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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花了數日時間,才從少林、武功兩派的數百門武功中,選定了首先要修習的武功。
另外,他還選出了《遊身八卦掌秘傳》,畢竟這是一門與太極並齊的武功,而且他也修習過了!
彈指之間,七個多月過去了。
這一天的半夜裡,第四號世界,蓄能完畢,能夠開啓進入了!
張偉靜坐在長生殿中,一得此信息,便心念一動,“開啓第四號世界!”
“是否消耗世年能量?——是/否。”
“是!”
積蓄起來的能量消失,世界列表上,第四號世界從灰濛濛的狀態,變得明亮起來,顯出了一張海報。
“這第四號世界是——電影《劍雨》?!”
看到這海報,張偉不由愕然。
這電影,他沒有看過!
“唔,楊紫瓊?徐熙媛?余文樂?”
從海報上,他看到了幾張認識的面孔,心想:“看他們的造型,這應該是一部古代時期的武俠片!”
心念一動,他的身影,從長生殿中消失,回了主世界。
在主世界上網搜到了這部電影,看了好幾遍,將細節都記到了筆記薄上,直到劇情瞭然於心,這才罷手。
這部電影中的故事,發生在萌代洪武朝年間。
武技等級,以各角色的表現來看,與第三號世界(神偷燕子李三)中的伯仲之間。
不過,卻有一門玄奇的內功:羅摩內功!
這門內功,江湖流傳,能“生殘、補缺”!
牙齒沒了,能再長出來!
肢體沒了,能再長出來!
鳥兒沒了,也能再長出來!
因此,引得各方勢力爭奪!
這門內功,並不記載在什麼書冊之上,而是內藏在羅摩的遺體中。
江湖之所以有這樣的流傳,就在於羅摩的遺體。
八百年前,天竺人羅摩來中原,爲弘佛法,入梁武帝宮中。他是個男人呀,入宮中,就得割蛋!
可是,羅摩遺體上,卻有蛋兒在!他是個武道高手,這麼神奇的事情,必然與他修煉的內功有關!
於是,羅摩內功,能“生殘、補缺”的流言,就傳開了!
八百年來,各方勢力爭奪羅摩遺體,妄圖從其遺體中,窺伺出他內功的奧秘!
爭奪之下,羅摩遺體也被一分爲二了!
這部電影中,第一令張偉感興趣的,便是這羅摩遺體!
“若是真的能夠‘生殘、補缺’……”張偉暗想:“再與我長生不老相配合,豈不更加完美?”
而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卻是那個由金士傑扮演的神醫李鬼手!
他能用蠱蟲給人整容,那技術,能把林熙蕾整成楊紫瓊!
可比亞洲四大邪術之南鮮整形術牝多了!
“要是把趙麗影、柳天仙什麼的整出來,豈不美哉?”
至於其他的東西,比如闢水劍,張偉一點興趣也沒有。
闢水劍在電影中,是柄罕有難得的寶劍,韌性極佳。闢水劍法,必需要用闢水劍,才能施展出全部的威力來。大boss轉輪王貌似也只有一柄。
但是,對於張偉來說,闢水劍也只是一柄不錯的好劍,並不罕有難得。
因爲,具有那樣的性能的寶劍,主世界能夠量產!
電影中之所以難得,是因爲萌代時期,生產力太落後了。
“萌代洪武朝啊!”
這是張偉遇到的第一個古代時期的世界。
“進入這樣的世界,該裝扮一番啊!”他想。
“我留着半寸長的短髮,要是穿道袍儒服,實在不倫不類!”
“我這是要去做酒肉和尚的節奏啊!”他想到了有關虛竹的開車名作,不由笑了起來。
“做個和尚,也挺好的嘛!嘿嘿!”
他從網上,訂了幾套和尚裝備,隨手又訂了一柄如意劍,那劍性能,和電影中的闢水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數日之後,所需之物陸續送到。
這天,張偉換裝完畢,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短髮、深灰色的僧衣、布鞋,左臂彎曲,左手在腹前,拿着一串念珠。
他忽然立起右掌,單掌合十,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微弓腰,口唸:“阿彌陀佛!~”
念罷,不由大笑。心念一動,入了第四號世界中。
……
眼前景物忽變。
張偉憑空出現在了一個小巷子中。
是白天。
可是,天公不作美,正在下着雨!
“握草!”暗罵一聲,眼見街對面,正有一個小茶館,連忙往那裡跑去。
剛出巷子,便見茶館外的屋檐下,站着兩個正在躲雨的人。
一男一女。
男子的雙手上,託着一個鳥窩,窩裡的鳥蛋已經破碎了!
鳥窩,就是鳥兒的家。
蛋,就是鳥兒的子嗣。
而現在,窩掉、蛋碎!
男子低着頭,看着鳥窩,神色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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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女子,默默的看着他的這個樣子,眼底放出欣賞的神采來。
張偉一看到這兩人,便微微一驚。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電影《劍雨》中的男女主角。
男的原來叫張人鳳,是個高手,當朝首輔之子,由於家藏羅摩遺體(上半身),被黑石組織知道了,殺上門來搶奪!
黑石組織,就是大boss轉輪王領導的勢力。
在江湖中極其神秘。是個殺手組織。但又不僅僅如此,他還涉及官場朝堂,掌握官員不可見人的隱私,敲詐勒索,獲取錢財!並且有左右官員升遷的能力!
張家只餘張人鳳一人僥倖不死,後找李鬼手易容,改頭換面之後,起名江阿生,表面是金陵城裡的一個跑腿的小老百姓。暗地裡調查黑石組織,刺殺報復!
女的原來叫細雨,闢水劍所有者,會闢水劍法,黑石組織中頂尖高手之一。參與了襲殺張家行動。
細雨在該行動中,搶到了羅摩遺體,但是卻生了反心,脫離了黑石。
後找李鬼手,改頭換面,起名曾靜,表面就是金陵城裡一個賣布的小老百姓,暗地裡還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
她就是厭倦了黑石中的生活,想做一個普通人。
江阿生對曾靜一見鍾情。
張偉的腳步,微微一亂,驚訝的看向江阿生與曾靜,從他們的身旁繞過,鑽進了茶館裡。
江阿生與曾靜也注意到了他!
武道高手,內功大成,若不刻意收斂,便是平常狀態,其呼吸、心跳、步法、力氣也會與常人有所差別!
江湖經驗老道者,憑藉這些差別,便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高手!
“是個高手!”
江阿生與曾靜兩人的腦海裡,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他是誰?”
“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是黑石裡的人,他們找到我了?”
這兩心中有鬼的人,不約而同的都小心謹慎、胡思亂想起來!
小茶館裡別無其他客人,張偉尋了個離江阿生與曾靜遠遠的位置坐下,隨便要了茶水點心,叫住夥計問道:“我問你,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
那夥計一愣,訝然道:“師傅,你連這個也不知?”
張偉呵呵笑,說道:“麻煩你了。”心念動,右手裡多了一枚5克的銀珠子,塞進對方手裡。
世人無不愛財。夥計看了眼手中的銀珠子,也不再好奇張偉問這些,便樂滋滋的答道:“今天是洪武十九年,四月初一呀。”
張偉“哦”了一聲,揮手讓他離開。
“洪武十九年啊!”
“那麼……”
張偉想着電影劇情。
細雨改頭換面,變作曾靜之後,要與過去告別,曾去金陵城外的云何寺,把羅摩遺體藏在了寺後的墓地裡,還立了一個碑,立碑的日子,是在洪武十八年……
“細雨手裡的羅摩遺體(上半身),現在應該就在云何寺啊!”
張偉看了外面的雨一眼,心想:“雨停了,就去云何寺!”
他自顧自的喝茶吃點心,並不理睬江阿生與曾靜。
不一會兒,這陣雨就收歇了。
張偉立即付了賬,徑自離開了小茶館。
江阿生與曾靜看着他離去的身影,被路上漸漸又多了起來的行人遮掩,心頭微微鬆了口氣,暗道:“莫非是我多心了?這個人只是恰巧路過?”
張偉一路打聽,去往云何寺。
云何寺在神烈山上,有兩座,一座是老寺,一座就是新寺。新寺新建,寺僧衆多,宏偉熱鬧;老寺地處偏僻,已經廢棄不用,沒落荒蕪了。
細雨的羅摩遺體(上半身)藏在老云何寺。
張偉走着山間的野草漸漸增多的小路,終於看到了(老)云何寺的身影!
他知道這寺裡住着一個留守的老和尚,法號:見癡。(是遊本昌扮演的。)
電影中,他並沒有出過手,因此不知道他是否會武功!
想來應該不會,或者雖然會,但是修爲並不怎麼高。
因爲,他曾收有一個帶髮修行的弟子,那弟子法號陸竹,資質天賦很高,可他並沒有自己培養,而是把他送到少林去深造了!
陸竹到少林後,被稱之爲四十年一遇的天才!
可惜,這個天才,已經死了!
張偉不想驚擾了見癡和尚,節外生枝。繞道潛入了云何寺後的墓地!
行走在墳墓之間,張偉的目光掃視着墓碑,尋找着曾靜所立的!
忽然,他看到了一個墓碑,“佛祖供奉人……民女曾靜之墓……大萌洪武十八年立!”
“就是這個了!”張偉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笑意,信步走了過去。
這個墳冢,實際上是一個衣冠冢,曾靜把細雨的衣服和能代表她身份的東西都埋在了裡面。
張偉把墓碑輕輕放倒,一股檀香,撲面而來,他吃了一驚,將細雨的細軟取出後,又小心地把下面一個包裹提了上來。輕輕打開,裡面便是半具形似乾屍的遺體。
包裹解開,檀香味更濃郁了,香味就是從這乾屍上散發出來的!
這就是羅摩遺體(上半身)!
張偉看着它,不禁嘖嘖稱奇,心道:“這個天竺和尚的內功,真是玄奇!不說生殘補缺,僅就肉身八百來年不腐,就非比尋常!”
就在他驚奇之時,忽然,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他一驚,忙轉身立起,看向來人!
來人赫然就是見癡和尚!
張偉眉頭微皺,暗道:“不想驚擾你,你卻自己找來了,真是麻煩!”
見癡到了近處。
“阿彌陀佛~”張偉連忙頷首低眉,雙掌合十,淡定行禮。心說:“希望能糊弄過去。”
見癡的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解開的包裹,回了聲阿彌陀佛——大概就是同志你好的意思。慈眉善目,語氣溫和的詢問道,“小師傅從哪裡來,到何處去啊?”
張偉心說:“從其他世界來,到其他世界去!”嘴上恭謹道:“從細雨處來,到曾靜處去。本不想驚擾大師修行,可還是驚擾到了,恕罪恕罪。”
“原來如此啊。”見癡和尚呵呵笑道:“你也太嚴板了,這有什麼好恕罪的?”
“唉!”的嘆息了一聲,他又疑問道:“她把這煩惱物取出來幹什麼呢?!”
細雨就是曾靜,曾靜就是細雨,這個秘密,見癡和尚知道。
因此,一聽張偉的話,他就以爲張偉是曾靜(細雨)派來的。
羅摩遺體內藏羅摩內功的奧秘,當然是一件寶物,可是,也因此,他成爲了各方勢力窺伺之物,誰得到了,先不要高興,檀香味會變成血腥味,他將引來惡鯊圍剿!
前首輔張海端一家,不就因此被滅門了嗎?八百年來,這樣的禍事,不知有多少!
張偉微笑道:“城中首富張大鯨,願以二十萬兩黃金購買羅摩遺體,曾靜施主以爲,與其將羅摩遺體,長埋此地,不如換做銀錢,可以救濟黎民。”
張大鯨雙腿殘廢,的確向外放話,要高價買羅摩遺體。
他也的確買到了下半身的羅摩遺體。
只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買到呢!
電影原劇情中,他把那下半身的羅摩遺體取出時,江阿生與曾靜已經成婚了!而現在,他們還沒勾搭到一張牀上呢!
見癡和尚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慈悲爲懷,說道:“善哉善哉!”
張偉見已經把他給忽悠住了,便轉身蹲下,把包裹繫好,背到左肩上,又把細雨之物放進原處,扶起墓碑,起身向他告辭。
見癡和尚不疑有他,樂滋滋的與他同行,送他到了寺前。
他不問張偉法號跟腳,也不知是忘了,還是佛法修爲太高深,看破了虛名,對此不在意。
張偉也自然不會閒的蛋痛主動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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