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威之後隨手一揮,將兩名孩童用紅綾捲到身邊,隨後駕馭一件梭形法寶匆匆離去。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去下一個村莊收‘貨’。
杜昱眉頭輕皺,悄無聲息的在對方的梭形法寶上打上一枚飛雷神術式印記。
他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把那位小修士拿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打穀場上的諸位村民。
額,貌似除了兩對青年男女面帶淚痕之外,其餘的村民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彷彿送出了童男童女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一般。
村長几聲咳嗽之後,揮手讓衆人各回各家,甚至連背後議論此事都是莫大的忌諱一般。
杜昱隨着其中一對青年男女來到他們的住處,聽他們講悄悄話。
“力道再大一點,老子沒給伱們吃飯麼?”那老登閉目養神,卻對手下的侍女頤指氣使。
雖說對魔道宗門的行事風格頗爲不屑,但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將散佈在數十個山村集鎮的任務完成。
“相公,你……。”女人放低聲音和丈夫交談起來。
“困獸猶鬥何況人乎,只是我沒想到村長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之前我曾夜探過他的家也短暫交手一陣,他強我一線。不過我相信三年後就能超過那老傢伙,到時候就算還要再獻上孩童也不會是我們的。”那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來到玄幻大世界不是在秘境中探險就是閉關修煉,他對青山域的瞭解都不夠多,更不要說中州域了。
“相公,你就任由他們將山兒帶走?”女人想到被帶走的兒子,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杜昱一腳踩在他的胸口連問都不問,直接用出真正的魔修天才玄天泓的搜魂之法將對方的秘密挖掘出來。
杜昱嗤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機靈。”
“不然呢,我這樣的凡人又能如何。你以爲我沒想過反抗麼,但仙長的手段豈是我能應付的?貿然行動只會白白送了性命,除非我能像師傅所說突破武道先天或許還有一絲機會,但也僅是一死而已。”男人以拳捶地狠狠的說道。
“不錯,倒是沒有說謊。今日若你有一句假話小爺都會讓你魂飛魄散。”杜昱說道。
“少廢話,撿乾貨說。”杜昱說道。
“公子說的是,他多行不義確實不配仙長之稱。只是我等皆是凡人,就算有修煉武功也不是他的對手,懾於他的淫威我等也只好……。”村長老登可憐兮兮的說道。
抹去梭形法寶上面的靈魂印記,杜昱跳了上去,駕馭它沿着吉老魔記憶中的路線去收集童男童女。
……。再說杜昱,從村長口裡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也只能逮着那名小修士了。
“噗!”
“說說吧,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杜昱說道。
將養元尊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心念一動傳送到‘白骨神國’,揮手在一片空白之地建造一個靈氣濃郁的洞府將它放置其中,令其受到靈氣的浸潤進而滋養池素素的軀體和神魂。
心念一動,以道法幻化成陳吉的模樣,再將那兩名孩童從系統空間取出縛在身上。
單人飛行的時候速度還算湊活,但他帶上了數百名孩童,一下子就被拖了下來。
“哦,你對聖血宗有多少了解?”杜昱問道。
“轟!”
村長老登口中的吉老魔被‘沉默’之後調動不了任何術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從高空中跌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杜昱有些無奈,但還是駕馭着它慢慢悠悠的往辰國的國都蓼城飛去。
既然不熟就要找一個切入點,杜昱覺得眼前的聖血宗就是一個好的起點。
杜昱見此處無人,索性用出一記‘法術封鎖’打斷了梭形法寶的運轉。
片刻之後,所謂的吉老魔形神俱滅,化成一縷青煙消逝在天地之間。
“是,公子。據我瞭解吉魔頭其實是三萬裡之外的聖血宗的外門弟子,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到凡人國度中收集一些童男童女,就連這等偏遠的小山村也不例外。”村長老登說道。
能不能爲池素素找到破解之法其實他並不在乎,若是機緣巧合遇到順手解救再將其收入後宮也沒什麼就當是完成凌劍的心願,但讓他刻意去尋找就算了。
村長抹着額頭上的冷汗滿臉堆笑的說道:“小人哪敢有所欺瞞,可惜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少沒有幫到公子。”
“這是小人的生存之道而已。”村長老登滿臉堆笑滿是恭維之色,察言觀色後揮手讓那些侍女離開。
這破東西也就煉氣期的人用還可以,他用簡直是折磨,不敢多灌注真元否則就會有崩潰的風險。
一口黑色的鮮血從吉老魔的口中噴出,空氣中立刻傳來一股腥臭的味道。
片刻之後,他就做出決斷。
直到此時,纔看到有一名錦袍公子正站在他的身後一臉笑容的看着他。
杜昱聽到後面就覺得有些無聊了,不過聽到那村長老頭似乎有些隱秘的時候立刻有了興趣。
那老登撫着胸口倒在藤椅上,心中暗暗僥倖自己沒有耍什麼小心思。
“啊!”那名小修士被忽然出現的狀況嚇了一跳,連人帶法寶向地面墜去。
他覺得自己的時間可金貴着呢,儘管這貨時不時的就會浪費一段時光。
“公子太看得起小人了,我也是無意之中聽到過吉魔頭的隻言片語,哪有膽量敢去打聽他的事情。”村長老登說道。
保證原主凌劍的白月光不死之後,他才傳送回來。
吉老魔摔得七葷八素,但他用符紙捆住的兩名孩童卻毫髮無傷,被杜昱收入了系統空間。
心念一動瞬息間閃現到村長的家中。
“切,一個煉氣七層的雜碎也敢自稱仙長,真是貽笑大方。”杜昱說道。
“小爺給你捏一捏怎麼樣!”杜昱閃現到他的對面,揮手一吸拉一把藤椅坐了上去。
“唉!誰讓我惹了仇家,想着躲在這山村之中避禍卻沒料到剛出狼巢又入虎口。如今已經咱們的氣息已經被那人錄下,想逃都難啊。”男人說道。
等了半晌也沒有聽見聲音,他才稍微擡起頭瞥了一眼,房間中哪裡還有錦袍公子的影子。
將體內的高階能量轉化成查克拉模式之後發動飛雷神之術,瞬息之間傳送到那名修士的梭形法寶上。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宰割麼?”女人的話中滿是怨言。
“原來是這裡屬於中州域的地界,這聖血宗一個二流魔道宗門就佔據數萬裡的地盤,看來確實比青山域要強盛一些。”杜昱喃喃的說道。
一個月後,他終於來到了蓼城。
或許是他的修爲太高,這貨都站在對方的身後都沒有被發現。
“您說的是吉仙長吧?”村長老登說道。
此時,那老村長正在房間中享受幾名侍女的按摩,看起來怎麼也不像一個山村出身的人。
“該怎麼入手呢?”杜昱沉思片刻,決定簡單的謀劃一番。
那老登一驚之後立刻睜開雙眼,看到他那一身錦袍和不凡的氣度後立刻起身施禮恭敬的說道:“小人何德何能。公子有事的話倒是可以隨意差遣小人。”
“相公,五年以後他又要來索要童男童女,我肚子裡的孩子豈不是又要被他帶走。”女人的啜泣聲大了一些。
“這破玩意也好意思叫飛舟?”杜昱對梭形法寶吐槽道。
“陳兄,爲何姍姍來遲啊。”一頭青發的年輕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屮,明知故問。不就是有一柄飛劍麼,嘚瑟什麼?”杜昱模仿陳吉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