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殤隨便尋了一個隱蔽之處,佈下幾道隱蔽的禁制,從外面看來,彷彿一切自然,沒有人在裡面,尋常修士根本察覺不到異常,布完禁制,帝殤盤坐下來,拿出剛剛搶到的海藍色的吊墜,仔細的端詳着。
“這吊墜,表面看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只不過聽着剛剛赤衣男子的說法,卻無法讓人不在意,孤獨王,這個人物我聞所未聞,可是爲什麼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如果沒有料錯,估計是我被截斷的記憶裡所遇到的人物,而且如此熟悉的感覺,想必不是摯友,必然是仇敵!”
帝殤喃喃自語,孤獨王,一定有他需要的信息,太古之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似乎憑空消失,沒有流傳於世,孤獨王的身葬之處,一定要親自去一趟,只不過這等人物,想必都是至強者,說不定是大帝宗祖一級甚至更強,因爲帝殤對於目前所知的最高階宗祖,是持有疑惑的,他懷疑,那不是最高階!
此事暫且不論,首先要從這隻海藍色的吊墜獲取所謂的地圖,去一趟孤獨王的身葬之處,才能知曉!
海藍色的吊墜靜靜的在帝殤的掌心上,光線折射出來的海藍色微光,顯得格外的美麗,帝殤遲疑了一下,輕輕道;
“天衝魄。”
青色虛影從帝殤背後走出,目光凌厲無比,正是代表青天大道的天衝魄,天衝魄微微向帝殤一躬,禁制內的落葉碎石往天衝魄的手中匯聚成七尺青鋒,青色劍芒貼着劍身繚繞。
帝殤等着天衝魄出來之後,雙目閉上,神識探入吊墜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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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如腰,波盪如海,帝殤的神識彷彿進入一片深沉而湛藍的大海,寬廣無比,帝殤止不住在心中驚歎了一下,這是海之意境,無比廣大的一種大道,深不可測!這孤獨王,稱王者有大海意境,而不是殺境之類的,也算是少見。
帝殤的神識不斷下潛下潛,似乎永遠也到不了底部,這個,應該怎麼破解?是幻境,還是大神通者納世界於物內?帝殤百思不得其解,因爲畢竟此時帝殤的入境階相對還是低了點,無法探清。
“唉。。。”
帝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只好神識拼命擴張,一邊下潛尋找着,突然間帝殤的神識停止尋找,因爲他隱隱約約感到,這湛藍之海,似乎有一絲情緒!
孤獨王,孤獨!
”難不成,是如海般的孤獨嗎?“
帝殤神識輕輕顫動了一下,因爲這種孤獨,不像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而是,整個世界的離棄!
”這孤獨王,到底是誰!“
帝殤的神識不斷回縮,凝聚成一個與帝殤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當小人形成之後,大海彷彿識別了什麼,不知從何處開始,大海之內開始輕輕傳蕩着一段歌聲,帝殤的神識似乎被流電擊過,那段歌詞不斷流淌入帝殤的識海中。
”血液的芬芳,漫過荒野和羣山,古老的宮殿,因此寂寥與悲傷。
你說,蒼穹倘若覆亡,也會漫天的星,留與我最後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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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殤睜開眼睛,看着手中的吊墜壽命終止般破碎,化成一道海藍色的液體流入帝殤的體內,在右手內形成一顆圓形的藍色小球體,靜靜的停留着。
”這是,孤獨王給破解者的禮物,還是給我的禮物?血液的芬芳,漫過荒野與羣山,古老的宮殿,因此悲傷與寂寥,你說,蒼穹倘若覆亡,也會漫天的星,留給我最後的美麗。這段歌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吊墜破碎之際,我的識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地方的影像,難不成就是孤獨王的身葬之地?“
帝殤起身一揮手,禁制消失,天衝魄也進入帝殤的身後消失不見,先去錫蘭城見識一下,天羅州一百八十城之一,究竟是什麼摸樣,順便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帝殤對於現在的事物,可好奇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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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城,天羅一百八十城之一,自然比祁山城宏偉不知多少倍!數十丈高的宏偉城牆,每隔萬米便有一座巨型攻擊魔法塔,城牆之上,有許多穿着統一色黑袍的先天階的魔法師冥想,精壯的武士按着某一種秩序在巡邏,有東西南北四道巨大城門,每個城門有八十個脫俗七劫以上的士兵守護城門,收取入城費!
”這可是頭疼呢,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總不能強闖吧。。。。。。?“
帝殤站在城門外猶豫了一下,忽然間有一人向他跑來。
”先生,先生。“
雀躍的聲音引得帝殤循着聲音一看,竟然如此湊巧,遇見張小凡一行人了!
陳武和葉武五人也向這邊走來,陳武一見,臉上些許喜色一閃而過,對着帝殤輕輕一拜。
”前輩,有緣千里來相會啊,錫蘭城雖是大光明宗的附屬地盤,但是我無我劍宗的總宗也是在此,前輩可來一敘?“
陳武語氣裡充滿了一絲期待,帝殤微微一想,也知道陳武大概想的是什麼。張小凡立於帝殤的身旁,一臉熱切的看着帝殤。
“我本來就打算去這裡一看的,只不過由於沒有元幣,正愁沒有辦法辦法進去呢。”
帝殤攤開手,示意自己身無分文。陳武和張小凡幾人哈哈一笑,就連葉武也止不住一笑,之前心中的憤憤不平也隨風雲散,更何況他知道一劍西來,是殘次品!
“當讓陳武盡一盡地主之誼,前輩請隨我來吧。”
那兩個先天趕緊走在前面引路,雖然不清楚爲何執事陳武如此恭敬,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師門前輩面前看着長輩引路而自己無所事事。
“請。”
帝殤微微一躬以示謝意,隨着陳武走,張小凡跟在帝殤後面,可是不知爲何葉武也如他般跟在帝殤後面,張小凡也懶得理。
守城士兵頭頭看到陳武,忙打聲招呼。
“陳執事,辦事回來啦?"
"恩,入城費,另外是給弟兄們喝花酒的錢。”
陳武淡淡的道,一名先天弟子拿出十枚天元往士兵頭頭一拋,那士兵頭頭趕緊接住,不斷的鞠躬謝謝,也沒發現這隻隊伍中,似乎中心不是陳武,而是一名白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