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猿去而復返,隨着將肩上扛着一隻半死不活的馬形妖獸扔在了地上。看到白札的情況,冷哼了一聲,用譏諷的聲音向着白札傳音道:“你以爲老夫的煉力法子是誰都可以練的?你沒爆體而亡也算是你幸運。”
白札聽得此言,本來慘白的臉色立時有些發紅,感覺有些發燒。怒惱道:“憑什麼我就不能修煉?”
金猿再次出言打擊,“因爲你的肉身太差,根本禁受不住氣血的快速流動。”
說完,其又望向葉風,“江湖險惡,不得不防。但老夫是敗於你手,因此,到是不懈於弄出作假的事情。
你在這孤陽峰修習幾日,如若遇到不懂的問題,你可以尋問。當然,僅限於三個。過此,老夫再也不會給你任何的幫助。
這隻角馬雖說剛剛步入妖獸的範疇,但氣血卻是旺盛,用來補充氣血卻是剛好。”
話聲剛落,金猿便頭也不回的再次離去。
待金猿走遠之後,白札道:“主公,這法子有些怪啊。”
葉風眉頭一挑,“怪在何處?”
白札仔細回想了一番,如實道:“我感覺全身都燒了起來,特別的熱,特別是那血肉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葉風想起煉力法訣上的形容,略對照了一番,根據理解卻是發現有些相像。
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金猿並未騙我,這法訣是真的。不論我能否修習,那金猿也算是做到仁之義盡了。”
說完,想了想向着白札說道:“最近這些時日,你就不要靠着吞服血果提升實力了。
靠着耗損生機的法子提升實力卻是有些不妥。過一段時間,我會爲你尋一些風屬性的妖核,那樣的你的實力照樣會提升。”
“可是……”
聞言,白札猶豫了一番,認真說道:“我不想做託油瓶。”
“這些時間就算你不停的吞服血果又有什麼作用?”
葉風毫不給白札面子,徑直道:“將下來一段時間,會非常的兇險,所遇到魔劍士根本不是你能對付的了。
到時,你只需要站在一旁,保證自己的安全即可。那些魔劍士只要是不傻,自然不會對你出手。因爲無用。”
“……”白札聽聞此言,心下頗地無語,無奈道:“主公,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雖說主母不是外人,但萬一笑話我,豈不是很難堪?”
“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待你實力提升之後,再賺回來便是。何必糾纏這一點?這是沒出息的表現。”葉風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關健所在。
“呃……”
話雖粗,但卻有理,因此,白札無從反駁,只得作罷。
想了想問道:“難不成……我這些日子就這麼閒着?”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葉風眉頭一動,望着四周,突然開口道:“你可以選擇跳崖。”
跳崖自然不是真的跳崖,只不過是說讓白札根據山峰的複雜情況,練習一番身法,從而更加易於掌控自己的身體。
白札顯然聽白了這其中的含義,笑嘻嘻的應了一聲,真接奔向了懸崖邊緣,二話不說的便跳了下去。
這時,葉風望向這幾
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駱冰雲,有些頭大的說道:“你當真不與我說話?”
駱冰雲道:“無話可說。”
葉風笑了。
無話可說不也是說話了?
既然開口說話了,那自然也就好說了,想了想,說道:“紫陽果不必省着,只要不吸收靈氣即好。”
駱冰雲柳眉輕蹙,道:“如若吃光了,遇到突發的狀況怎麼辦?”
葉風搖了搖頭,“在我與黑兄共同聯手之下,如若再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那也只能證明,那事情真的不能解決。因此,留與不留也沒有了區別。”
駱冰雲嗯了一聲,不再言語,徑直選擇了一塊岩石便登了上去,吞下了一顆紫陽果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事情安排妥當,葉風心間也就沒了心事。
盤膝在地,腦海中略回想了幾遍煉力心法,仔細揣摩了一番之後,便開始修習了起來。
不多時,體內的氣血便在血管之內流動的速度快了起來,有熱力在流轉之際生出,向着四周血肉衝擊而去,未曾多時便遍佈了全身。
不過,葉風並未感受到白札所感受到的感覺。
曾經,他服用淬脈凝身草之際,便感覺過身在火中的感覺,因此,這一絲熱力對於他來說,卻是根本沒有作用,反而卻是使得葉風有着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泡在溫泉之中。
不得不說,葉風是非常強的。
這種強不僅體現在實力上,更是體現在他的天資上。
曾經修習劍修之法,他根本沒有感受到難處,甚至連感受靈氣的階段的都沒有,直接開始修行。由此說明,他的天賦非常的好。
修習禁法之時,靈魂強度更是達到了全色水準,禁法的修習過程更是讓人吃驚,僅僅三年多的時間便達到了很禁師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高度——虛空布禁。
他的悟性也是極佳,任何功法,法訣,劍技,劍術之類,均是稍稍研究便可以直接修習,甚至使出。
他的氣運更是極厚,不說九品金蓮這種強大的存在,單說他自修煉開始之後,神兵,各種術法,更是不在少數。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無不證明,他的天資是非常好的,並且是出類拔萃的好。
此時,這種極佳的天資顯然再次顯示出了威力。
僅僅半個時辰過後,葉風便從氣血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與劍元,與靈氣完全不一樣的能量在緩緩滲過血管進入了血肉之中。
這股氣機非常的玄妙,看不到卻可以感受的到,就像是靈魂類的虛化之物。
然而,就是這股氣機的產生卻是使得他那本來極爲堅硬的血肉立時如同燃燒了起來,使得像泡在溫泉中的他立時進入了火海,肉身在片刻間便成了通紅。
在這樣的高溫之下,他的血肉在不斷的蠕動,各個細胞都在逐漸的減少。
當然,這種減少並不是真的減少,而是比之以前更加的凝鍊了。當血肉之中出現了空隙之後,氣血流轉的速度更快了,各大內臟就像是加工廠一樣,飛快的運轉了開來。
大量的氣血化爲了營養滋生了新的細胞,填補了空隙之處。使得葉風動作間,所運用到的細胞更多了。
而這細胞
便是貯存氣力的本質。
不過,細胞的凝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此,葉風一直靜坐在峰頂之上。
這樣的情況,一直保持了一個月的時間。
漸漸的,他的面色蒼老起來。
漸漸的,他的皮膚不在光滑,出現了細密的紋路。
漸漸的,他身上的血肉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面目的只剩下了一層皮,看起像比那些將死的老者還要更老。
然而,透過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卻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生機。
這一日,他終是醒了。
他是被一聲悽慘的哀嚎驚醒的。
“什麼東西!”
金猿看到驀然出現在眼前的寵然大物,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
它想不也想便使出了自己最爲強大的天碑式。
然而,它驚恐的發現,它那強大的戰技落在對方的身上卻是連一個波瀾都沒有引起。
緊接着,它便被一記黑影抽飛了。
它吐出了血液,撞擊在了石窟內的石牆上。
它感覺身體都快散架了,然而,它突然怔住了。
它嗅到這個巨大的身形所透露出來的氣息有些熟悉。
它忽然大聲狂嘯起來。
它認出了這個身形是屬於誰。
正是烏騰蟒。
“你個死長蟲,莫非你尋死不成!竟然恐嚇老夫,看我不收拾你!”
然而,當它看到眼前的烏騰蟒驟然化爲一條三尺的小蛇時,它的雙眼驀然睜大,發出更爲響亮的驚叫。
“你步入化形境界了!”
“這怎麼可能!”
“你的實力都不如我,怎麼可能在我前面步入化形境界!這不可能!”
看着眼前驚叫不止的金猿,烏騰蟒眼中的露出了極爲得意的神色,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所謂的人品好啊……”
“放你爹的臭響屁!”
金猿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它驀然再次朝着烏騰蟒奔去,腳下猛然擡起就向着烏騰蟒踏去。
然而,以前它的速度就不如烏騰蟒更何況現在?
它只覺眼前黑影一閃,烏騰蟒便消失了蹤影。
正當它四處尋視之際,它忽然感覺自己的身上好似落得了一座小山,並且越來越重,最終,“砰”得一聲,它趴在了地上,甚至連呼吸都是不能。
它欲哭無淚。
它無力的承認了現實。
它哀嚎道:“老夫服了,你就放過老夫一馬吧……”
“哈哈哈……”
烏騰蟒眼中的得意之色更重了,哈哈大笑道:“我怎麼記得以前你總是對於我與熊瞎子不懈呢?現在是咋了?你的那戰意呢?”
金猿想要痛哭,但卻被壓得實在喘不過氣來,張了張嘴,費力的求饒道:“那是老夫年輕不懂事,這會兒知道什麼是禮節了。黑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是放過老猿一馬吧。老猿一把老骨頭禁不住折騰啊……”
“咦?我沒有聽錯吧。這還是以前的老猴嗎?”
聽着金猿的討饒聲,烏騰蟒得意非常,嘴中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記得曾經的老猴可是威風的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