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以文氣連接諸軍,從四面封鎖在出路。
呂布的軍隊數次衝陣,都衝不出去,一個個被大火點燃全身,痛得哇哇大叫。
這一戰,只有呂布帶着手下八健將衝殺了出去,手下士兵卻幾乎死傷殆盡。
天明十分,大地一片成了一片焦土。
無數的屍體都被燒成了焦屍,場景恐怖如同地獄。
長安城已經空虛,西涼軍隨後就衝入了城內。
李儒嚴令約束,西涼軍纔沒有大開殺戒,饒是如此,長安城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百姓們全部躲在家中,瑟瑟發抖。
呂布早先一步回到城內,取了家小,準備逃命。
他離開前關照了王允一聲,讓他一起逃命,不過王允堅決不從。
呂布本來還想將劉協也帶走,作爲一個安身立命的籌碼。
可惜皇宮戒備森嚴,西涼軍已經快入城了,他若是進攻皇宮,只怕還沒攻陷,反倒要陷入西涼軍的包圍之中。
於是只好帶了家小跟心腹將士,從薄弱處衝殺了出去。
西涼大軍將皇宮團團包圍。
小皇帝劉協在城樓上觀望着西涼大軍,嚇得瑟瑟發抖。
王允此人雖然剛愎自負,卻也鐵骨錚錚,對皇帝十分忠誠。
他仗劍立在城樓上,大聲叱罵道:“爾等逆賊竟敢兵圍皇城,大逆不道,不怕誅九族嗎?”
西涼諸將哈哈大笑道:“王允老兒,你也有今天!
你不給我們生路,我們就斷了你的生路!
我們走到這一步,都是你逼出來的!”
他們轉頭對劉協道:“陛下,請下旨誅殺逆賊王允,以告慰董太師以及西涼將士們。
否則我們認得陛下,手下的弟兄們可未必認得。”
面對西涼將士的鼓譟跟威脅,劉協臉色數變,望了望王允,垂淚下旨道:“司徒王允,大逆狂悖,殘害國之柱石董相國,即刻誅殺之!”
王允一陣失神。
雖然他已經早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親口聽到劉協口中宣佈的旨意,還是難免格外地灰心失落。
他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幾十歲,顫巍巍地向劉協一拜,道:“陛下,老臣去了,你多珍重!”
說罷,躍下城樓,一頭往地上撞去,當場頭破血流而亡。
羣臣見此情景,不免感覺到一陣心寒。
西涼軍方陣之中,賈詡望向李儒,道:“好一招殺人誅心。王允只怕是死也死得難以甘心。”
李儒嘆道:“董公的仇,已經報了一大半,接下來該爲我的誓願而奮鬥了。
唉,就是不知齊王到底是不是我理想中的明主!”
皇城內兵力極少,劉協君臣不敢頑抗,害怕惹惱了殘暴的西涼軍,只得開了城門。
西涼軍入駐皇城,將之接管了過來。
自此,整個長安城又落入了西涼軍掌控之中。
翌日。
李儒召集西涼諸將來到他的府邸中議事。
當西涼諸將走進議事大廳的時候,只見主位上坐着一個紅臉長鬚的將軍,李儒坐於左側首位。
右側坐着一位白麪中年文士,文士的下手依次坐着幾位着甲的武將。
他們愣了一愣,因爲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主位的紅臉長鬚將軍乃是劉羲麾下的大將關羽。
關羽的面容特徵明顯,而且曾在虎牢關與呂布大戰,這樣的猛將,他們怎能不印象深刻。
而且坐在右側的張飛、太史慈也被他們認出來了,畢竟這兩人也在虎牢關大戰中跟呂布單挑過。
在西涼諸將的心目中,他們三人都是不遜色於呂布的猛人。
更何況還有其餘幾位武將虎視眈眈在側。
所以由不得西涼諸將不心驚膽顫。
他們進來李儒的府邸時根本沒什麼防備,連親衛都沒帶一個進來。
只是他們這些人,自忖不是關羽等人的對手,不禁望向李儒問:“軍師,這是怎麼回事?”
李儒道:“大家先入座吧。”
衆人手按着腰間佩劍,遲疑着坐了下來。
李儒道:“齊王坐擁天下泰半,天下莫能擋之。
而我西涼軍早已跟天下羣雄結了死仇,除了齊王心胸寬廣,願意接納我等,天下已無我西涼軍的立錐之地。
我意投效齊王,從龍建功,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西涼諸將都愣了一愣,“齊王真能接納我們?”
董卓廢立天子,火燒洛陽,甚至還挖了許多皇陵,這是在踐踏劉氏皇族尊嚴。
而他們乃是董卓的嫡系,不少壞事都是他們親自參與了的。
在他們想來,即使天下諸侯都能接納他們,唯獨劉氏皇族子弟是不可能接納他們的。
關羽道:“齊王之心胸廣闊如海,他說過只要你們能夠投降,保證既往不咎。”
西涼諸將一聽,大多數人都願意投降劉羲。
從董卓死後,西涼軍就沒有了主心骨。
李儒雖然智計高深,諸將更多地還是將他當做智囊倚重,其威望遠不能跟董卓相比。
至於其他將領,那就威望更差了。
眼下看來,連李儒都投靠劉羲了,他們似乎也沒有了更好的選擇。
華雄早就被關羽嚇破膽了,牛輔、張濟、徐榮等人都沒什麼野心。
郭汜李榷二人雖然有點小心思,但是如今大勢已去,更何況若不投降,只怕走不出這個大廳去。
幾乎沒有考慮多久,西涼諸將都紛紛投降了。
當下關羽按照荀攸、李儒、賈詡之前商議的計策,收繳了西涼軍幾大統軍大將的虎符帥印,交由張飛、太史慈、曹仁、曹洪、夏侯淵、夏侯惇等諸將統領。
西涼軍的幾員大將暫時軟禁在李儒的府邸之中。
其餘中下層將領羣龍無首,不敢有小心思,都積極地配合他們整軍,將之納入掌控中。
其餘人等下去之後,大廳中只剩下了關羽、荀攸、李儒、賈詡四人。
關羽問道:“不知宮中的皇帝該如何安置?三位先生有何看法?”
三人對視了一眼,荀攸謙讓兩位新加入的謀士,讓他們先說。
賈詡習慣了低調,因此李儒開口道:“昔日董太師奉天子以令不臣,由此從一介邊地太守,躍居相位,掌控天下權柄。
不過如今齊王已經掌控天下之大半,卻是不需要這個大義名分了,天子反而是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