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厲聲對姚靜警告道:“離這些男生給我遠一點,不要給你朋友們惹麻煩,否則我不介意將他們全殺了。”
男子語言嚴厲,絲毫不像一個叔叔對侄女說的話。
姚靜聞言身體一顫,乖巧答道:“....是。”
她無奈的跟着男子離開,卻忍不住回頭望了蘇小元一眼,心中抱歉道:
‘小元,真的很抱歉,不能和你們說實話...但我真沒辦法,這種事情不是你們能涉及的。把你們捲進來,反而會害了你們...’
......
留下神識標記後,蘇小元就放心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蘇小元的家是在山裡的,那是爺爺以前建造的,一棟自己的二層古老小別墅,雖然比不上文市的繁華,但勝在地方幽靜。
蘇小元一路進來,村裡很多人很驚訝的和他打招呼,問他怎麼半年沒回來。蘇小元都微笑額首迴應。這些人都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
到了家中,一個慈祥聲音傳出“我都等你回來吃午飯呢,你都沒回來。”
“之前和家傑他們出去吃了”蘇小元略帶歉意的笑了笑,然後目光看向木質椅子上坐着的老爺子。
那老人容貌儒雅,兩鬢白髮,帶着濃濃的書卷氣息,不像一個武者,更似學者。他正聚精會的讀着一本古籍。
“爺爺....”哪怕蘇小元的心境,此時都不由顫了顫。
“回來了?”古蘇行放下古書,目光掃過來,嚴厲中帶着一絲溺愛。“見過文傑、浩軒他們了?”
“嗯。”蘇小元點點頭。
他坐到木質雕椅上,蘇小元趕緊給爺爺倒上茶。
“你在文市這半年,感覺怎麼樣?”古蘇行手指敲着扶手,淡淡問道。
“還行吧。”蘇小元終究是成長了經歷了很多,很快收拾了心境。
他打量着這個已經有八十多的爺爺。
記得十幾年前的時候,爺爺還有一些黑髮,但是現在卻是全白了,“好啊?你既然說還行,我就先信了。”古蘇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孫子從小就有些叛逆的,很少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坐在這答話。
這爺孫兩兩難得和氣說話,蘇小元一邊給爺爺倒茶,一邊說着這半年在文市經歷的事情。
自從在那個宇宙飛船中抱出蘇小元,蘇小元從小缺乏父母管教,。所以脾氣有些暴躁,外表看着老實,其實動不動就會大打出手簡直和野獸一樣,之後太頑皮腦袋摔傷頻死,變的乖巧很多,
但這去文市半年,明顯又變得沉穩了許多,彷彿換一個人一樣。爺孫兩聊了很長時間,之後爺爺說去山裡弄些新鮮食材,
等爺爺離開後,他才微微皺眉。因爲他感應到姚靜的神識標記竟然有快速移動的跡象。
“現在就要離開了?”
蘇小元沉思,決定先去看看。蘇小元快速的穿梭在山路中,姚靜跟着陰沉男子,一步步的走到郊外一座二層小樓旁。
這個小樓類似傳統的地主大院,高牆綠瓦,硃紅色大門,還鑲着門釘,門口擺着兩個一人多高的石獅子。院中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躺在搖椅上,陽光從葡萄架落下,碎碎斑點,本來是很溫馨的一幕。
但讓人恐怖的是,有一條通體黑色的大蛇卻躺在老婆婆腳下,盤成一團。
“姥姥。”姚靜彷彿早就習慣這一切,乖巧的叫着。
那花白老婆婆睜開眼,看了看她,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
“你和朋友們都告別了嗎?”
她的聲音如同快死一樣,渾身氣息陰森恐怖,再配上腳下的黑色大蛇,雖在笑着,卻如同鬼物。
“嗯。”姚靜快步走來,彷彿待在她身邊纔有安全感。“毒婆婆,你這孫女要是再敢和男人走近,我可不好和少主交代。”陰沉男子依靠在門旁邊,冷聲道。
“我孫女長的這麼漂亮標誌,如同天上仙女似得,有男生追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毒婆婆先是一笑,然後厲聲道。
“李強!你只是少主派來保護小靜的,什麼時候你能插手她的生活了!”
張強哼了一聲,不願和這老太婆計較,只是狠狠瞪着姚靜說道:“你要時刻記得,你是少主的女人,誰敢碰你,我就把他殺了。”
他的目光如同狼一樣,兇狠殘暴,一身殺氣,顯然手底下不止一條人命。
“....是。”姚靜低頭,不甘心的答道。
這句話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她說過。她的姥姥、父親、叔叔、伯伯、嬸嬸包括寨子中的族老,大家都告訴她,從此以後,她只有少主一個男人。
‘可是,我連見都沒見過他,憑什麼啊。’
姚靜心下不甘。
本來小的時候她也就認命了,但到了天水縣,接觸到這些學校中的同學們。她一顆少女的萌心也開始純純欲動。但每次當她想打開心扉接受他人時,都會受到這個張強的警告。讓她一次次退縮。
沒想到聽了張強這話,毒婆婆也點頭讚歎道:“小靜啊,少主是大能人,未來要執掌我們巫族一脈的。你嫁給他,以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我們天蛇寨在整個南方也會地位大增。”
“而且很快少主就要來接你,到時候你就不需要在這凡俗中了。”
“好的,婆婆,我都明白的。”
姚靜面色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連對她最親的婆婆都這樣說,她還有什麼能力去反抗呢?
尤其大家交口相傳,那位少主有驚人的巫術,可以隔空取人性命,千里咒殺,駕馭百蠱。這樣的存在,哪怕她去警局報警也沒用。更何況她若不離開,豈不是牽連自己的父親他們嗎?
想到這,姚靜心中越發絕望,只能認命了。
這時,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哈哈笑聲:
“你還在等着少主來帶你們?”
“誰?”
張強猛的警覺,如彈簧般蹦起,全身緊繃,死死的盯着門外。而毒婆婆雖然不動,她腳下的那條大蛇也忽的直起身來,蛇信長吐,嘶嘶的叫着。
“毒婆婆、張兄弟,久違了。”
只見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