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賭!”
“爲什麼,難道你對雅典娜沒信心?”
“不,我對雅典娜很有信心,但我對你更有信心。”
艾娥目光堅定,認識羅素有段時間了,深知他沒臉沒皮的程度,大半夜跑神山,在雅典娜面前露出鎖骨這種事,他還真能幹得出來。
爲了送走變態,換一段時間的安生,雅典娜沒準真會交出有關音律的權柄。
然後羅素略微修改劇情,就成了他犧牲色相,從雅典娜那裡換來了權柄。
沒錯,就是這樣!
“唉,你這人真沒意思,跟我來,我要去鍛造室,你過來搭把手。”
羅素連連搖頭,艾娥越來越成熟了,相對的,調戲起來沒有面紅耳赤,越來越無趣了。
“鍛造!我能幫到什麼嗎?”
艾娥嘴上疑惑,身體很誠實跟上羅素,若是能派上用場,她非常樂意效勞。
“我需要背景音樂。”
“……”
……
鍛造室,羅素以靈感爲由,讓艾娥彈奏一些輕柔淡雅的旋律,但不要悲傷,更不要寄託什麼思緒。
艾娥若有所思,緩緩撥動琴絃,嘗試幾次便彈奏出幽約柔婉的曲調。
一如午夜微風繚繞耳畔,低聲淺唱,暗香款款而來。
羅素詫異看了艾娥一眼,第一次知道,她在音律方面有如此天賦。
他閉目沉吟片刻,開始繪製一件女式戰衣,阿爾忒彌斯那邊基本已經拿下,但若想讓其死心塌地,一件月神的新衣必不可少。
擁有太陽神的權柄,他可以在月神戰衣上做很多文章,將阿爾忒彌斯牢牢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勾勾畫畫,一件冷清的銀色戰衣逐漸成型,背靠殘月宛若狼牙。
戰衣覆蓋面積極大,武器方面,擁有長弓、箭壺,以及彎月匕首。
和雅典娜的戰衣相比,月神戰衣缺少了幾分征戰的殺伐之氣,着重突出唯美華麗,設計風格大相徑庭。
這和兩人的戰鬥風格密不可分,雅典娜是近戰流的槍兵,還持盾,阿爾忒彌斯則是弓箭手,追求的是輕靈和速度。
羅素對自己設計的月神戰衣十分滿意,料想阿爾忒彌斯收到禮物後也會欣喜異常,沒準一時衝動,會讓他放肆一把。
猛然間,羅素髮現女神和女人都一樣,月神戰衣換個說法,等同手辦、皮膚、金銀首飾,女人對此毫無招架之力。
是的,遇到喜歡的女性,送她一套皮膚,基本就穩了。
“咦,這件戰衣……”
就在羅素思維跳躍的時候,艾娥一曲完畢,上前兩步,看到月神戰衣當即露出迷醉之色:“好漂亮的戰衣,還有一輪新月,是爲月亮女神設計的嗎?”
“沒錯。”
“可現在的月亮女神是塞勒涅,你奪走了她大哥赫利俄斯的太陽神權柄,和她關係相當糟糕,爲什麼要替她設計戰衣?”艾娥問出疑惑。
“爲什麼你會覺得是塞勒涅,而不是阿爾忒彌斯?”
“阿爾忒彌斯還不是月神,而且她也沒下單啊!”
艾娥言之鑿鑿,羅素不見兔子不撒鷹,阿爾忒彌斯沒給錢……沒錢談個屁!
“塞勒涅也沒下單!”
羅素幽幽回了一句,感覺艾娥對他存在很深的誤解,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在昨天晚上,我對阿爾忒彌斯告白,然後成功了。”
艾娥支支吾吾,臉色憋得通紅,經歷羅素的吊錘,現在無論多好笑,她都不會笑。
“這也是我拒絕雅典娜的原因,我是個專一的人,絕不會腳踏兩隻船。”
羅素信誓旦旦,女超人不算,船自己裂開的,他試過,拼不回去了。
“噗哧————”
艾娥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捂着嘴巴儘量不發出聲音,轉過身直聳肩膀。
“喂,我這可是實話。”
“憋,憋說了,我相信你。”艾娥轉過身,眼淚都笑出來了。
“呵呵!”
羅素冷笑兩聲,挑眉道:“要不要打個賭,今晚我去神山,數三下,阿爾忒彌斯就主動投懷送抱。”
“信,但那肯定不是因爲喜歡,沒準是她摔了一跤。”
艾娥直搖頭,堅決不和羅素打賭。
“哼,就你這樣的笨女人,活該我移情別戀。”
羅素撇撇嘴,正要繼續損幾句,突然間眉頭一挑,攬住艾娥的腰肢,小聲道:“別傻笑了,有神來了。”
察覺腰上多出的手,艾娥瞬間判斷,來者是一位男神。
果不其然,大老遠就看到身高兩米的肌佬一瘸一拐走下馬車,紅色的毛髮以及滿滿怨氣甚爲惹眼。
火神·老婆虐我千百遍·已婚單身男·爲情所困·赫菲斯托斯!
羅素緊了緊艾娥的細腰,一副人生贏家的架勢,熱情走出鍛造室:“昨晚夜觀天象,羣星顯示今天有貴客臨門,原來是赫菲斯托斯老哥,果然是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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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娥:(?_?)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羅素昨晚忙着夜觀阿爾忒彌斯和雅典娜,哪有閒工夫看星相。
還有,這句臺詞好生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老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摸不到枕頭的枕邊風!
赫菲斯托斯沒好氣哼哼一聲:“別叫我老哥,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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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這是在和誰置氣呢?”
羅素很是汗顏,瞧這把赫菲斯托斯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明知故問,除了你還能有誰?我來是爲了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赫菲斯托斯連續發問,老實人萬分憋屈,昨天阿弗洛狄忒拿出一張羅素設計的愛神戰衣,還讓他將鍛造材料送過去……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他纔是鍛造之神,憑什麼選擇羅素而不是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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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托斯在火神大殿坐了一宿,天不亮便氣勢洶洶駕車出門,先後跑了一趟勒拿湖和冥府之門,打來九頭蛇的一顆腦袋,以及刻耳柏洛斯一塊血肉,湊齊了羅素的鍛造費。
沒辦法,阿弗洛狄忒實在太香了,赫菲斯托斯無法違逆她的命令。
“老哥,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羅素一臉懵逼,而後恍然大悟道:“如果是因爲愛神戰衣,老哥大可不必如此,艾娥可以爲我作證,昨天阿弗洛狄忒對我百般誘惑,還摸我胸大肌,因爲你,我斷然拒絕了她的求歡,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老弟,謝……呸!”
赫菲斯托斯露出老實人的憨厚笑臉,猛然間反應過來,怒道:“你不說愛神戰衣還好,一說我更生氣了。”
“又怎麼了?”
羅素一臉純潔,眨了眨眼睛試圖萌混過關。
講真,赫菲斯托斯滿足不了阿弗洛狄忒,導致阿弗洛狄忒來找他,這事也不能怪他啊!
“老哥我好不容易讓她多穿點衣服,你可倒好,全給扒光了。”
赫菲斯托斯憋屈道,羅素設計的愛神戰衣他看了,很美,美到他挑不出半點瑕疵,且極其符合阿弗洛狄忒的氣質。
問題是,阿弗洛狄忒是什麼人,她會只在家裡穿着這件戰衣?
可想而知,當阿弗洛狄忒拿到這件戰衣,神山上又該雞飛狗跳好一段時間了。
最讓赫菲斯托斯憋屈的是,這件尚未出世的戰衣有他一部分功勞,他負責精加工,查漏補缺,精琢細雕,令戰衣的唯美更上一層樓。
真·把老婆打扮得花枝招展,好讓她去勾引其他男人!
“老哥,艾娥還在這呢,你可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扒阿弗洛狄忒的衣服了,我碰都沒碰她一下!”
“我是說戰衣,你設計的戰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哥你是明白人,知道戰衣的設計必須契合權柄,阿弗洛狄忒生來就該吃這碗飯……呃,我沒別的意思,不是說你老婆花心,就事論事罷了。”
“別,別說了!”
赫菲斯托斯心裡憋屈,他也知道這事和羅素無關,錯在阿弗洛狄忒。
有時他就在想,赫拉到底是不是他親媽,賜下這門婚事,究竟是看他不爽,還是看阿弗洛狄忒不爽?
“老哥,你的家事我實在不好摻和進去,畢竟阿弗洛狄忒,我得主動避嫌。”
羅素拍拍赫菲斯托斯的肩膀,唏噓幾句後問道:“對了,愛神戰衣的鍛造材料,以及我的手工費帶來了嗎?”
“帶來了,在車上,魔法口袋裡裝着。”
赫菲斯托斯垂頭喪氣,隨口回道,然後便拉着羅素,傾訴他心頭煩悶,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赫菲斯托斯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舔了!
對這種人,羅素從不同情,低聲勸了幾句,走到馬車邊上,將魔法口袋收入囊中。
去掉鍛**神戰衣的材料,剩下的足夠鍛造五件白銀聖衣了。
還有新鮮魔怪血肉,補貨完畢,黃金們用不上,留給白銀和青銅們也是香的。
“老弟,你真的要給阿弗洛狄忒鍛**神戰衣?”
赫菲斯托斯抓住魔法口袋,眼角隱隱帶淚,看得羅素毛骨悚然。
“老哥這話說得,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我也不能言而無信,這樣吧,設計圖你也有,你拿去自己鍛造,什麼時候造出來,由你說了算。”
羅素嘆了口氣,將魔法口袋往懷裡一塞:“啥也別說了,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老弟!”
赫菲斯托斯感動不已,握住羅素的手,眼淚嘩嘩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