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人了?”外門,那間極度奢華的居所之中,那位威儀不凡的男子一邊對着一張白卷揮毫潑墨,一邊頭也不回地對着剛剛進來的持劍男子問道:“感覺如何?”
“是個不錯的對手,”持劍男子面無表情的回道。
威儀不凡的男子手筆不停,繼續問道:“有把握嗎?”
“有!”持劍男子堅定道。
“很好,”威儀不凡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筆,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作品,然後這才轉過身來道:“那就去吧,我相信你的劍不會讓我失望。”
“是!”
另一邊,碧遊宗新人的大比繼續着,不斷的有人被淘汰,也不斷的有人殺出重圍,進入下一個階段。
在輪換的交鋒之中,很快,十六強,八強,四強便已然決出,其中曾經斬殺了老牌外門弟子,山河榜李玉的謝飛鴻也果然如同衆人所預料到的那樣,直接拿下了四強之中的一個名額,成爲了進入半決賽的選手之一。
不過讓不少有心人有些失望的是,之前謝飛鴻所遇到的對手大多數都不強,最強的也不過是和謝飛鴻之前所碰到的那個肌肉壯漢相差無幾。再加上還是有不少有着各種考慮直接棄權的,因此並沒有試出謝飛鴻實力的深淺出來。
伴隨着碧遊宗負責管理外門的外門,只是再次重複了一下比賽規則,尤其是重點提到了不能無故殺人的規則之後,四強賽便正式的開始。
作爲四強賽,觀戰的人遠超於之前在那幾場淘汰賽,在這種環境之下,謝飛鴻和他的對手也正式的登場。而這個對手正是一直用讓謝飛鴻如同芒刺在背一樣目光盯着他的冷麪持劍男子。
“你想殺我?”謝飛鴻看着眼前的持劍男子挑眉道。
持劍男子瞳孔不由微微一縮,繼而道:“爲什麼這麼說?”
“人可以說謊,但是劍說不了謊,”謝飛鴻淡淡道:“你的劍想飲血,你的劍渴望品嚐死亡!”
“你懂劍?”持劍男子默然了片刻,開口道。
“略懂,”謝飛鴻回憶道:“我曾經有一個非常不錯的朋友,一個相處時間非常短,但是卻知心的朋友,他懂劍,不,應該說他就是劍。”
“人既是劍嗎?”持劍男子眯着眼道:“能知道他的名字嗎?”
“有那個必要嗎?”謝飛鴻輕笑道。
持劍男子目光閃動了一下繼而道:“……的確沒那個必要。”
“動手吧,”謝飛鴻將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之上,眯着眼道:“相信你背後的人也已經等不及了。”
“……看來,”聽到謝飛鴻提到了他背後的人,持劍男子目光再次閃爍了一下,繼而道:“你知道的很多。”
“不,我不知道,”謝飛鴻輕笑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背後的人會收到一具屍體,一具還未涼透的屍體。”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自信,”持劍男子聞言眼睛一眯,同時手中的劍緩緩的出鞘,那動車人心的寒光和森然的劍氣瞬間爆發開來,讓所有觀戰者都爲之一冷,彷彿已然進入了臘月寒冬!
“有很多,”謝飛鴻淡淡道:“不過我只是相信我手中的刀而已。”
“那恐怕你的刀今天要辜負你的信任了!”
伴隨着持劍男子的話語一落,他手中那猶如一汪秋水的三尺青鋒瞬間便話說了一點寒星,頃刻間變跨越了近百步的距離,帶着一股死氣直接刺向謝飛鴻的咽喉間!
好惡!
只見伴隨着持劍男子手中的長劍出鞘,所有看着他手中的那柄長劍揮起的,不由自主的便感覺到了一陣噁心和眩暈感,同時彷彿自己的神念都被污染了一般!
好快!
臺下的觀戰者大部分是都沒有看清楚持劍男子的動作,便發現其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甚至哪怕是臺上負責維持秩序的外門執事眼中也只是捕捉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等他完全追逐到持劍男子的身影的時候,那持劍男子手中劍的劍尖已然快要刺到了謝飛鴻的咽喉上面了!
不好!
“該死!他怎麼敢!”
本身外門執事在聽到謝飛和持劍男子之前的交談之時,還不以爲意,因爲只是兩個中二少年裝逼的話語,但是當親眼見到持劍男子的出劍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謝飛鴻之前說的是真的。
持劍男子真的奔着殺人去的,劍下絲毫沒有留一點情!這根本就是殺人劍!
先不管臺下觀者對於持劍男子這一切如何,見其劍馬上就要染血,直接刺穿謝飛鴻的咽喉之時,負責這座擂臺的外門執事臉色瞬間一變。
畢竟如果有弟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殺的話,殺人的那個怎麼處理先不談,他這個負責的肯定是要吃排頭的。
要是死的人像是謝飛鴻這樣在內門還有關係的,而且關係還是跟他這一脈的,那他的結局就更慘了!
因此下意識間,他便想直接出手製止就要發生的一切,不過只見男子手中的箭實在是太快了,雖然外門執事所擁有的武道修爲要比持劍男子高很多,但是還是有些晚了!
一時間,外門執事眼中不如閃過了一絲絕望,和對持劍男子的殺意,開始憂心自己的未來起來。
而就在外門執事以爲謝飛鴻死定了,馬上就要隱恨在持劍男子的劍下之時,突然一道奪目的寒光在他眼中綻放開來,然後在這美麗致命的寒光之下,持劍男子手中那奪目的劍光居然直接如同冰消瓦解一樣的消融開來!
而後也許是瞬間,也許是良久,那勾魂奪魄的寒光終於消散,一個人的衣襟也完全的被血色染紅,眼中的生機同樣如同風中的燭火一樣,彷彿隨時都會泯滅一般!
“好刀……”有心繼續說些什麼,但是很顯然,只見男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嘴巴微張之間,身形晃了晃便直接倒在了地上,魂歸九泉。
“好走,”謝飛鴻微微衝着一旁正膛目結舌的看着自己的外門執事點了點頭,然後便向着擂臺走下走去,同時一句餘韻迴盪在了衆人的耳邊:“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