是要把評委席上的一衆老傢伙們幹翻,才能算把任務徹底完成了。
這比一想到這評委席上在他看來,對他頗具威脅的霍元甲以及精武門名氣最大的弟子-陳真,這倆最有可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人,已經被仨‘大師’下藥了,他藤田剛要想解決這倆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哈哈哈……’
想到這裡,哪怕是以他藤田剛的城府,也終於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兒。
當然,在提出繼續挑戰評委席以前,還有一件事兒必須得做,那就是先把吳大蝦和霍殿閣童鞋這倆‘臭蟲’捏死!
不如此,不足以解心頭之氣,不解這心頭之氣,又如何念頭通達?
不念頭通達,又如何能解決評委席上的一衆高手?
由此一來,這比也下了決心,先把這倆貨解決了再說!
‘好了,現在本太君已經是冠軍了,你們倆垃圾可以受死了。’
‘藤田太君’笑完之後,冷着臉說道。
說完之後就準備跳下擂臺,把這倆貨滅了。
‘慢着!太……太君,是誰給你這麼大自信噠?你就確定一定能把我倆給滅了?現場這麼多人,你就不怕待會兒要是有個萬一,你這新科冠軍當着所有人的面成爲笑柄?’
吳大蝦手掌一豎,擺了個查酒駕滴造型兒,暫時把藤田這比當下後說道。
‘哈哈哈……笑話,本太君會輸給你們倆卑鄙無恥的傢伙?你們倆要不是靠着齷蹉的手段,能和本太君鬥?’
藤田剛怒極反笑道。
‘太君,萬一呢?人要沒有夢想,豈不是跟鹹魚一樣?桀桀……’
吳大蝦怪笑道。
‘哈哈哈……這是本太君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好吧,就給你倆臭蟲一個露臉的機會,你們倆一起上擂臺來吧!本太君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看看你們倆有什麼本事能讓本太君成爲笑柄!’
‘嘿嘿……我倆爲什麼要上擂臺?你說上來就上來啊?那我倆豈不是很沒面子?除非……’
吳大蝦說到一半後,欲言又止了。
藤田剛一愣,好奇道:‘除非什麼?’
‘除非太君敢把你那新科冠軍的名號拿來做賭注,正如當初葉世榮師傅,用他四強之一的參賽資格做賭注一般!’
吳大蝦這比開始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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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冠軍名號就在這裡,只要你倆有本事打敗本太君,拿去就是了。不過即是上擂臺,像方纔那樣的點到爲止,不足以顯露真功夫,你們倆可敢籤生死狀?’
藤田這比哪會將吳大蝦哥倆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殺這倆人太簡單了,現在這倆主動給了他一個合理合法的殺人理由,他也樂得故作大方的問道。
吳大蝦笑問道:‘太君,你真的想好了嗎?’
藤田剛自信滿滿:‘你當本太君在和你開玩笑啊?你們倆一起來籤生死狀吧!’
‘桀桀……太君,像你這樣的,霍爺我一人就夠了!’
霍殿閣童鞋一看藤田這比上套了,搶先說道。
‘霍師兄,殺雞焉用牛刀!還是師弟我先上吧,你掩護就行了。’
吳大蝦知道藤田這比不論死在誰手裡,誰都會面臨後續的一些麻煩,有鑑於此,他一把當下了霍殿閣童鞋,獨自一人朝擂臺走了過去。
一旁的陳真本想搶着上的,可是人‘藤田太君’現在找的就是吳大蝦和霍殿閣童鞋,他也插不上話,再加上他對吳大蝦可是知根知底的,所以在猶豫了一下後,也沒有阻攔吳大蝦。
至於霍四爺等人嘛,那是當初就說好了的,主要就由吳大蝦哥仨來設計對付藤田這比,他和李書文這些老一輩只需要把這武林大會辦起來就可以了。
現在,就看吳大蝦的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