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在城中都多少年了,距離那寶庫最是接近,要說偶然,也應該是我們來偶然發現纔是,怎麼就你運氣那麼好,能發現這種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又能恰好用上的丹藥?
你哄三歲小孩呢?
可是,這麼明顯的謊話,林飛卻是說得一本正經:“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那本古籍連封皮都沒有了,要不然我還能給你看看…”
“我知道了…”守衛臉色一黑:“我會去試試的,不過,這幾天你別亂走,如果我驗證成功的話,會回來跟你兌現諾言。”
“沒問題!”
跟守衛告別之後,林飛就轉而對着眼前商鋪,隨手一揮,幾道符篆在那門上閃爍了一下,便是商鋪的門便是向着兩邊開啓。
然後,林飛就擡步走了進去。
“倒還不錯嘛…”
這商鋪之中有點雜亂,區域也不算大,縱橫不過十幾丈而已,比起老頭在玉衡峰上那個小院可是差遠了。
可是相比起價值,那小院可能拍馬也比不上這個小破屋。
原因很簡單,這裡面的牆上,掛着一具具奇形怪狀的獸皮跟枯骨,而在周圍,還擺放着各種材料。
顯然,這些“特產”,就是老頭積攢下的家當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他的“貨物”。
看來,老頭在這裡是真下了一番心思的…
但下心思歸下心思,林飛在這裡環顧一圈之後,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太過於珍貴的材料。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從寶庫中兌換出來的東西…”
然而,在這裡翻找了半天,林飛也沒有什麼發現,最後,也只是翻出了幾件破破爛爛的法寶,顯然是煉壞的法寶廢品。
看來,老道士在這裡都很勤勞,淪落到這等地步了,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
“算了…”
林飛搖搖頭,放棄翻找,反正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接觸到那寶庫了,到時候再說好了…
現在還不用着急…
…
而這個時候,巫族之主卻已經回到了荒墟之中。
進入那祖巫陵墓之後,卻只見那位天吳祖巫還是在拿着一根青竹,在池邊垂釣,而原本在跟林飛談話時,毀掉的小溪,已經恢復如初,周圍的植被跟大地,好像沒有經過任何破壞一樣。
整片天地,又籠罩在那一片濃郁的生機當中。
只是,天吳祖巫手拿竹竿,心思卻好像不在釣魚上面,目光落在那湖面上,久久不動,似是在那裡沉思着什麼。
而巫族之主進來之後,卻是沒有出聲,不敢打擾,就在旁邊坐了下來,隨時侍候着。
足足過了半天的工夫,那天吳祖巫彷彿才終於回過神來,看了巫族之主一眼,問道:“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見到天吳祖巫說話,那巫族之主連忙回道,跟着,就一五一十的說起,自己跟林飛這一路上的經歷,純粹只是敘述而已,其中沒有夾雜任何點評,在這敘述之下,彷彿是讓天吳祖巫親眼看到一般。
只是說完之後,就閉嘴不語,一句話不多說。
天吳祖巫點點頭:“還有什麼疑問,現在說吧。”
“是…”巫族之主整理了一下思緒,慢慢說道:“說起來,這個林飛一路上的表現,的確還算是不錯,對戰界的適應,超乎常人,只是…”
“只是你想不明白,我爲什麼會讓你親自去送他是不是?”天吳祖巫淡淡一笑。
“是。”
“呵呵,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巫族之主擡起頭,頓時有點懵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這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天吳祖巫的聲音慢慢響起:“沒錯,在這個年紀而言,這個林飛是很不錯,年紀輕輕成就法相後期,身負半步先天法寶,修煉的法訣更是聞所未聞,其餘種種,甚至連我,都有一點看不太透徹。”
如果林飛在這裡的話,聽到這話,也得止不住驚訝,這天吳祖巫當初談話之時,可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從頭到尾也沒有顯露出什麼太特別的地方。
可是現在,這天吳祖巫談笑之間,卻是直接將林飛的根底,給說的七七八八,好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而隨着天吳祖巫說起這些,就連那巫族之主都是面露驚色,因爲,這其中不少信息,就連他也是第一次聽到,沒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林飛,居然是藏着這麼多東西。
特別是聽說,林飛身懷半步先天之寶,跟與巫族有莫大關聯的血靈劍氣時,更是臉色都變了…
半步先天之寶就不用說了,就算是放在上古,巫族全盛之時,也是要無比重視之物,一般都是要鎮壓在祖壇之中,當成壓箱底的重要底蘊。
可是,這種東西,居然只是掌握在一個法相手中?
至於那跟巫族有莫大關聯的血靈劍氣,更是不容許放過之物,聽到天吳祖巫隨口提了一下那東西來歷的時候,巫族之主簡直按捺不住,想要再次回去,讓林飛將那血靈劍氣交出來…
誰能想到,當初本來是隨便給出去的血靈精金,竟是能醞釀出這等寶物,如果可以的話,巫族之主簡直願意將那件林飛幫忙煉製的天階法寶交出去,只爲了拿出了那血靈劍氣。
誰知道,天吳祖巫卻彷彿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多想了,那血靈劍氣早就被林飛煉化成特殊劍氣,成了人家修爲根基的一部分,早就跟原本的血靈神金沒有太大關聯,就算是被你拿出來,也沒什麼大用,而且…我巫族雖說不如以往,但也沒有落魄到,出爾反爾,連一個小輩的寶物都要去搶奪的地步。”
“是…”巫族之主訕訕一笑:“我也沒想搶奪,只是想順便研究一下,萬一對我巫族有用呢…”
天吳祖巫搖搖頭說道:“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些東西雖說重要,但是對那個年輕人來說,卻也只算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雖是錦上添花,但也並非必要,甚至連他的功法,我感覺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