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流光一閃而過,直接沒入了在後堂練武,還沒反應過來的殷皓識海。
意識一晃,殷皓便來到了一個山清水秀,風景如畫的山谷之中,讓他一時間不由沉浸在了這美不勝收的景色中。
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後堂練武。
然而不過一瞬間,殷皓心中便警醒了過來,意識到了前後地界的變化,心下一沉,當即收回目光,不斷的在山谷之中打量着。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爲何明明自己在後堂練武,下一刻出現在了這清脆的山谷之中。
無論這件事是真實還是幻境,背後出手的人,都絕對不會是他能夠抵抗得了的。
但既然他沒有第一時間出事,那就代表着他還有着用處,無論是想要算計他還是想讓他死得明白,都一定會出聲與他交談,只是或早或晚罷了。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讓便暗中之人早一點與他交談。
所以他只能一邊拱手,一邊向山谷四周告罪,道:“不知哪位前輩在與晚輩開玩笑就,還望出來一見,如是晚輩有何得罪之處,還望前輩寬宏大量,能夠既往不咎。”
話落,風雲變化。
殷皓之間眼前升起一層白霧,將他給罩在了裡邊,那可見度十分低下,堪稱伸手不見五指。
“如你所願!”
不消片刻,伴隨着一道中正祥和的聲音響起,這層濃霧便緩緩消散開來,露出了那一座樸素簡單的茅草屋,以及屋前那幾畝珍貴藥田。
當然了,還有一個兩鬢微白,穿着樸素單調的中年男人。
“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不僅說明你天賦過人,就連心性也是上佳。”
那中年男子站在門前,臉帶笑意的看着殷皓,眼中盡是說不出的滿意。
此人自然便是前來詢問殷皓,是否拜他爲師的華佗了。
“前輩過譽了,不知此處是何地?前輩找我又有何事?晚輩可以肯定之前從未見過前輩,不知爲何又要找上我?”
殷皓沒有放下警惕,向中年拱手行了一禮,順帶發出了三連問。
“這是你的識海,至於吾?吾名華佗,字元化!師弟應當跟你說過吾纔是。”
華佗混不在意的解釋着,絲毫不擔心殷皓不認識他,因爲他了解自己師弟的性子。
既然已經打定注意讓殷皓拜他爲自己,那就絕對會跟殷皓講述自己。
“你就是華佗?”
聽到華佗的話,殷皓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同時也明白了他現在到底處於什麼狀況。
“前輩能神魂入我識海交流,想來已經見過先生並得知什麼身處何地了,哪不知前輩何時前來營救我們?”
殷皓拱手詢問着。
“不急,人手正在調派中,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今夜上山,原本只爲告知你們一聲,免得動手之際,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但在見過師弟,瞭解到你的情況,在師弟的推動下,我便來見你了。”
華佗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眼中卻是帶着絲絲期待的看着殷皓,說道:“師弟讓我收你爲徒,卻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到華佗的話,殷皓臉上帶着絲絲爲難,讓華佗的心不由一沉。
不會吧,我這第一次主動收徒,就要被拒絕了?就這樣錯過一位絕世天才了?
不過華佗雖然心中失落,但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來。
就算不收徒也沒關係,反正殷皓已經說自己是醫家的一份子了,頂多就是失去了那一分名師的榮譽罷了,算不上太大的事。
就在華佗心中安慰自己,同時等該殷皓的回答時,殷皓出聲了。
“敢問前輩,現今是何歷日。”
是的,直到現在,殷皓除了知道目前可能是東漢末年之外,具體年份,哪個皇帝執政,卻是一概不知。
之前的日子裡,他一直都在習武學醫以及爲他的修行資源努力,也就沒有詢問華醫師現今具體年曆日,而華醫師平時也沒有說,所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
不過如今正好向華佗詢問,並且對自己是否拜師,以及之後的打算做出計劃。
“現今歷日?”
聽到殷皓的話,華佗腦中疑惑一閃而過,但卻不假思索了回答了殷皓的問題,“自然是建寧元年六月,靈帝剛登基不久,怎麼,這跟你拜師有何干系?”
殷皓喃喃自語:“漢靈帝剛登基……”
對於年份,他倒是不怎麼在意,前世他又不是學歷史的,對於古代年號對應的時間根本不瞭解,只能從漢靈帝剛登基這個消息進行推測。
事實上,屁用沒得。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學歷史的,對於漢靈帝僅瞭解東漢末年這個時間段是在漢靈帝在位時的黃巾之亂開啓的。
之後也就是漢末三國那點事兒了,雖然前世也玩過一些三國遊戲,看過一三國演義,但也僅限於瞭解罷了,其他的更是不知道。
你要說一個公元多少年的話,那他還能有所明白,但顯然華佗不知道公元紀年到底是什麼,他又不是穿越者,也沒有穿越者過來統一紀年方式。
但有一點他知道,那就是漢靈帝給你個剛登基不久,十常侍什麼的都還沒有弄出來,距離三國穿越最佳刷功績點的黃巾之亂,更是還有一段時間。
五六年吧,起碼還有五六年的時間讓他慢慢修煉種田,若是情況好的話,說不定有十幾年的發展時間。
當然了,肯定是以最不樂觀的情況進行預算。
如此一來,五六年的時間來造反的話,時間可能有點緊,但按照他的想法來看,完全可以修煉發展兩不誤,也不是沒有登頂的可能。
但若是拜華佗爲師的話……
想要造反成功,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華佗是醫家的人,而且是舉世聞名的神醫,一年到頭都在全國各地四處晃盪般的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