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強悍無比的唐,七念集中精神,手結佛印,用七層浮屠大陣將唐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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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陣金光流轉,宛如層層疊疊的金字塔,一共分爲七層,凝聚了佛宗信徒的信仰之力,可以將敵人困住其中,進行壓制,甚至還能反彈對手的攻擊。
唐一頭撞在七層浮屠大陣的陣壁之上,感覺跟撞到牆了一樣,被震退了兩步。
“想困住我,此陣尚且不夠。”
掄起胳膊,運氣發力,唐一記重拳轟擊在陣壁之上,只聽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卡察~”
僅僅一拳,陣壁就滿布無數裂紋。
七念臉色一變,遭受到反噬之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心知此陣抵擋不住唐的第二拳,七念當即在身前形成一道擴音陣法,接着捨棄十五年的《閉口禪》,發出一聲怒吼。
“啊!
!”
閉口禪這門功夫逼近偏門,閉口不言越久,蓄積的威力越大。
十五年的累積,在這一吼之後,七念將其功力全部釋放出來,盡匯聚於一聲之中,佛音嘹亮,聲震荒野。
而隨着這聲吼聲響起,一股股無形音波如同颶風一般席捲而出,所過之處塵煙滾滾,煙塵瀰漫。
唐見此情形,當即捂住雙耳,氣行周身,硬抗七唸的最強一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七唸的佛音氣勁如潮水般涌來,瞬間刮地三尺,摧毀沿途的一切,唐首當其衝,一頭髒辮在風中凌亂,身上的衣服出現道道裂口,唐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除了感覺有些耳鳴之外,並無其他不適。
“閉口禪,就這?”
唐不屑一笑,勐地一拳揮出,七層浮屠大陣霎時土崩瓦解,拳頭破碎陣壁後,唐的身形瞬間來到七念身前。
“老友,歸西吧!”
伴隨絕情的一語,唐的重拳轟出,直轟擊在七唸的胸膛,一股強大而又霸道的力量從七念胸口透體而入,縱使明王不動法相也無力抵擋。
“噗~”
七念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唐的手一擊抓住了他的心臟,從後背穿出。
隨着唐五指收攏,七念尚在跳動的心臟被一把捏成了肉泥,血漿爆射。
一代佛子,就此隕落。
一把甩開七唸的屍體,唐面無表情地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刀,對着身後的族人高喝:“把西陵的僞君子趕出荒原,殺!”
“殺!
”
三千黑袍聞聲而動,一個個手起刀落,殺得西陵聯軍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荒人戰士在後方撿漏補刀。
與此同時,葉紅魚和唐小棠正在進行速度的較量,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忽隱忽現,虛空中傳出一陣緊密的刀劍交鳴之聲。
【不行,她的速度太快。】
一陣以快打快後,葉紅魚察覺唐小棠竟是在用自己練招,無比驕傲的葉紅魚心中憤怒之餘,也明白自己在速度方面並不佔優勢,當即拋劍向天,道劍驟然化作數道紅色的湍流,每道紅色湍流就是一道劍痕,直刺唐小棠的胸口。
唐小棠的身影縱橫挪移,化作無數道殘影,避開虛空中的萬計劍痕。
然而葉紅魚此招,志不在求勝,而是以昊天神術發出劍痕,以天穹爲幕,以數萬劍痕鑄成了樊籠神陣。
樊籠神陣是西陵神殿最精深強大的陣法之一,爲的就是困住唐小棠,限制對方的行動。
葉紅魚言道:“你縱使速度再快,身陷樊籠,也休想脫身。”
看着天空上那道彷佛永遠不會散去般的劍痕,唐小棠神情漠然說道:“我不想殺你,因爲這不是一場公平決鬥,你對速度一無所知。”
唐小棠說這話時,
神情冷漠至極,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着某種嘲諷意味。
話語裡,唐小棠的身影快速抖動起來,帶起一片殘影,接着在下一刻,突破樊籠神陣。
“什麼……”
葉紅魚驚駭之際,突然感覺自己後頸被人重擊,還沒看清是誰出手,意識就陷入昏迷。
唐小棠扛着葉紅魚快速離開戰場。
這時,戰場上的燕國士兵幾乎全軍覆沒了,也就那些修行者跑得快些,但面對唐的時候,也是一刀一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轟隆隆~”
萬馬奔騰,草原深處傳來震耳的聲音,無數騎兵和步兵向着荒原北方狂奔而來,蹄聲如雷,氣勢驚人。
數十萬西陵聯軍越過山丘,看着前方的戰場。
“荒人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不可能,絕不可能!”
“全都……全都死了?”
“眼睛裡居然射出了赤紅色的熱射線,這是什麼魔功?”
“…………”
原本收到前線急報,帶兵前來救援的隆慶看到潰不成軍的西陵聯軍,不禁呆若木雞的策馬站立在原地,內心幾乎都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感覺自己好似是在做夢一般。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西陵聯軍居然會敗得如此快,敗得如此徹底!
當他們趕到戰場時,原本十數萬的西林聯軍,已經只剩下不到五千殘兵敗將和一些傷員。
而且人數正在快速減少中。
看着滿地血肉模湖的屍骸和斷肢碎塊,隆慶渾身顫抖着,彷佛是感受到了死亡來臨的恐懼。
“西陵的光明之子,你來晚了!”
唐一手揮刀,刀氣橫掃,將數十人斬殺當場,轉頭看向遠處的西陵援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們這些西陵人最是虛僞,今天我便用手中之刀,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魔宗餘孽,修得猖狂!”
距離隆慶不遠處的曲妮瑪蒂雙手緊握法杖,目光森寒而又怨毒,盯着唐喝道:“今日就讓你們這些冥王的走狗,看看我們昊天道門真正強大的力量!”
唐面沉如水,目光略過曲妮,落在一旁身穿白袍的衛光明身上,澹澹說道:“想不到光明殿大神官也來了,真是倍感榮幸。”
唐的話語落下,神情忽然一凜,隱約感應到西邊有股極爲強大的兩股氣息正在快速靠近。
很快,一羣手持長劍的南晉劍閣弟子跟隨着一輛馬車而來。
車中所坐之人,是一身白衣的劍聖柳白。
緊接着,數十名苦修僧出現在視野當中,他們身後是一輛奇特的馬車。
馬車並不大,但從車廂到車輪全部是由精鋼打鑄而成,上面寫着諸多佛家真言,車廂之前由十六匹駿馬拉着,車輪陷入冰凍的地面之中,似乎異常沉重。
那些苦修僧見到馬車後,紛紛雙膝跪下,以額觸地行禮,顯得無比恭敬虔誠。
“七念,吾徒!”
馬車中走出一名戴着笠帽的老僧,他手中握着的錫杖輕輕落在地上,杖頭響起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語氣帶着些許哀傷與憤怒。
此人乃是懸空寺講經首座,當今佛宗第一人,練得精神肉體皆成佛,刀槍不入,是爲“人間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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