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師弟,難道你看到了全程?”附近的弟子們一聽,頓時紛紛好奇的看了過來。
“王師弟說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是啊,大師兄是不是經過了一場大戰?”,
聽到這些急切的聲音,年輕弟子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環顧一圈之後,清了清嗓子,雖然沒能看到太多,但僅憑剛來時看到的場景,加上自己的腦補,開始講述起大師兄大戰不孝徒的故事……
王師弟講的眉飛色舞,有聲有色,而圍觀弟子們聽得也是驚呼連連,一會功夫,弟子們便對神勇的符銘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王師弟意猶未盡的講完,總算還有人記起還要給掌門採礦,看完熱鬧不敢久留,三三兩兩的散去……
不過這麼多弟子聚攏在一起,也鬧出了不小動靜,林飛三人進入宗門之時,王師弟講的故事就已經傳的七七八八……
靈越派本來就不大,這一會功夫,大師兄的威名,已經傳到了大多數弟子的耳朵裡。
只要是有空閒的人,無論是雜役還是弟子,紛紛出來圍觀……
林飛三人一路走來,可謂是招搖過市。
聽着耳邊對自己的驚歎議論聲,符銘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心中都沒工夫責怪王師弟了,只求林飛聽到這種議論後,千萬別暴走……
林飛倒是臉色平靜……
而這個時候,在弟子們的騷動下,掌刑長老已經得到消息,在山門前面色陰沉的站着,盯着從弟子人羣中穿越走來的林飛三人,顯然等候已久。
他的神識肆無忌憚的散發而出,掃過三人,在感受到李北星二人的境界後,臉上立刻變了顏色。
他雖然掌刑長老,卻只是金丹九轉,但是對面這兩人,竟然同樣是金丹九轉。
雖然境界相同,但其中的含金量卻截然不同。
他乃是修道千年,費勁千辛萬苦纔有的成果,而且這就是他的天賦盡頭,未來必然不得寸進。
但是對面這二人還很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性,更不用說在黑山頭中傳出偌大名聲,戰力必然非凡……
林飛也就算了,他並不熟悉,這個李北星是怎麼回事?
在去黑山頭之前,他分明只是金丹六轉之境,如今再見,怎麼就跨越三個境界,一下子從金丹六轉跳到了金丹九轉!
這纔多長時間?
滿打滿算,也不到半年吧?
他自己當年跨越這三個小境界,又是耗費了多長時間?
至少也是幾百年的閉關苦修……
掌刑長老連嫉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感覺有些不真實……
不過等到二人走到近前,掌刑長老頓時想起自己身份,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大聲喝問道:“李北星,你可知罪!”
還沒等李北星說話,林飛卻是轉頭看向李北星,有些疑惑道:“你們的掌刑長老怎麼只是一個金丹九轉,而且看樣子還壽元將盡,真的假的?”
李北星頓時臉色一黑,媽的,你眼界是有多高,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了鄙視我們門派,而且金丹九轉就已經不錯了好不好,你以爲法相是大白菜呢,一抓一大把?
不過話到嘴邊,卻是撇了撇嘴道:“反正我們掌門是法相修爲,長老是個金丹又有什麼關係……”
見二人竟是當面聊起天來,掌刑長老臉都黑了,最過分的是,竟然還在鄙視他的修爲?
衆目堂堂之下,他的臉還往哪放?還有沒有點掌刑長老的威嚴了?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早就直接下手抓人了,但是如今卻有些棘手……
萬一動起手來打不過對方,那可就尷尬了……
可是如今這麼多弟子看着,符銘又幾乎把二人遞到嘴邊上,他不動手抓人似乎也不好……
正在兩難猶豫間,忽然有弟子快速跑來,擠過人羣,一氣跑到掌刑長老面前,氣喘吁吁道:“掌門有令,要見李北星二人,掌刑長老不得爲難。”
這話頗不客氣,甚至有些越權的意思,不過此時掌刑長老也顧不得這些,聽到這命令,頓時鬆了口氣,關鍵時刻總算有個臺階下。
他冷哼一聲,一揮手道:“本來還想教訓爾等一番,既然是掌門有令,那就暫且放過你。”
“多謝長老。”傳令弟子頓時鬆了口氣,他最擔心掌刑長老會因爲顧及面子而固執,但是現在看來,這顧慮似乎是多餘了。
而林飛卻是想起問劍宗那位脾氣又硬又臭的掌刑長老,對李北星感嘆道:“你們這長老雖然境界低一些,不過人還是不錯的,心性豁達的很。”
聽到這話,掌刑長老頓時面色一黑,評價一個掌刑長老心性豁達,這到底是誇還是損?
不過好容易能送走瘟神,他也捏着鼻子當沒聽見,直到看着林飛二人跟着傳令弟子離開,才冷哼一聲,把圍觀弟子們趕散,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而這個時候,林飛三人已經穿越層層雲霧,步入靈越派深處,到了一座佔地千丈的道宮門前。
到了地方,那位領路弟子略一施禮,便在門前躬身退下。
李北星看着這處熟悉的地方,深吸口氣,一步踏了進去。
片刻之後,二人便見到了這位靈越派的掌門。
掌門看上去頗爲年輕,也就四十幾歲的樣子,面容倒是頗爲俊秀,他此時隨意盤坐在道宮中央的蒲團上,身着寬大的青色道袍,髮髻上斜斜插着一枚玉簪,身周嫋嫋白霧升騰而起,顯得寫意從容,頗有幾分神仙中人的風範。
他看到二人走進來,便是笑了笑,隨手的指了指眼前的蒲團。
“坐下說話。”
“弟子見過師傅。”李北星老老實實,當場跪下,一絲不苟的行禮拜見。
掌門微微點頭,擡眼看去,卻正好跟林飛對視了一眼,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片刻之後,二人目光便不約而同轉移開來。
“有些不簡單啊……”林飛心中微微驚訝,頓時對這位初次見面的掌門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