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辛格!
拱衛艾辛河的要塞,一面藉助山體爲天然屏障,其餘三面豎起高牆防禦。
嚴格來說,艾辛格是屬於剛鐸管轄的要塞,但薩魯曼將其從攝政王手裡討要了過去,從此成了他身份的象徵。
只要一提到艾辛格,中土大陸所有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白袍薩魯曼。作爲五巫之首,他的聲望被推到了巔峰,碾壓甘道夫加起來的其他四人。
“在艾辛河的養育下,這裡有着大量的樹木和草地,是一個蒼翠舒適的家園,但薩魯曼毀了它們,很多族人也因此而死……”
樹須面露悲傷,樹人們曾深信白袍薩魯曼,結果慘遭迫害,身軀被斬斷引燃,化作鍛造刀劍鎧甲的熊熊烈焰。
眼前的艾辛格很符合樹須的描述,鬱鬱蔥蔥的綠色成爲過往,狼藉一片,隨處可見巨樹連根拔起留下的坑陷。
滿目瘡痍的景象,彷彿是羣山脈絡中間的醜陋傷疤,薩魯曼的暴兵流,對環境破壞可見一斑。
“吼吼吼————”
衆人來到要塞門前,迎接他們的,是滿地獸人逃兵的屍體,數百狼騎兵刀口飲血,對着大軍咆哮連連。
駐守艾辛格的半獸人揮舞刀劍示威,胯下座狼躁動不安,在原地來回走動,擇人而噬的眼眸兇光閃爍,被血腥味刺激,變得極爲狂暴。
薩魯曼不甘投降,還要最後一搏!
洛汗騎兵拔出刀劍,豎起長矛準備衝鋒,甘道夫制止了他們,對希優頓說道:“艾辛格只能智取,不能強攻,聖盔谷戰役流了太多的血,不能讓戰士們繼續犧牲了。”
希優頓本想說號角堡守軍沒死多少人,洛汗國兵馬依舊雄壯,但甘道夫說了可以智取,那就智取好了。
“如何智取?”
“我已經安排了樹須的族人去馬西德拉斯峰,我們只需靜靜等待,屆時洪水淹沒艾辛格,擊潰薩魯曼最後的軍隊,再由洛汗大軍收割勝利。”甘道夫智珠在握,笑着捋了捋白鬍子。
艾辛格要塞易守難攻,至少對人類而言易守難攻,但它的弱點也極爲致命,甘道夫十年前就策劃好……咳咳,甘道夫在來時的路上苦思冥想,靈機一動想出水淹要塞的奇謀。
“甘道夫,同樣是法師,在領軍作戰方面,薩魯曼比你相差甚遠,他只會用數量壓制,毫無戰爭的藝術美感。”希優頓聽完甘道夫的講述,拍手稱讚。
“呵呵,希優頓王言重了,我就是有點急智,比起你驃騎王領軍打戰的本事,還遠遠不如。”甘道夫鬍子捋得更來勁了,這纔是他要的劇本。
“哪裡哪裡,你最厲害!”
“自愧不如!”
“大家都厲害,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糟老頭子爲了商業互吹,臉都不要了,羅素心中萬分鄙視。薩魯曼只會用數量壓制,毫無戰爭藝術美感,這是人話嗎?
擅長領軍打仗的將領都知道,人數碾壓平推是王道,奇謀詭計、以弱勝強纔是下策,不到萬不已,沒有哪個將領願意冒險用計。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頂級將領心中的必勝之道很簡單,就是人多!
羅素心裡清楚,兩個糟老頭子都明白這個道理,可誰讓薩魯曼現在是敵人呢,吹他是不可能吹他的,只能批評他屬於腦殘平推流。
轟隆隆————
遠山之處,閘口被樹人破壞,巨量的水流衝出,帶着隆隆聲勢,形成一道道疊加的狂暴洪流,以毀天滅地之勢席捲而下。
洪水過境,勢不可擋,土石崩塌、連根拔起,夾雜在滔天洪水中,化作猶如海嘯一般的天災,大自然的可怕,在這一刻彰顯得淋漓盡致。
轟隆隆!!!
艾辛格外,察覺到腳下的震動,兩方表現不一。
半獸人狼騎兵臉色慘白,滅頂之災降臨,均是無心戀戰。
“洛汗的勇士們,隨我踏平前方的阻礙,斬下半獸人的頭顱,祭奠號角堡死去的英雄。”
“殺!殺!殺———”
洛汗騎兵和樹人振臂高呼,跟隨希優頓拔劍衝鋒,2000鐵蹄踐踏而下,將不足300的狼騎兵斬於馬下。
一波流帶走,簡單粗暴,這時,希優頓也不提什麼戰爭的藝術了!
艾辛格內,洶涌澎湃的洪流不可阻擋,淹沒薩魯曼的地下兵工廠,數千半獸人守軍連個浪花都沒泛起來,盡數被洪流吞沒淹死。
恐怖的水量不可計數,淹沒艾辛格要塞地下基地,連帶着將上層建築全部推倒,洪水沒至常人腰部。
這是一個對矮人很不友好的高度,好在要塞城牆有數個大門,不斷向外宣泄洪流,不然的話,金靂這樣的感人身高,進去一會兒就該漂着了。
“你們小心一點,縱然艾辛格被洪水摧毀,但只要薩魯曼還活着,這裡仍舊是中土大陸最危險的要塞之一。”
甘道夫坐在樹須肩上,點亮照明術在前方帶路,護戒小隊各自乘坐樹人,踏入這片澤國。
洛汗騎兵被命令駐守城門外,來自希優頓的命令,對付手段莫測的法師,己方並非人數越多越好。
來到黑塔之下,甘道夫高舉光芒萬丈的法杖,一身白袍極爲顯眼,就跟炫耀似的。但事實並非如此,甘道夫的白袍這麼閃這麼亮,是因爲白色不吸光,並非強行顯擺。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甘道夫堅持這個觀點,他是個成熟的邁雅,早就過了鬥氣的年齡,纔不是故意秀給薩魯曼看。
“薩魯曼,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面對你的命運,迎接審判吧!”甘道夫一聲高呼,雷霆之聲迴盪不止,彷彿整個中土大陸都能聽見。
隨着甘道夫話音落下,薩魯曼的身影出現在黑塔頂端,同樣是鬚髮皆白,同樣是睿智帥氣的老頭子形象,薩魯曼比甘道夫在氣質上多了幾分尊貴。
這一點,從他的白袍上就能體現出來,本應毫無裝飾的樸實白色,被華貴的金絲和寶石鑲嵌。
“薩魯曼,你墮落了!”
看着閃閃發亮的薩魯曼,甘道夫痛心疾首,法杖光芒暴漲,身上的白袍更亮了。
薩魯曼居高臨下,怒喝道:“閉嘴,你這個卑鄙的、無恥的、臭不要臉的、只會溜鬚拍馬的灰袍……我沒有墮落,我只是找到了自己人生的道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