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深縣的山野之間,感受着鄉村的氣息,一切都很好很好。
唯一併不好的,就是一個個不知道建立在多少屍骨之上的教堂了。
很多洋人教士,都是地痞流氓,沒有錢蓋教堂,於是拆當地的城隍廟,當地的觀音廟,建造教堂。
在傳教的過程中,更是有着太多的巧取豪奪與不法行爲,對貧民百姓大肆欺壓。
對於他們來說,傳教只是手段,藉着傳教的名義,謀取不法利益,纔是關鍵。
他們只信仰上帝,奉行着一神論,而不信仰上帝的,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異教徒。
對於異教徒,自然是不客氣了。
以前,各處洋人傳教的過程中做案不斷,亂糟糟一片。
而士紳和清廷官員們,也因爲不敢得罪洋人的緣故充當着幫兇,而其他的一些洋人,也是爲了各種利益鼓動着洋教士鬧事!
但現在,這種行爲倒是少了不少,因爲有那幫瘋狂的“義和團”在。
見洋人就殺,見與洋人走得近的人也殺,就連於洋人有關的東西也要或砸或燒。
這般瘋狂的行爲,可是把那些傳教士們嚇得夠嗆。
現在的他們可是十分低調的,不低調不行啊,要是引起了“義和團”那幫瘋狂的傢伙注意的話,他們還能過得這般滋潤和瀟灑嗎?只怕連命都沒了。
雖然殷皓對於“義和團”那一脈的很多行爲看不慣,比如說濫殺無辜貧民栽贓給洋人。
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般瘋狂的行爲,確實讓當下很多貧民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只是以如今的時間來看,他們的末日也快要到了。
他可不會忘記,前世所學的歷史裡八國聯軍侵華戰爭的導火索是什麼,入侵的時間又是具體在哪一年,恐怕他們也只有半年左右的時間能夠蹦噠了。
因爲清廷,已經在招撫“義和團”了。
殷皓沒有走多久,就在村口的位置看到了一個農民打扮,大約是七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已經很老了,可身子骨很是壯實,身上的衣裳洗白了!
“前輩,我回來了!”
說着,殷皓當場跪下磕頭。
這個土裡土氣的老農民,正是一代宗師郭雲深。
“不用多說,我已經看到了。”
郭雲深看着跪下磕頭的殷皓,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罵道:“你小子還跪着幹什麼,還不給我起來,一回來就行如此大的禮,現在臨近年關,我可沒壓歲錢給你!”
面對郭雲深老爺子的打趣,殷皓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不滿道:“前輩說的這是什麼話,晚輩下跪是爲了前輩您的壓歲錢嗎?”
“行啊!”
郭雲深啞然失笑,指着殷皓連連笑道:“你小子竟然也敢打趣起我來了,走走走,咱爺倆回去喝幾盅!正好給你突破暗勁慶祝慶祝。”
說着郭雲深就拉着殷皓往村裡走。
回到了家中,郭雲深動手,殷皓在旁幫襯着,很快的炒好進入幾道菜,然後打開了老白乾,喝了起來。
郭雲深喝着酒,笑着問道:“你小子突破暗勁,那式印法完善了沒有?”
“完善了!”
殷皓笑着迴應了一句,隨後丟下筷子,掐了一個手印。
貴郭雲深瞬間就看到了一個帶着堂皇大氣、至尊至貴、寬厚仁義以及德配天地氣息的印章,好似在殷皓的手裡緩緩成型。
放佛是一種統御蒼生的意志,在指引着前路。
憑藉深厚的拳術功底,郭雲深一下子就看到了殷皓這手印背後,那不顯於前的“承命應運”意志。
“好一個‘上承天命,下應黎民’。”
他放下水中的酒盅,深深的看了殷皓一眼,問道:“這式印法叫什麼名字?”
殷皓微微一笑,淡然道:“人皇印!”
“人皇印?好大的口氣!”
郭雲深眉頭微微皺了皺,問道:“你想當皇帝?”
殷皓搖頭說道:“我不想!皇帝是天子,不是人皇!”
皇帝以一家一姓的利益爲先,而人皇則是以族羣利益爲先。
神農嘗百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就是如此。
而郭雲深,他隱約明白了殷皓話裡的意思。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猶豫,他看向殷皓問道:“這條路可不好走,你真的決定了?”
殷皓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這件事我心中有數,這個世界我就學習學習好了,不會亂來的。”
“這個世界?”
郭雲深眉頭一挑,他敏銳的聽出了殷皓話裡的關鍵詞,“怎麼,你不準備放棄修道了?”
“我的命是茅山救的,也是茅山養大的,就連我這一身深厚的拳術基礎也是靠茅山耗費大量資源打下的,就連我下山歷練學拳茅山也都一直在安排,師父他們一心想要我修成道君,我要是放棄修道的話,對得起他們嗎?”
殷皓喝了一口酒,苦笑着說道。
“這還差不多!”
郭雲深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招呼着殷皓道:“來,喝酒,你已經突破暗勁領悟拳意了,練拳也就沒必要這麼拼了,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兒多看看道經,這對你練拳和修道都有好處!”
“好,沒問題!”
殷皓毫不猶豫的笑着答應了下來。
隨後兩人圍繞着拳術和道經一番暢談,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郭雲深在說,殷皓在聽。
沒辦法,在這些方面,殷皓距離郭雲深這樣的大宗師,還是要差了些的。
所以爲了不引傷感,他便沒有刻意去提這方面的話題,而殷皓也識趣的配合着。諸天劫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