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到,對方那神色,漸漸變得凝重之後,更是產生了一股絕望。
媽的,老子真的玩完了啊…
不知道求饒還有沒有用了…
可是…
正當寧玄在那裡汗如雨下的時候,對方卻是忽然合上了陣圖:“這份陣圖我要了。”
“我知道錯了,饒命啊!”求饒的話,才脫口而出,寧玄就忽然一呆:“哈?”
什麼情況?
你不是應該看完陣圖,就上來動手嗎?什麼叫這份陣圖你要了?
在那裡呆了半晌,看到對方神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寧玄才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組織了半天語言,纔敢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
然而,這次回答他的,卻是一個玉瓶。
“裡面有半顆泰靈丹。”
“半,半顆?”
寧玄眨了眨眼,摸着這光華的玉瓶,只覺得好像是在夢裡。
自己不光沒死,反而還得到了半顆泰靈丹?
然而,他這幅模樣,落在對方眼中,卻以爲是在猶豫,皺了皺眉,忽然說道:“剩下半顆,我會在下次見面給你。”
“啊?”
寧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媽的,一次就夠了,還有下次呢?
等等…
下次?
想到這裡,寧玄狠狠嚥了一口唾沫,問道:“那個,你不會是還想買吧…”
這次,對方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寧玄,半晌之後,才終於回道:“這個,我得問問師父,我相信你也得回去,問一問,還願不願意賣。”
寧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失魂落魄的離開這處鬼林之後,渾然感受到了外面濃郁的陽氣,頓時打了個激靈。
連忙看了一眼身後,發現那個江鍾,並沒有跟過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跟着,也顧不得多想了,化作一道遁光,朝着來處的方向狂奔而去…
“江師兄,你怎麼了?”
寧玄走後,徐千山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不知道爲什麼,處事向來波瀾不驚的江師兄,在寧玄走了之後,就重新拿出那張陣圖,在那裡皺着眉頭,端詳起來。
也不說話,就光是那麼端詳着,這種一動不動的狀態,已經保持半個多時辰了。
就在端上來的茶水,已經涼透兩遍之後,徐千山才終於認不出,小聲的問了一句。
這才終於驚動了江鍾,不過,也就是使得他稍微擡頭看了徐千山一眼,然後又是思索了些什麼,才緩緩移開目光,看向而來徐千山。
那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審視。
徐千山作爲邊緣弟子,向來看都沒人看上一眼,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注意,當時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終於,就在徐千山都有點出汗的時候,江鍾終於開口了:“給我詳細說說這小子的來歷,他來之後,跟你說了什麼,一個字都別漏…”
“是,是…”
徐千山也有點懵懂,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應是,將自己跟寧玄的認識經過,以及寧玄來後說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
“知道了。”江鍾聽後,點了點頭,忽然擡頭看了徐千山一眼:“我來是通知你,三天之後,採摘完最後一批鬼靈花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這次回去之後,師父會見你一面的,自己準備一下,不要出什麼岔子。”
又交代了幾句之後,江鍾便是離開了這處地方。
離這片鬼林北方三千多裡的的地方,是一片丘陵。
這裡潮溼悶熱,山林密佈,瘴氣叢生,在外界來說,這種環境無法產生上好的靈材,同時也不適宜生存。
但是在資源貧瘠的荒墟之中,這片容納了衆多兇獸的地方,卻是一片令人眼饞的富饒之地。
特別是經過了地靈祖師的改造之後,這片地方,開始產生了濃郁而又穩定的靈氣…
一座座宮殿樓閣,參差不齊,圍繞着中心處一座不起眼的黑色石屋,遍佈分佈。
這些都是受到地靈祖師看重的弟子與依附者,得到允許,在地靈祖師旁邊得到一處住所。
這樣一處住所,便是代表着能夠被地靈祖師保護,若是運氣好的話,甚至還能趕上地靈祖師一次講道…
在外人眼中,這裡的一處樓宇,比得上外面的萬里疆域…
此時,那中心出的一座黑色石屋之中。
一個沒有頭髮鬍子眉毛的老人,赤着腳,閉着眼睛,坐在粗糙的石質地面上。
一眼看去,那沒有絲毫毛髮的臉,光溜溜的,透着一股滑稽…
當然,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就算是荒墟南部,那個在外界掀起腥風血雨,性情兇戾無常的血魔老怪,在這位老人面前,也絕對不敢輕視。
這就是地靈祖師。
在荒墟幾位頂尖存在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據說他成道之時,這荒墟之中,其他兩位年輕些的頂尖存在,還只是金丹…
一旦成就真身,再配合一些逆天手段,那壽元動輒近乎萬年,所以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
此時,這位地靈祖師,就那麼坐在地上,而江鍾則是在旁邊,躬身站着,一五一十的,說着自己的所見所聞…
一開始的時候,地靈祖師那張沒有絲毫毛髮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一邊聽着,一邊看着手中陣圖,慢慢看着…
可是,當江鍾說到關於寧玄的來歷時,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是忽然皺了一下眉頭。
“你是說,那個年輕人,是當年那個述靈真人的弟子?”
“沒錯。”
“述靈真人…我記得這個人。”地靈祖師想了一陣,說道:“那是個出自於羅天宗的遺徒,是被人在外界,追殺而來,他自己擔心被人覬覦,左躲右藏,來了之後,倒是主動獻上了羅天宗珍藏,所以我也懶得理會他了,聽說,他前一陣壽元盡了…”
“師父,這陣圖,會不會是他們羅天宗的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