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話語雖是疑問,但語氣之中更多的卻是肯定。
衆人聞言,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柳辰君。
此時,柳辰君心中猶疑一瞬,隨即卻是搖頭否定道:“並非如此,我方強者各有要事在身,能夠滅殺那邪異,只不過是在下擁有一些強者饋贈而已。”
聽到柳辰君的解釋,謫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沒再關注柳辰君,而是看向荊紫衣道:“主動提起邪異之事又言早已清除,司極與異魔間的隱秘在你們的口中也成了附帶品,那就直說你們的條件吧。”
卻見此時荊紫衣的臉上卻是掛起了一絲笑意開口道:“簡單,除了剛纔閣下所說的那些條件以外,還望閣下能夠指教我等可以滅殺邪異的方法。”
“滅殺邪異的方法嗎?原來如此,這件事倒是簡單的很。只不過想要見效的話,卻要很長一段時間。”說着謫仙的視線輕輕掃過柳辰君,繼續開口道:“神魔之力自不必提,另外讓它們長時間暴露在陽光照耀之下,也是一種方法。而至陽功法雖然對它們有一定的剋制功效,但想要起到滅殺的效果,卻是要擁有極爲高深的修爲。至少也需要有天命護持,否則稍有不慎,便會淪爲邪異爪牙。”
“除此之外,尚有已經斷絕的香火之道、可修成聖氣的功法、以及世上罕見的滅邪聖器等方式可以滅殺邪異。更詳細的記載,的我會遣人前往龍城告知你等詳細,在此之外,我亦可以附贈你們一些容易修行的聖氣功法。”說着,謫仙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嗯...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要屬輪迴之力,只可惜...”
可惜什麼,謫仙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衆人卻也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稍作沉默,卻聽左丘開口問道:“我所修雷法,可否對之造成傷害?”
“雷法?”不屑嗤笑一聲,謫仙道:“雷乃天道之器,你認爲邪異之禍,是誰掀起的?”
謫仙說完,掃視陷入沉默的衆人,最終看向荊紫衣:“還有其他條件嗎?”
稍稍遲疑,荊紫衣繼續開口:“嗯...除此之外,還請閣下能夠贈與在下一個進入三途界限的名額。”
話剛出口,皇甫雲等人的視線便立刻定格在荊紫衣身上。
察覺幾人視線,荊紫衣對幾人緩緩搖了搖頭,隨即看向謫仙道:“如何?這個條件,對於閣下來說,應該並非難事吧?”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荊紫衣,謫仙點頭應道:“當然可以,甚至只要你們有足夠的膽量,讓你們全部進去也未嘗不可。”
“如此那便多謝閣下。”頷首道謝,荊紫衣臉上的笑意依舊開口道:“既然此時合作已經定下,那便請閣下指教異魔之事。”
“姬玉如與血煞很快便會去找你們,暫且等待吧。”
一語落下,謫仙側頭深深看了柳辰君一眼,見他此時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下一刻,光影消散。
幾人間頓時陷入一片沉默氣氛,荊紫衣見狀開口道:“陛下與左丘莫不是還要怪罪我擅作主張嗎?”
皇甫雲輕哼一聲道:“你認爲不應該嗎?三途界限封印裡的強者根本無法溝通,當年的教訓你難道忘了嗎?”
卻見此時荊紫衣收斂臉上表情,輕嘆一聲道:“小妹所修功法與三途界限息息相關,我這一生虧欠她太多,此時怎麼可能會放任不管?哪怕此行折損其中,也就當做是我爲昔年之事賠罪吧。”
沉默片刻,只聽左丘開口道:“異魔族之事解決後,朝堂必定損失慘重,這個時候若是你再有失,紫宸恐將陷入動盪,你真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紫宸已經立國近千年之久。”荊紫衣搖頭道:“又得儒門支持,如今四部學府之中不乏棟樑之才......”
正說着,荊紫衣突然輕笑一聲,擺手道:“怎麼說的好像我這一去就一定會身隕其中的樣子,晦氣,晦氣~”
隨即看向柳辰君:“柳先生,倒要請你暫時在觀星樓裡再委屈幾日了。”
柳辰君聞言,驀然回神,搖頭道:“無事,正好我此前在與邪異對戰的時候受了些傷,也恰好藉着這個機會調養一番。”
皇甫雲聞言看向柳辰君道:“柳先生既然有傷在身,那我等便不多打擾了。”
說罷,皇甫雲對柳辰君輕輕點了點頭,走向另一邊的司楠兩人。
此時卻見荊紫衣笑着看了柳辰君一眼附和道:“柳先生早些休息,待過些時日,我再來叨擾。”
就在此時,卻見一旁的左丘揮手撤掉隔音陣法,起身走到兩人身邊說道:“君玄策重新現世,更言三教罪者都已破禁而出,我必須要抽空回玄門山一趟,無思和無念他們,這段時間就有勞先生照拂一二了。”
柳辰君聞言,皺了皺眉,卻聽荊紫衣此時已經開口:“君玄策?是仙獄的那位謫仙的本名嗎?”
左丘面色凝重的點頭道:“不錯,我這位君師叔早在久遠之前就與另外兩人一同被三教同時封禁,如今再出,怕是三教負責看守之人凶多吉少是,我必須儘快趕回師門商量對策。”
“嗯...他既然毫不在意與你相見,應是早有對策,你此時回返,路上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左丘輕應一聲,隨即巍然嘆道:“眼下邪異現世,我這位被囚禁了千餘年之久的君師叔又恰在此時現世,更成立仙獄這個組織,往後的日子,難咯......”
柳辰君聞言皺眉道:“你擔憂他們與邪異有關嗎?”
左丘搖了搖頭;“這倒不用擔心,我這位師叔雖然一向行事神秘,但卻有他自己的底線。”
就在三人談論的時候,卻見皇甫雲夫妻兩人帶着司夢蘭走到近前。
隨即便聽司楠開口對左丘說道:“蘭兒此時不宜露面,只能讓她在觀星樓裡暫住了,這段時間,就勞煩左丘你多多照顧她了。”
左丘聞言,不由一怔,隨即苦笑着看向柳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