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升了副市長,我們蘇家就不一樣了,以後看其他幾脈還敢不敢對求高的董事長之位說三道四。”二伯母酸溜溜的道。
蘇氏集團非蘇爺爺這脈獨有,而是整個蘇家村合資出力的,雖然蘇安離這一支佔據主導地位,但其他幾脈對蘇求高的能耐一直頗有微詞,搞得蘇安離也不好過多維護。
但蘇展伯若能升到副市長的位置,那反對聲音就可以盡數壓下。
金陵可是省會城市,它的副市長,地位不比其他市市長要差。
“老二這個,也不怪其他人說,是你自己做差了。”蘇安離毫不留情訓斥。“集團交在你的手中,這十幾年來漲幅纔多少?當時和你同一批成立的,現在上市的上市、擴張的擴張,只有我們蘇氏集團還縮在金陵,他們怎麼會沒有怨氣呢?”
“我看你再當不好,乾脆讓出來讓別人來當這個蘇氏集團的董事長吧。”
二伯被他訓得大汗淋頭,本來就肥頭寬面,滿臉油光,現在更是汗漬溼透。
好了好了,老二做的也沒錯啊,公司那麼多股東給他拖後腿,他能好不容易整合在一起,已經不容易了。”蘇奶奶站出來,給自己疼愛的二兒子打圓場。
一邊說着,一邊冷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蘇小元。
老太太滿頭銀髮,面容慈祥,但蘇小元卻和她並不親。
記得小的時候,每次過年,蘇爺爺帶回來好的糖果、零食。老太太分的時候,都緊着大伯和二伯家的幾個孫子孫女,最後才輪到蘇小元。
“算了,你好自爲之。”蘇安離只能無力的揮揮手。
自己這個老婆最爲嬌慣二兒子,否則當時蘇氏集團也不會落在中人之姿的蘇求高手中。
“萬財啊,你現在工作怎麼樣?”面對蘇萬財時,老爺子態度明顯緩和下來。
“報告爸,我今年主要負責協助王縣長....”蘇萬財一本正經的坐着報告,將自己這一年的工作都詳細道來,老爺子全神貫注,聽得不住點頭。
等他結束後,還大加讚歎,鼓勵他多努力工作。
但其他幾家明顯看不過眼了,二伯母低聲咕噥道:“就一個屁大的副縣長,搞得好像副省長似的。老爺子對老大都沒這麼稱讚,太偏心了。”
她聲音雖小,但左右幾人都能聽見!
蘇小元和蘇林正坐在一起,蘇林聞言微皺顰眉。蘇小元雖面無表情,心中也是不悅。
“要我說,老三啊,你乾脆調來金陵算了。天水縣那種落後的地方,有什麼好乾的?你來金陵,二哥我保你三年正處,怎麼樣?”蘇展博也大大咧咧道。
“對啊,二叔,你幹了二十年才坐到副縣長,而小叔才入行十年,位置都快比你高了呢。”蘇東立也接嘴道。
蘇萬財坐在那不動,但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尷尬。
他的幾個弟弟妹妹進入政府機關本比他遲,但現在級別都紛紛超過他。甚至連蘇展博工作幾年,就已經升了正科級。相比之下,他還死守在泗水縣那個小地方,就顯得愚鈍頑固。
老爺子停語不言。
顯然他之前雖在稱讚,但心中對蘇萬財能回金陵抱有期待的。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三伯現在官雖小,卻是在踏踏實實做着功績,幾年之後,升個市長省長,還不是隨便?”
蘇小元一言出,滿堂皆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別說市長省長,便是縣長都不是幾年能升的。”二伯好笑道。
“對啊,小凡你年齡小,對官場不瞭解的。”大姑父也勸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大伯威嚴最重,眼中閃過一絲不喜。
他性格沉穩,近似老爺子,最討厭這種好爲大言的。
其他幾家也都搖頭嗤笑,便是老太太都輕哼一聲。蘇萬財和他老婆都坐立不安,只覺臉上一片熾熱,自己這侄子不學無術,說出的話來惹人發笑啊。
“老古啊,你該管管自家小孩了。別沒事就說大話,這要出去了,不得丟我們蘇家和老頭子的臉?”蘇奶奶滿臉不悅道。
“是,是。”古蘇擠出一絲笑容。
他自己被說從來不覺得丟人,因爲他心中有信念,在一步步踐行自己的信念。但小元卻被當衆訓斥,讓古蘇只覺有生以來都未有如此難堪過。
看着坐在那被衆人圍攻的蘇小元,蘇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小傢伙,現在知道口出狂言的下場了吧。’面對衆人的幸災樂禍,或是皺眉輕嘆的神情。蘇小元臉色不變,但心中卻搖頭:
‘真是夏蟲不可以語冰,你們又怎知道我的底細?’
不過他也懶得反駁,一羣自以爲是的親戚罷了。
他們家從小就沒受過蘇家的助力。
在蘇小元的心中,這偌大蘇家,也只有蘇爺爺對自己心疼關愛。’看着坐在首位,看似精神抖擻,但實際比之前瘦了許多的老爺子,蘇小元心中嘆了口氣。
有蘇老爺子在,蘇家還能維持住!蘇小元正在想着時,卻不知道蘇安離心中也在驚疑。
別人以爲年輕人口出大話,只有他隱約能感覺,自己這個幹孫子並非在吹牛,蘇小元說話是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傲然和自信,絕非虛假。
‘可是,他這股底氣從何而來呢?’蘇安離不明白。
由於老爺子突然沉默,這頓飯匆匆就結束了。
吃完飯,蘇安離看了眼蘇小元,猶豫許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搖頭離去。
蘇小元哭笑不得。
“去我之前說馬場玩吧。”
諸多長輩走後,大家商量晚上去哪玩,小堂弟又跳出來。
“永林區那邊新開了家馬術俱樂部,據說是英國一位回來的美女老闆創建的,投資上億,佔地面積很大呢。”
小堂弟是四叔家的孩子,人雖然不大,但精靈古怪。
“那個馬術俱樂部我也聽說過,老闆曾是英國倫敦最著名的溫布利敦馬術中心的經理,據說她回國開馬場,還請了一位得過奧運馬步銅牌的教練。”旁邊一位少女先是興奮,然後忽的愁眉苦臉道:
“不過它是會員制的,會員發放很嚴格,要求三個老會員擔保,並且還要通過老闆審覈,我們怎麼去啊。”
“這怕什麼,蘇文大哥和小媚姐都是馬術愛好者,會沒有那俱樂部會員?”
蘇東立滿不在乎道。
衆人用希冀的目光看向蘇文。
正常情況下,憑他們是絕對進不去這種貴族式的俱樂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