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飛在小屋裡閉關修煉的時候,天門城中的諸多修士,卻也從各地趕了回來,用自己的方式,爲墟墓的開啓做着準備…
畢竟戰功的積攢不易,而這墟墓卻是前輩們,留給後人的公開資源,而只要是天門城中之人,無論是誰,都有資格參與。
這樣的機會兩年也才一次,錯過了可就沒有了,無論是誰都想試一試,反正就算是沒什麼收穫,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試試又不會懷孕…
…
在天門城外,一處火山羣中,洪易天身處於一處火山口之中,身邊是翻滾着的岩漿,其中冒起沸騰的泡沫,頗爲奇異的是,在這岩漿之中,竟是生着一棵一人多高,通體火紅,冒着火熱氣息的樹木。
那樹枝上沒有樹葉,只是掛着一朵朵火焰,樹皮上生着斑駁樹鱗,透着一股悠久滄桑意味,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歲。
而洪易天身處其中,雙目緊閉,七道木劍分佈身邊,圍繞着他,形成了一道環形,跟隨着洪易天浸泡在岩漿當中,沉沉浮浮…
不過,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洪易天與這整片火山羣,彷彿是形成了一個整體一般。
隨着洪易天的一呼一吸,這火山的岩漿,竟也是在隨之漲漲落落,好像二者是同步的一般。
而就在這呼吸之間,在他身邊環繞着的七把木劍當中,有着一道神秘的劍光,在其中醞釀…
忽然,洪易天雙手結出一個複雜的法印,呼吸驟然一停,頓時,整片火山羣,也停止了翻滾,一切都彷彿是陷入到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而在這死寂的空間之中,只有洪易天身上,有着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漸漸覺醒。
若是此時有人在附近,唯一的感覺,就是這片地方,有着什麼猛獸在緩緩睜開眼睛,彷彿彷彿是來自洪荒猛獸一般的氣息,在那火山深處,猛地升騰而起。
這一股氣息,強盛到了極點之時,洪易天猛地睜開了眼睛,其中竟是沒有瞳仁,滿是雪白的劍光瘋狂涌動!
跟着,就只聽到一聲厲喝!
一片劍光猛地從洪易天體內爆發而出,跟着就沖天而起,在那有如白晝般的劍光之下,好像整片火山都遮掩不見,方圓十幾裡,都是變成了劍光的世界。
當那劍光漸漸熄滅之時,整片火山羣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地面變成了貧瘠一片,只剩下觸目驚心的猙獰劍痕,分佈四周。
而洪易天身邊的那一棵火紅色的古樹,卻忽然崩碎開來,表皮簌簌落下,化爲粉末,飄揚空中。
最後,這古樹越來越小,竟是一柄小巧的木劍,從中顯露而出。
跟着,這一柄木劍竟是騰躍而起,飛到了洪易天身邊的七道木劍之中,圍繞着洪易天盤旋一週,卻是跟洪易天的氣息相容相依,彷彿跟其餘七把木劍,本來就是一體的一般。
洪易天隨手一招,這八柄木劍就是消失無蹤。
而洪易天則是擡眼,向着天門城的方向看去,目光閃爍了幾下,跟着就是神色一定,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化爲一道遁光就朝着天門城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在天門城萬里之外,萬里無垠的荒原之中,一頭筋肉虯結,身軀猶如小山一般的蠻牛,正在着荒原上,雙眼血紅的追着兩個修士狂奔…
那兩個修士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一個年輕一些,二十出頭的樣子,兩人都是滿面塵土,身上道袍又髒又破,一看就知道,這是起碼被追了三四天才有的樣子…
只是兩人雖是被追逐,但好像還不怎麼像是逃命的樣子,因爲此時一邊奔逃,那個年輕些的修士甚至還一邊氣喘吁吁的跟旁邊那人說道:“師兄,我求求你了,你就出手收了這頭蠻牛吧,讓人家看到咱們被區區一頭蠻牛追成這樣,也太給師父丟臉了…”
結果,那師兄卻是一瞪眼,訓斥道:“收什麼收收什麼收?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次我沒法出手,沒聽到是不是?沒看咱們都快回城了,給我再堅持一會!”
“可…”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身後那一頭蠻牛,久追不到,竟彷彿是徹底惱怒了一般,發出一聲咆哮,跟着那牛蹄猛地一跺地面,頓時,地面都是爲之一顫,出現了道道裂縫,向着前方的兩個修士飛速蔓延過去…
“媽的,這傻牛怎麼這麼缺心眼,不就是一頭牛犢子嗎,你他媽沒了再生一個不就行了嗎?至今追出這麼遠?!”
這下,卻是頓時在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座萬丈高的石壁,一下拖慢了兩人逃跑的速度,眼看前方出現了那個師兄也是不得不罵罵咧咧的停了下來。
可是這話一出,卻是讓那蠻牛頓時暴怒了一般,一雙眼睛中的血紅之色,彷彿是要滴出血來一般,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嘶吼聲之後,就是朝着兩人猛地撞了過去!
隨着那巨大的身軀在大地上奔騰起來,那威力簡直是排山倒海一般,就連大地都猛地震顫了起來。
上古雷牛,正是黑淵中的生靈之一,本來是洪荒中的雷牛一族,天生就能駕馭雷電,身如大山。
後來族羣敗落,諸天萬界中都沒了它們的身影,只剩下不多的雜血後裔,還流傳在黑淵之中。
也正是因爲那駕馭雷電的能力,使得兩人根本就不能從空中逃遁,在這能駕馭雷電的雷牛面前,那就是找劈…
這頭雷牛雖是跟上古純血雷牛不能比,但是那血脈神通,顯然也有了一定火候,此時在擋住了兩人去路之後,在那奔騰之時,體表迸發出了道道雷電,而且隨着越是接近,這雷電還越加強盛,在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雷河餘波。
一眼看去,簡直是一道奔騰着的巨雷。
奔騰在荒原之上,那氣勢簡直是能碾碎一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