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聽到開門聲,正在調製藥物的華醫師,頭也不回的問侯了一聲“回來了?”
調製藥物的藥材,是四個月前他用研究藥物的名義向山賊索要的。
爲此,在這四個月裡,他不得不昧着良心,拿出了數種藥物,交給山賊老大。
這其中,還包括一內一外兩種促進五禽戲修行的藥物,以及一種補充精氣的丹丸。
但也因此,通過中飽私囊的手段爲周倉和殷皓獲取了大量資源。
雖然依舊不可能像大世家一樣,給兩人取得什麼天才地寶輔助修煉,但基本都修行資源需求,卻是完全能夠滿足的。
不僅如此,甚至偶爾還能給周倉和殷皓兩人弄些藥丸吃。
比如說外敷的五洗散,補充精氣的糧精丸和行軍丸。
雖然如此一來也資助了山賊老大,但這四個月的時間,也不過是讓山賊老大堪堪踏入練筋的武徒境,增添了幾百斤力氣罷了,算不上什麼大事。
“嗯!”
聽到華醫師的問候,周倉很是隨意的迴應了一聲,將手中提着的兩壇酒放在藥櫃上,走到柴火堆放的地方拿起柴刀開始劈了起來。
“咔嚓”
一道刀落下,兩道刀光閃過。
周倉的刀一觸即收,僅僅是剛剛觸及到木頭,那塊木頭便整整齊齊的分成四份,十分均勻。
由此可見,他的刀是多麼快,又是多麼的準。
這便是他四個月裡,通過劈柴,在廚房打雜,以及求教山賊,總結琢磨出來的一式刀法。
沒有什麼高大上的名頭,也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動作,有的僅僅就是這一式簡單的直劈。
不僅如此,在這四個月裡,他的武道修爲,達到了練肉小成的地步,絲毫不比山寨裡曾經的獨眼二當家弱。
周倉將劈好的柴火丟到一邊,立好另一根木頭後,再次劈了起來。
“先生,他還沒回來嗎?”
一邊全神貫注的劈柴,周倉頭也不回的問着。
“還沒,不過應該也快了!”
華醫師自然知道周倉問的是殷皓,按照往常的情況,殷皓也確實快要回來了。
“我知道了。”
聽到華醫師的話,周倉也沒太過在意,而是接着劈了起來。
從往常的經歷來看,殷皓打獵尋藥的時間確實不定,但也一直都在這個時間點左右。
他之所以問一句,只不過是確定一下殷皓到底回來沒有罷了。
……
至於此時的殷皓,卻是在後山上遇到了麻煩。
他沉心靜氣的躲在樹冠上,不敢露出絲毫動靜,因爲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面上,有着一頭跛腳殘狼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一隻啃食草根的兔子。
殷皓緊了緊手中握着的石子兒,全神貫注的盯着那頭殘狼,等待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一刻。
那殘狼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妥,轉頭向周圍望了望,但在沒有什麼發現之後便接着盯着兔子了。
突然,那頭殘狼猛的向前一撲,直接將那隻兔子撲在身下,鋒利的爪子直接在兔子的身上撕開一個了大口子。
而後,那殘狼緊隨而來的腥臭大口也狠狠咬在了兔子的身上,那尖銳的獠牙更是直接貫穿了兔子的身體,配合那還未死透的兔子不時的動彈,更是顯得猙獰無比。
“咻”
而也正是此刻,殷皓從樹冠上跳了下來,手中石子帶着犀利的破空聲,向着殘狼眼睛激射而去。
他的暗器手法雖然粗淺,但也在這四個月裡練到了十步以內,指哪打哪的地步,更是因爲長期打獵兼顧了快與狠兩點,殺傷力絕對不容小視。
十步距離轉瞬而逝,那顆石子剛剛來到殘狼面前,便被其發現了。
那頭殘狼顧不得口中的獵物,連忙拋下口中的兔子想要躲避,只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將腦袋偏了偏。
“噗”“咔嚓”
尖銳石子狠狠的打在狼頭上,只聽一道骨裂聲響起,便帶着絲絲血跡落在地上。
而於此同時,殷皓也落在了地上。
只不過他似乎早知道自己會失手,所以在落地的那一刻,整個人便猶如熊撞一般向那殘狼撲了過去。
這熊撞便是五禽戲裡,熊戲練肉法力蘊含的唯一一式殺伐術了,卻是在這四個月裡被他發現琢磨了出來。
“嗷嗚……”
隨着一聲悽慘的狼嚎響起,那臉上帶血的殘狼身影映入殷皓眼簾。
那血,不僅是那兔子的血,還有殷皓那石子刺破它頭上皮毛的血,配合它那瘋狂的目光以及滴血的狼吻,顯得十分猙獰。
在疼痛的刺激下,在往常的戰鬥經驗啓迪下,那殘狼不顧一切的向殷皓撲了過去。
它知道,若是不能解決殷皓,非但獵物會被奪取,就連它的生命,也會就此終結,這樣的事,他曾經也做過不止一次。
見殘狼的瘋狂,殷皓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狼是一中羣居生物,捕獵也大多是依靠團隊協作,能脫離狼羣獨自生活下來的無一不是狠茬兒,更何況還是這麼一頭堪稱殘廢的狼了。
不過殘狼再狠,殷皓也不在意,因爲他同樣狠,而且還有着更強的實力。
要知道,在這四個月裡,他憑藉絕強的修行天賦,直接用修行緩慢的五禽戲完成了熊戲練肉境的修煉,如今都已經開始熟悉猿戲練筋的修煉過程了。
一身實力,單憑力量甚至能捶死山賊老大,若非欠缺殺伐之術以及心中的那一分怯弱影響,只怕他早就找機會將山賊老大幹掉,好脫離戶口了。
殘狼臨近,殷皓腰部用勁兒,上半身猛的一轉身,躲過殘狼揮舞的利爪。
當期張着血盆大口,用尖銳的獠牙接着進攻時,殷皓當即右手呈虎爪,接住飛撲殘留的慣性,狠狠的抽在殘狼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