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破空聲響起,這三名山賊幾乎不分先後,就被石子給貫穿咽喉。
然而,就在此刻。
一陣轟鳴聲響起,只見一團黑影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樹上,而後又落在了地上。
赫然是那與山賊老大對戰的周倉。
此時的周倉嘴角溢血,面若金紙,臟腑受到衝擊,胸前的骨頭也都裂開了幾根,他身上的粗布麻衣,更是被交手的勁風颳了許多口子。
不僅如此,就連他手中仗之防身的柴刀,刀身也都碎了開來,只剩下一節刀柄被周倉握在手中。
至於山賊老大,臉上則是多了一道將整張臉分成兩半的大口子。
不過這道傷口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實際上除了影響外貌,還淌血之外,就沒什麼無傷大雅的影響了。
周倉扶着身後的大樹,勉強爬了起來,山賊老大卻是注意到了殷皓。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具心腹的屍體,山賊老大臉上佈滿了陰霾,而另一邊半空之中的華醫師,則是目瞪口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距離殷皓用他做藉口吸引山賊老大的注意,不過才幾個呼吸的時間。
而就在這幾個呼吸之間,就形成如今周倉半廢,三個山賊心腹盡數死絕的局面。
看着突兀變換的局面,華醫師這才隱約明白,殷皓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只不過是用他做藉口,吸引山賊老大的注意罷了。
想到這裡,華醫師神色不由有些複雜起來,看着在場還完好無損的站着的兩人,華醫師呢喃道:“就看着這最後一步了,若是最後不能成的話,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我也一定要祝你們了結這個心結!”
隨着他的話語響起,他看向殷皓和山賊老大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心中有了決定。
……
想到自己成了光桿司令,想要東山再起的時間不知延長了多久,山賊老大就是一陣火大,甚至感覺臉上那道傷口傳來的刺痛感都更疼了。
他手指粘了粘臉上傷口的血,放在卒嘴邊用舌頭舔了***森森的看了一眼周倉,而後又將視線投在殷皓身上。
似誇讚,又似憤怒的道:“好哇,我倒是小瞧了你,實在沒想到,你們這兩個小畜生,竟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天生神力,另一個天賦也這麼高,竟然藏着這麼一手高明的暗器。”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只有五六歲大小的孩童,竟然有着這麼一手絕活兒。
原本他還以爲殷皓並非習武,而是跟華醫師學醫煉魂的,哪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身武道修爲在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幹掉了他三個練肉境大成的心腹。
雖然是用暗器,但若是沒有一身練肉小成的修爲在身的話,如何殺得了他的心腹。
周倉天神神力在身,修煉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跟他練筋大成的武道修士交上兩手甚至傷到他,而另一個也同樣不弱。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山陽村的風水就這麼好,天才都扎堆扎堆的出現的嗎,而且還好死不死的都跟我有仇。
山賊老大在此刻有些疑惑了,他實在弄不明白到底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他的命不好。
雖然山賊老大的話語中有誇獎的意思,但殷皓和周倉卻是絲毫也高興不起來。
因爲就在這段時間裡,落在最後的猥瑣軍師也已經趕了過來。
此刻周倉有傷在身,整個人幾乎戰力全無,哪怕是猥瑣軍師這個初涉武道的菜鳥,也能輕易幹掉他。
而殷皓卻還要單獨應對山賊老大這個即便他以命相搏都未必能夠戰勝的對手,如何能夠照看到周倉?
那猥瑣軍師來到山賊老大身後,心有餘悸的看了殷皓一眼,滿臉的後怕。
此刻他非常慶幸自己不過是初入武道,速度並不是很快。
否則的話,地上躺着的屍體就不止是三具了。
而想到自己曾經還打過他的注意,猥瑣軍師感覺身下都有些溼潤了。
他十分慶幸他之前打殷皓的注意並沒有成功,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那猥瑣軍師站在山賊老大身後,恭敬的參拜道:“寨主!”
“愣着幹什麼,還TM的不去給老子宰了他,不,去給老子宰了他……”
山賊老大沒有領情,氣急而怒的指着殷皓對猥瑣軍師叫罵着,不過想到猥瑣軍師的實力未必會是他的對手,於是便又將目標換成了另一邊半廢的周倉。
但隨後想起他現在沒安全,還處於縣尉帶兵圍剿的危機之中,而那至今未見蹤影的華醫師,正是他目前唯一可以讓他活命的護身符,他便指着周倉改口道:“去給老子砍了他的四肢!”
猥瑣軍師身子一抖,看了一眼山賊老大那張恐怖的臉,根本不敢反駁,只好顫巍巍的邁着步子向周倉行去,同時一步一看的提防着殷皓。
在路過一具山賊屍體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撿起了一柄長刀。
而在這個過程裡,山賊老大也提着長刀,提防着殷皓的那一手暗器,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殷皓目光直視山賊老大,似乎在尋找出手的時機,而餘光則是撇向了猥瑣軍師。
見猥瑣軍師撿起長刀面相周倉,殷皓眼中精光一閃,沒有理會山賊老大帶來的危險,當即側身一個鹿躍,爆發全身力量,帶着呼嘯的風聲衝向一具山賊屍體。
半空中一個驢打滾,順勢撿起那山賊的長刀,緊接着便是一個熊撲向猥瑣軍師殺去。
刀光一閃而過,劃破空氣攜帶的勁風呼嘯間,猥瑣軍師面帶驚恐的頭顱伴隨着殷紅的鮮血沖天而起。
“不好!”
在殷皓動身的那一刻,山賊老大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妥,顧不得殷皓手中那可能存在的暗器,當即提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