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的鼻子很靈,遠遠就從陳玉樓身上聞到了土腥味,知道對方是同行,但他並不想多生事端。
如果不是江帆出手救人,鷓鴣哨也會出手,但救完之後,就會直接離開。
眼下江帆在,鷓鴣哨要顧及江帆的顏面,所以並沒有直接發號施令。
“現在怎麼辦,這裡很危險,他又不能動,要是扔下他不管,遇到野獸會很危險。”
花靈人美心善,想要救人救到底。
爲了主線任務,江帆需要確保陳玉樓的安全,於是說道:“那就再幫他一把。”
說着,江帆將手掌貼在陳玉樓的背後,輸入太極真氣,化解陳玉樓體內的邪氣。
其實這片老墳頭,就是黃皮狸子的尿液和唾液圈的一片地,黃皮狸子的尿液和唾液中帶有讓人致幻的成分,所以陳玉樓纔會失去反抗能力。
經過太極真氣的洗禮,陳玉樓感覺很舒服,片刻之後,便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力。
心中對於江帆極爲敬佩,陳玉樓起身,抱拳行了一個大禮:“在下陳玉樓,添爲卸嶺總把頭,多謝諸位出手相救,敢問諸位名諱,今日之恩,來日定當涌泉相報。”
“山野道士,江帆。”
江帆揮手指着鷓鴣哨等人:“他們是我的朋友,搬山道人鷓鴣哨、老洋人和花靈。”
“咯咯哦~”
似乎不滿江帆沒有提到自己,怒晴雞發出一聲鳴叫。
“對了,還有它,你可以叫它大寶。”
江帆介紹了一下怒晴雞,大寶是江帆隨口給怒晴雞起的名字。
【山野道士、搬山道人?】
陳玉樓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並未多想,對着鷓鴣哨等人抱拳行了一禮,接着又對怒晴雞一禮:“方纔多謝大寶兄弟。”
他剛纔親眼看到怒晴雞擒殺黃皮狸子,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雞,而是公雞中的戰鬥雞,加上怒晴雞救了自己,所以陳玉樓對怒晴雞同樣保持着一分敬意。
“咯咯咯~”
怒晴雞擡起高傲的雞頭,轉身走到老洋人邊上。
老洋人打開揹簍,怒晴雞就跳進去睡覺了。
大晚上的,怒晴雞比較犯困。
“如此有靈性,真乃神禽也!”
陳玉樓讚歎一聲,然後看向江帆、鷓鴣哨:“若我猜的沒錯,幾位也是爲了元朝大墓而來吧!”
鷓鴣哨心有猜測,點點頭:“正是,莫非卸嶺也看上了元朝大墓?”
“那還真是巧了,既然大家目標相同,不如結伴而行,多個照應,幾位意下如何?”陳玉樓順勢發出邀請。
對於瓶山探寶,陳玉樓其實沒有太大的把握,如果能夠得到搬山道人,和江帆的幫助,必然勝算大增。
鷓鴣哨看向江帆,江帆點點頭:“如此甚好,搬山一脈尋找雮塵珠,我尋一些金銀和藥材,本身並無太大沖突,可以合作。”
“那感情好,幾位隨我來,我還有幾位兄弟就在前面的義莊落腳,我們與他們匯合,等大部隊趕來,就一起探瓶山。”
陳玉樓大喜過望,覺得自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一行五人來到義莊。
陳玉樓走到了門口時,彷彿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又重新把自己的髮型整理得一絲不苟。
接着對着江帆、鷓鴣哨幾人小聲說道:“之前在老墳頭的事,還請幫忙隱瞞一二,畢竟我是卸嶺的總把頭,在手下面前要面子,讓諸位見笑了,多多包涵。”
“沒問題。”
江帆露出和善的表情,表示理解。
老洋人和花靈卻撇撇嘴,覺得陳玉樓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鷓鴣哨更懂人情世故,朗聲道:“我們儘量配合。”
陳玉樓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提着包裹,走出了一個虎虎生風。
屋裡紅姑娘、花瑪拐、羅老歪見到陳玉樓回來,面露喜色。
羅老歪哈哈笑道:“陳總把頭回來啦,我就說陳總把頭身手了得,不會有事吧!”
陳玉樓心裡有些尷尬,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就在這時,江帆四人走進義莊。
花瑪拐、紅姑娘和羅老歪頓時警惕起來。
陳玉樓趕忙道:“別緊張,他們是我剛剛結識的朋友,這位是江帆,江道長,旁邊的是搬山道人鷓鴣哨,和他的師弟老洋人,師妹花靈。”
“這位是羅老歪,羅帥,她是月亮門的紅姑娘,旁邊的是花瑪拐。”
陳玉樓簡單介紹了一下幾人,然後把耗子二姑的耳朵交給花瑪拐:“把耳朵縫起來,也算給她一個體面。”
至於自己大意中了狸子毒的事,陳玉樓絕口不提。
江帆等人自然不會去拆穿陳玉樓,給他留足了面子。
陳玉樓心下感激,接着將手中的包裹仍在地上。
羅老歪上前一看:“不對呀,這不是野貓。”
“是一隻老狸子,野貓在它肚子裡,說起這黃妖,還有點道行,用自己的尿還有唾液圈了一片老墳地,那隻野貓就是找了它的道。”
陳玉樓說着,紅姑娘給他倒了一杯茶,接着給江帆、鷓鴣哨、老洋人和花靈都倒了一杯。
鷓鴣哨心中警惕,沒有隨意和吃喝陌生人的東西。
江帆倒是清楚,紅姑娘並非壞人,所以端起來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
畢竟趕了半天的路,確實有些口渴。
等陳玉樓喝了口茶,紅姑娘才問道:“總把頭你沒有事吧?”
羅老歪笑道:“陳總把頭何等人物,怎麼可能着了區區黃妖的道,不過這狸子身上的窟窿是怎麼回事?傷口看上去有些奇怪啊。”
“是怒晴雞啄的。”花靈開口。
“這怎麼又冒出一隻雞來了?”
羅老歪嘀咕一聲,然後看向花靈,眼裡帶着一絲貪慾,笑哈哈道:“這妹子長得水靈,比我的七姨太就小那麼一點。”
“哼!”
花靈冷哼一聲,躲到江帆身後。
江帆看向羅老歪:“羅帥是吧,貧道看你印堂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當小心身邊人才是。”
“放屁,居然敢咒老子。”
羅老歪是個粗人,他有求陳玉樓纔給陳玉樓面子,可不知道江帆算哪根蔥,當即就想要拔槍示威。
鷓鴣哨將手放在腰間,如果羅老歪敢舉槍,鷓鴣哨有信心可以先一步打死對方。
“羅帥,稍安勿躁。”
陳玉樓拉住羅老歪,看向江帆,開始打圓場:“江兄還會相人之術?”
“相面、看風水、太極拳,奇門遁甲都會那麼一點點。”
江帆一臉平和,舉起右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個億點點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