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上半冊是講敘的軍略,下半冊是武藝。
按五行分類,包括刀槍劍戟等十八般兵器,百餘式絕技。
這些絕技不同於命星的天賦絕技,是可以傳承的。
只要五行相合,悟性足夠,都能發揮出這些絕技的威力來。
這本書,乃是大漢用於培養將領的兵書。
相傳乃是從高祖時期,諸位開國名將共通編寫的。
然後又經過一代代的修繕,刪改,使之成爲了兵家必學之物。
因着劉羲的關係,加上本身的天資,張飛也得以一起學習了這本《大漢武備考略》。
但是他只學會了幾個簡單的陣法。
對於複雜的軍陣變化,跟軍氣變化等等,他卻始終沒有學會。
不過張飛在武藝上卻悟性超凡,兵書上的武功,他很快就學會了。
甚至不久後,還與自己的天賦技能“鬼神斬”相結合,開發出不少獨特的招式。
論武藝,他現在已經大大地超過了劉羲。
不過隨着劉羲文名的不斷傳揚,他識海中命星逐漸覺醒了。
彷彿開天闢地一般,識海中一道星光劃破黑暗。
精神世界中,一顆大星閃耀着光芒,整個世界綠茵成片,生機勃勃。
頭頂文氣凝結成青羅傘蓋,傘蓋下,一道身穿冕服的巍峨虛影,一閃而逝。
盧植兩眼放出一寸白濛濛的豪光,看了一眼,讚歎道:“此命星乃是南鬥星君,還不錯。”
南鬥主生,劉羲感覺到自己的文氣跟生機、造化有關。
一股玄之又玄的信息注入腦海中,他明悟了自己的天賦技能:命療術。
命療術,消耗文氣,可以迅速地恢復傷勢。
若是帶領軍隊,以軍氣連接全軍,自己麾下的將士能夠自主地恢復傷勢。
這一技能實在是戰場上的神技,能夠大大地減少傷亡。
另外,命星乃是主星,代表着可爲主帥,可爲一方勢力之主。
像有的文士,其命星也十分不凡,但是因爲是輔星,所以註定不能爲帥,爲主。
只能當謀士、軍師,臣僚。
若是劉羲覺醒的是輔星的話,打仗就只能當軍師,否則不能統合軍氣。
以後爭天下,也會十分麻煩,因爲輔星不能統合氣運。
只能依附其他勢力,分潤氣運。
劉羲猜測像郭嘉賈詡或許覺醒的就是輔星吧,否則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當軍師謀士,從未有過一次領兵的經歷。
此時,鴻蒙樹分身突然出聲道:
“本尊,請儘快突破超一流,接引星神入體。
我從其中感受到了造化法則。
星神入體,造化氣息更加濃郁。
若能研究出一星半點,都將受益無窮。”
當劉羲突破一流文士之後,他也開始訓練自己的家丁。
因爲他們本就紀律嚴明,對他也無比忠誠,所以訓練起來,事半功倍。
沒幾日,就能如臂使指,軍氣連成一片,戰力大增。
這段時間,盧植率軍清剿了陰陵縣附近的蠻兵,任命了幾員裨將把守隘口。
劉羲跟隨着一起征戰,行軍經驗大大地增強了。
當行軍到前往壽春的半途中,斥候來報,有一位年輕士子攔路求見。
盧植命人帶上來。
不一時,一位腰佩長劍的儒雅青年走了過來。
他遠遠地施禮道:“東城人魯肅拜見盧使君。”
盧植見其氣質沉靜,頗有氣度,心裡略有好感,問道:“你攔路而來,有何事?”
魯肅道:“學生自去年遊歷江東一代,蠻人作亂時,被困於壽春城,因此探知了一些機密軍情,想要向使君稟報。”
盧植屏退左右,命他上前說話。
魯肅魯子敬,劉羲知道他是後世東吳名臣,極具戰略眼光,爲東吳勢力提出了許多戰略性規劃。
不知道這個三國世界的魯肅,能力又如何。
魯肅道:“此次蠻人能夠輕易破城,乃是許、趙兩大豪強作爲內應,破壞了城池的陣法,還爲蠻人提供了情報。”
盧植問:“這許、趙兩家是何來歷?”
魯肅道:“許家乃是本地豪強,在江東一代紮根已有數百年,與各家豪門聯姻,勢力頗大。
家主許貢如今任下蔡令。
趙家本是外地遷來的一支,因爲家族中出了個大太監,中常侍趙忠,所以陡然發家。
成爲九江有數的豪強。”
張讓與趙忠,正是十常侍之首。
當今皇帝劉宏常說:“張讓是我父,趙忠是我母。”
兩人備受皇帝寵幸,權勢滔天。
魯肅頗爲義憤地道:“他們與蠻人有了密約,破城後,得到城中七成的財寶。
同時還打算等蠻人退兵後,吞併無主的良田跟產業!
據說蠻人似乎爲了開啓什麼陣法,需要血祭生靈。
目前已經有數萬百姓被蠻人抓回了山裡。”
張飛聽得怒氣沖天,叫道:“啊呀,氣殺我也!老張定將這些蠻子跟害民賊殺個一乾二淨!”
他的嗓門洪亮,好似打雷似的,陡然一喝,把魯肅都嚇了一跳。
劉羲拉住他道:“翼德不可造次!”
盧植面色陰沉,道:“你可有具體證據?”
魯肅道:“這兩個賊子行事機密,肅身爲外人,沒有得到什麼確切的證據。
不過學生察覺到蛛絲馬跡之後,就通過他們身邊的心腹下人,找到了不少的線索。”
他呈上了一本帛書,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都是記錄的許貢跟趙家家主趙煜的行跡疑點,還有一些從其心腹下人那裡打探來的消息。
這些線索進行了整理分析,通過這,明眼人都能看出許、趙兩家的問題。
帛書之後,還有蠻軍的軍略分佈圖,以及山蠻的老巢駐地地圖。
這些都是他根據蛛絲馬跡的線索,推論出來的。
雖然未必十分精準,但也八九不離十。
盧植看完帛書,就察覺到魯肅乃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又考校了他一遍。
見他不但心思縝密,精通軍略,連內政也頗爲在行,是個難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