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雖然已經成就聖人,但他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通天教主的弟子。
就算將三霄娘娘收進後宮裡也是同輩之人並沒有什麼禁忌的。
託寄在虛空中,他開動腦筋思考起來。
這三位心思單純卻又最講同門之情,想俘獲她們的芳心確實需要用一番心思才行。
只是一時間他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或許只有等到趙公明中了釘頭七箭後纔有機會吧。
想到這裡他便悄無聲息的跟在三霄後面,待到了她們的寢宮之後暗中放下一枚檢測器這才離開。
杜昱並不怕對方發現,事實上那小東西是星際爭霸世界的科技產物,根本不會產生一點法力波動。
所以即便是她們三人修爲強悍也發現不了那無影無形的電波,而有了這個小玩意他就能遠程掌握對方的一舉一動,簡直不要太好用。
事實上此種手段也是這貨一段的伎倆,他總是用不同的體系下的手段來應對複雜的局面。
正是因爲能量體系完全不同,所以纔會有極好的效果。
在碧遊宮安下監控器後,杜昱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正如他悄無聲息的來,只不過他揮一揮衣袖想帶走三片雲彩。
離開了碧遊宮,他又踏上了尋找‘信標’的路。
因爲那柄魔劍沉寂無聲,任由他如何灌注魔氣都沒有絲毫反饋,他也只能靠自己了。
實在沒有目標,杜昱便打算到殷商的帝都朝歌去看一看。
老實說他對末代人皇帝辛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他是想做出一步跨越式的改革廢除掉奴隸制。
實際上他繼位後,在內大興土木、加重賦稅、嚴格周祭制度、改變用人政策、推行嚴刑峻法,對外屢次發兵攻打東夷諸部落,可謂一代雄主之相。
只不過他的種種政令侵犯了那些既得利益的老奴隸主們,這才引得八百路諸侯反商。
杜昱覺得在《封神演義》中帝辛最大的錯不是那些跨越式的政令,而是其不敬神的行爲。
這個不敬神可不是說他在女媧廟裡的行爲,而是其不敬神權再加上任用賢能打破了貴族世襲制的反噬。
畢竟一個神仙滿天飛的時代不敬神就是最大的錯,其他的理由還算什麼嘛。
“你還真是可憐。”杜昱想到帝辛的結局不由得感慨道。
被污衊抹黑到他這種地步的便是隋煬帝、李建成加在一起也要甘拜下風。
一個被稱爲酒池肉林、荒淫無度的人只有妲己和九侯女兩位妃子,更是隻有武庚一個兒子。
而那位文王單是歷史可考的妃子就有二十五個、正經有記載的兒子就有十八個,在封神演繹之中更是有百子之稱,所以到底是誰酒池肉林和荒淫無度啊。
基於此,杜昱還真想瞻仰一下子受先生的風采。
與之前一樣,他隱身脫跡於虛空之中,悄無聲息的向朝歌趕去。
或許是因爲不在此次量劫,一路行來他並未受到任何阻礙。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趕到了朝歌城。
若是真實歷史上的朝歌或許不大,但在這個神仙遍地走的世界裡,朝歌城的雄偉不下於神之域中那些神城。
“果然是氣運沖天,難關便是祂們也要先削掉殷商的王朝氣運。”杜昱不由得感慨道。
有人族的氣運加持帝辛本人也是春秋鼎盛,正是大有一番作爲的時期,可惜被算計成了量劫的祭品。
杜昱將體內混元仙力盡數斂去,化爲一個尋常遊俠的模樣進入朝歌城。
老實說他都沒想到在一個奴隸制的時代會有這樣的繁華的城池,裡面店鋪林立,買賣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若非是着裝確實有些清涼和簡單,他會誤認爲進了主世界的某個早市一般。
杜昱在街上好一通逛,還在酒樓之中吃了一餐。
雖然那些純天然綠色食品很健康,但因爲缺少調味料和烹飪手法,味道就一言難盡了,相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東海龍宮的那些海鮮。
眼見天色漸晚,他尋了一家客棧住下。
等到夜半時分才悄悄的溜了出去,沒用多久便來到皇宮的外圍。
有人皇的氣運加持,皇宮都不需要用什麼陣法結界防禦尋常修士便是想靠近都難。
杜昱見狀立刻明白了什麼,索性在收斂氣息後憑藉自身的力量輕輕一躍便跳過了皇宮的圍牆而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還有這樣的漏洞可鑽。”他搖頭輕嘆。
不過想想也是在封神世界裡但凡有名有姓的修士哪一個不會幾手法術呢,誰會將精力放在武術上呢,所以這樣的漏洞似乎也只有他纔可以鑽。
不管怎樣,杜昱終究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進入皇宮之中他開啓白眼觀察一番,覺得應該是帝辛的居所才溜了過去。
片刻之後,他在一間裝飾得並不十分華麗的書房中見到了末代人皇。
老實說子受先生還真是一位大帥哥,身體修長健壯,一看就是擅長動武之人。
不僅如此他還有一張略顯瘦長的臉,鼻樑高挺且目光炯炯有神,觀之就不像一個昏庸之輩。
他的身邊有兩名女子在侍奉,都是國色天香之容。
杜昱不清楚哪一位是妲己,但能感覺到出她們都並非淫邪之輩。
“可惜了。”他暗歎一聲。
但也僅是感慨而已,杜昱可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因爲謀劃封神之戰的人是鴻鈞老祖。
就算那三位聖人也只是其手下的棋子而已,他若是出手救下三霄娘娘或許並不影響大局,無非是換其他人頂上封神名額罷了。
但若是出手幫助帝辛,那可就是在掀桌子了,杜昱自覺沒那個能力和鴻鈞老祖鬥,所以也只能爲帝辛嘆息一聲。
感慨過後,他開始辦正事了。
是的,杜昱想知道朝歌城的皇宮之中是否有‘信標’的線索,於是他潛藏身形在皇宮之中到處亂竄。
只是因爲受人皇氣運的掣肘,他不好顯露魔氣來感應,只能以笨辦法通過白眼透視,查看皇宮之中的收藏。
但也並非一日之功,他搜尋了兩個時辰之後便悄然離去不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