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眼中壓根沒這兩人,他一步步的走向季天明。
季天明此時面如死灰,兩腿直顫,還是強忍着道:“陳兄,我們當年也沒什麼仇怨,只是搶地盤而已。你現在武道大成歸來,正是大展身手的時候。兄弟我可以把產業讓給你一半,咱們平分文市,如何?”
“呵呵,你以爲我會看得上你那點家產?”陳雄腳步絲毫未停。
阿虎剛擋在季天明身前,就被他一個巴掌打到了一旁,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在海外縱橫這麼多年,論產業比你的只高不低。季天明,你被這個小地方拘束住了,遮住了你的眼界,你只是只井底的蛤蟆罷了。”陳雄走到他身前,用手背拍着他的臉,笑眯眯的道。
“雄哥,雄哥,是我的錯,我是隻井底蛤蟆,你饒了我吧。”失去最後的依仗,哪怕是一方大佬,此時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他顫抖着道:“你也知道,我是跟着徐三爺的。你、你如果殺了我,徐三爺不會放過你的。”
徐家?好大的威名啊。”陳雄冷笑一聲:“我現在殺了你,拍拍屁股遠走高飛,他徐家還能去海外抓我不成?真有這能耐,你季天明就不是畏縮一市,而是縱橫天下了。”
“是,是,是,雄哥說的是,您就繞我一條小命吧。”季天明,再也扛不住死亡的壓力,噗通一聲跪下,抱着陳雄大腿,猛地磕頭道。
再是大佬,在生死麪前也會恐懼,甚至比一般人更恐懼,因爲他嘗過權力和富貴的滋味,所以更害怕失去生命。
“哈哈哈。”陳雄得意的狂笑,看着昔日把他攆的如喪家之犬的仇敵跪地磕頭,只覺憋在心中十幾年的鬱悶煙消雲散。
蘭天抱着胸口,站在那進退不得,心中嘆息:‘今天真是一招算錯,滿盤皆輸啊。’
而阿虎趴在地上,看着在文市威風八面的大佬如今只能跪地求饒,心中無比苦澀。早知道這樣,他當年就跟着師傅學武,無論如何也得入了內勁,那會是何等威風啊。
這時候,旁邊忽然有一個聲音傳來:
“季天明,你只要給我一千萬,我就保你不死!“誰?”
陳雄猛地停住笑聲,不悅的看去。
就見一個少年揹着衆人,趴在窗戶邊,看着遠處湖面的景色,彷彿完全無視三樓內的所有人。
“你是誰?”
陳雄皺着眉頭道。他上樓時看到過這個年輕人,但他眼裡哪有這樣的傢伙。注意力全放在蘭天、季天明和兩個槍手身上了。
現在看來,所有人都見識了他陳雄的兇殘,這小子還敢這般發話,顯然是有什麼依仗的。
陳雄縱橫海外多年,在槍林彈雨下活下來,憑的除了一身武力,就是處處小心。哪怕面對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他也不願意小覷,否則陰溝裡翻了船就完蛋了。
“怎麼樣,季天明,你答應不答應?你只要答應一聲,我就把這個刀疤臉收拾了。”蘇小元繼續說到,季天明跪在地上,那真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內心告訴他,連蘭天和兩個請來的槍手都敗了,你個小子能有什麼用?但這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不管不顧都要抓住,畢竟他已經在生死邊緣了。
“哦?把我收拾掉?好大的口氣啊。”哪怕以陳雄的城府,也忍不住怒火升騰,臉上的刀疤泛着血氣,越加猙獰了。
蘇小元無奈的的轉過身來,背靠窗戶,看着陳雄道:
“你區區一個內勁大成,我憑什麼不敢說。要是你師父站在我面前,沒準還能和我過幾手,當然也就幾手!“你找死。”陳雄臉色猛地一變,眼中殺機大盛。
在他心中,他那位武道宗師的師父簡直是神人一樣,他無數次見到師父在萬軍叢中擊殺對手,談笑而去。無論是一國僱傭軍,還是大國情報局特工,都拿他師父無奈何。他師父哪怕在海外武道圈之中,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小子竟然敢這樣羞辱他師父,簡直該碎屍萬段。
“我會把你腦袋擰下來,五馬分屍。”陳雄一字一句的說道,那股沖天煞氣,把樓裡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
連蘭天都忍不住心中大叫‘都什麼時候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跳出來找死。你沒見到陳雄的恐怖嗎?’
阿虎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他知道這個蘇小元很狂妄,沒想到會狂妄成這樣。
只見蘇小元直起身,淡淡的道:“哦,是嗎?”
他右手往窗外一抓,彷彿抓住了風,然後隨意的往身前一揮下!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一道泛着白色的光芒就從他之見中激射出去,在地上劃出丈許長的痕跡。
‘刺啦!’橫在陳雄和蘇小元身前的桌子轟地斬斷成兩截,斷口光滑如鏡。而地上鋪着的名貴地毯也從中裂開,拉出一道數米的口子,一直延續到陳雄腳下。
陳雄驚在當場!
黃河樓三樓這一刻靜如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那道長痕。
阿虎嘴張的都合不攏,他卻完全不在意,顫抖的啞口無言。
如果說蘭天和陳雄的武力還在衆人想象之內,只是力氣大些、速度快了些罷了。那蘇小元這隨意一揮間,將厚重的木桌和地毯都斬爲兩截,那就不是人能夠想象的了的,很多人心中浮起虛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