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看清大勢司馬懿
陳康帶着葛玄離開了長安，準備返回兗州。
不怕李傕不聽話。
陳康只是不在長安，又不是死了。李傕真要是敢亂來，陳康肯定會再次來到長安，收拾掉李傕。
葛玄的武術天賦，確實是萬中無一，陳康教他的武術基礎，他很快就能掌握。
葛玄的修行效率，比起劉怡要強數倍。
到目前爲止，葛玄是陳康在漢末遇見的天資最好的少年。
……
回到兗州。
曹操帶着荀彧、郭嘉、典韋、許褚等人親自來迎接。
曹操高興道：“陳康先生，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孟德可是對你日思夜想。今晚，我要在州牧府設宴，給先生你接風洗塵。咱們一醉方休。”
陳康說道：“主公無需客氣。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以後的事情，可就要看主公的智慧了。”
曹操興奮道：“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曹孟德。奉孝和文若已經商議出嚴密的計劃。”
陳康點頭說道：“那就好。軍事和政務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主公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搞定李傕和西涼軍，陳康都覺得心累，哪裡還會去摻和軍事政務？
陳康回兗州，就是爲了專心研究武術技藝，希望可以練成無漏之身，或先天之體。
陳康看了郭嘉一眼，笑着說道：“奉孝，你氣色不錯啊。我不在兗州的時候，你沒有再偷酒喝了吧？”
郭嘉一臉鐵青，臉色很不好看。
郭嘉府上，下人換成了曹操的親衛。丫環也換成了中年健婦。
郭嘉一介書生，在她們面前，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沒有機會偷酒喝。、
郭嘉的智謀高絕，可是對付這些親衛和健婦，根本沒用。
沒有美酒，沒有美人。這種日子對於郭嘉來說，實在是無趣得很。
陳康說道：“主公，呂布呢？他怎麼沒來？”
曹操說道：“我給了呂布另有任務。”
陳康瞧得出來，哪怕是有了自己的推薦信，曹操還是對呂布有些不放心。
畢竟，呂布武藝高強，卻是個反覆無常的人。
曹操嘴裡喊着是用人不疑，但是其實心裡還是在提防着呂布。
陳康說道：“主公，呂布既然來兗州投靠，咱們就要一視同仁。幷州軍……打散了重組。張遼和高順是大才，主公可以重用。至於呂布，有我在，他翻不起浪來。”
曹操點頭說道：“有陳康先生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晚上酒宴，我會讓呂布、張遼、高順他們一起過來。”
……
不知不覺，五年過去。
天下的格局，突然有了巨大的變化。
五年來，曹操一直韜光養晦，窩在兗州，僞裝成一個胸無大志的庸人。
不少的諸侯還嘲笑過曹操。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曹操是在遙控指揮着當朝大將軍李傕。
二十萬西涼軍東征西討，已經佔領了河南一代的地盤。
而曹操卻暗中給西涼軍提供糧草。
本來，曹操是想要把辦公地點搬到許昌，也就是未來的許都。
經過曹操集團的智囊們探討數次，還是放棄了搬到許昌。
洛陽的皇城在開始重建。
把天子迎回洛陽，比定都許昌更好。
上個月，天子下旨，冊封曹操爲司空。
各路諸侯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曹孟德給欺騙了。
司空這個官職，掌管着土木和稅賦，還有御史大夫的職權。
曹操做了司空，那麼就有資格總覽朝政。
司空的權柄，其實和丞相已經相差無幾。
曹操一個人來到了陳康的府邸。
陳康給曹操倒了杯茶，笑着說道：“主公，你剛做了大司空，可謂是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曹操說道：“我是忙裡偷閒。曹昂和曹彰那兩個小子武藝如何了？”
陳康點頭說道：“二位公子的武藝精進很快。”
曹昂和曹彰是曹操硬塞陳康的。
陳康在曹操麾下混飯吃，推脫不了，就收了二人做弟子。
只不過曹昂和曹彰比起葛玄，可是要差遠了。
曹昂和曹彰練武的時候非常努力，可是二人悟性不足，沒葛玄有靈性。
葛玄學東西，是一學就會，能舉一反三，融會貫通。
曹昂和曹彰只能依葫蘆畫瓢，埋頭苦練。
陳康的武術技藝，二人最多隻能學個六七分，掌握不了精髓。
葛玄經常和曹昂曹彰切磋武藝。葛玄輕易就能擊敗二人。
曹操想要曹昂和曹彰繼承陳康的武術技藝，計劃怕是要落空。不是陳康要藏私，是他們的悟性和基礎達不到要求。
就算陳康的武術技藝具有複製性，可是悟性太低的人，也是不可能學會。
曹昂曹彰，苦練數十年，或許可以成爲武術巨匠，但是永遠成不了一代宗師。
葛玄則不同。
葛玄悟性高，倒是有可能集百家之所長，成爲道門的一代宗師。
曹操說道：“陳康先生，我們決定了，打算遷回洛陽。洛陽城畢竟曾經是皇城，底蘊深厚。洛陽的皇宮，已經修繕了大半，可以居住。我打算請你去一趟長安城，護送天子到洛陽。”
護送天子，曹操當然要派出武藝高強的人去。
陳康無疑是最佳人選。
陳康點頭說道：“沒問題。我明日就出發。”
曹操起身告辭。
等曹操離開之後。
劉怡走進陳康的書房，說道：“曹孟德做了司空，幾乎就是一人之下了。他要是把天子接到洛陽，那麼他必然會行董卓之事。到時候，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陳康，你還要支持曹操嗎？”
陳康說道：“公主殿下，你又在偷聽我和曹操的談話。這樣可不好。”
劉怡看着陳康，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陳康點頭說道：“權勢上，曹操和董卓是有些相似之處。董卓掌控天子，是爲了窮奢極欲，是爲了享受權柄帶來的快感。曹操掌權，至少可以滅掉那些不聽話的諸侯，讓神州恢復大一統。”
“公主殿下，最近幾年，你也到處走了一走，兗州青州一帶的百姓，日子不說多麼富裕，但至少能果腹活命。村莊有炊煙，清晨有雞叫，晚上有犬吠。村頭有了孩童嬉戲，有牧童放牛。”
“其他地方呢？就算是陶謙和劉表的領地內，也有許多的百姓被餓死。其他的諸侯領地，情況只會更糟糕。”
“如果公主殿下和天子可以比曹孟德做得更好。那我就不支持曹孟德，專心輔助天子。”
劉怡無話可說。
曹操是梟雄，但是劉怡不能否認曹操的本事。
五年來，投靠到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將，是越來越多。
這還是曹操韜光養晦的結果。
要是曹操高調起來，怕是來投靠的人，只會更多。
劉怡說道：“護送我弟弟回洛陽，我和你一起去。”
陳康點頭說道：“可以。”
……
袁術得知曹操做了司空，非常憤怒。
“那曹孟德一個閹宦之後，有什麼資格做當朝的大司空？”
“還有那個小皇帝。哼，我袁公路是不會認他的。傳國玉璽在我手裡。他沒有傳國玉璽，算什麼天子？”
孫堅被劉表幹掉之後，孫策就用傳國玉璽把家裡的部將在袁術那裡換了回來。
傳國玉璽就落到了袁術的手裡。
袁術得到傳國玉璽，野心就像是茅草一樣瘋狂增長。他以爲，有了傳國玉璽，自己就是天命所歸，有資格去爭奪那九五之尊。
……
劉備帶着關羽和張飛，還在顛沛流離。
自虎牢關，已經過去快八年了。
可是劉備還沒有安頓下來，連一塊根據地都沒有。
劉備投靠過許多的人，公孫瓚、袁紹、陶謙……
可是這些人只是在利用劉備。
而劉備只是靠“劉皇叔”這個人設到處討生活。
關羽問道：“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張飛說道：“大哥，要我說，咱們就不要再寄人籬下。憑我和二哥的武藝，就算是我們三兄弟落草爲寇，也能混得風生水起。何必去其他諸侯那裡，受那鳥氣。”
關羽和張飛確實忠義。
就算日子過得再苦逼，他們也沒想過離開劉備。
劉備呵斥道：“三弟，不可胡言亂語。我們不是黃巾賊寇，更不是土匪。我們是要匡扶漢室。吃點苦，受點氣，算得了什麼？”
張飛嘟囔道：“可是我們又能去哪裡呢？”
劉備想了想，說道：“我們去荊州。荊州牧劉表，也是皇族之人。按輩分，劉表還算是我的族兄。他一定會收留咱們。”
劉備心中很清楚，曹操做了司空，那麼曹家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大，而且還佔據着朝廷大義。
挾天子以令天下！
這可不是一句笑話，而是在法理上佔據着至高點。
誰要反抗曹操，那麼就是反抗朝廷，就是反賊。
曹操要滅他，就是奉旨討賊，是理直氣壯。
曹操不是董卓。
之前有十八路諸侯討董。
以後，還有十八路諸侯討曹嗎？
若是在亂世之中，劉備都沒能撈到一塊地盤，沒能登上高位，那等天下平定以後，再想往上爬，渠道可就斷了。
劉備心中焦急：“若是再過十年，我還沒能成爲刺史州牧，那我就再也沒有希望。”
劉備的意志力和耐心，比起曹操更勝一籌。
他可謂是屢敗屢戰的典範，
若是常人，一次次失敗，自信心早就被打擊得蕩然無存。可是劉備依然還在堅持。
不過現在的天下局勢，對劉備來說，是越來越不利。
要搞到地盤，劉備必須得儘快。
……
天下局勢不明朗的時候，各個家族還在觀望，待價而沽。
想投靠到最強的諸侯麾下，撈到更多的資本和利益。
司馬家，就是這些大家族之一。
司馬朗站在父親司馬防面前，恭敬道：“父親。”
司馬防問道：“你二弟呢？”
司馬朗說道：“應該是在讀書。”
司馬防說道：“讓他來我書房一趟。”
司馬朗找到司馬懿。
司馬懿正在樹下專心讀書。
“二弟。”司馬朗喊道。
司馬懿被打斷思路，有些不喜，說道：“大哥，你小聲一點，嚇我一跳。”
司馬朗說道：“父親讓你去一趟書房。他有事情和你商議。”
司馬懿平靜道：“我知道了。父親這個時候叫我，肯定是因爲曹孟德成爲司空之事。我這就去書房。”
司馬懿來到書房。
司馬防說道：“仲達，老夫已經替你舉孝廉。我打算推薦你到曹操那兒去混個一官半職。你有什麼想法？”
司馬懿少年的時候，非常聰慧，過目不忘，博聞強記，喜歡錶現自己。
可是最近幾年，司馬懿的性子完全變了。
司馬懿有些沉默寡言，除了讀書，就是思考。他好像變得木訥，眼睛失去了靈性。
可是司馬防卻是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不是木訥了，而是在僞裝藏拙。
和數年前相比，司馬懿的心思更加深沉，謀略也更加深遠。
有些時候，司馬懿看待問題，直指本質，比起司馬防還要老練。
司馬懿點頭說道：“舉孝廉，入朝爲官，現在確實正是時候。曹操韜光養晦數年，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是令人驚歎。曹孟德吞了二十萬西涼軍精銳，此刻他已經是最強的諸侯，實力超過了袁紹。若是家族再不下注，繼續觀望，我怕是將來會後悔。”
司馬防嘆了口氣，說道：“是啊。誰能想到，當初一個毫不起眼的曹孟德，竟然能成爲最強的諸侯。”
司馬懿說道：“我也沒算到大將軍李傕，居然是曹孟德的人。我們其實不該只關注曹孟德。那個神秘的陳康先生，更值得讓人重視。”
陳康擊敗呂布，嚇病董卓，能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事情是越傳越邪乎，許多人把陳康傳成了神仙。
司馬懿當然不會認爲陳康是神仙。
不過陳康的身手和武藝，實在是不能忽視。
曹操可以駕馭呂布，能號令李傕，就是因爲有陳康。
陳康就像是曹操集團裡的定海神針，平時不露面，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卻能定住乾坤。
司馬家已經得到消息。此次天子遷都洛陽，貼身護送天子的人，就是陳康。
司馬防說道：“家族已經派人去尋找像陳康那樣的高人。數年過去，卻沒有音訊。”
司馬懿說道：“父親，讓那些尋找高人的家族死士，全部撤回來吧。像陳康那樣的高人，刻意去尋找，是找不到的。相信陳康和那些高人，一定會有牽連。到了洛陽，我盯着陳康就是。武藝高絕，當然可以橫掃天下，但我一直堅信，智慧是可以駕馭武藝。”
司馬懿很自信，很聰明，能把趨利避害演繹到極致。
此次前往洛陽，司馬懿是下定決心，要探出陳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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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