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王衍堪堪讀完最後送來的一本道經後準備下山去。
此次王衍在全真教中也算出手闊綽,才能待如此之久,卻是捐了五百兩白銀。銀子尚未貶值的年代,普通平民一家人一年的用度也就二三兩,五百兩銀子聽上去很少,算下來應得普通人近兩百年的用度,已是不少。
另外,丘處機的賞識也是王衍的一番際遇,這卻是另一門學問。事關顏值,又外加爲人處事加分,讀書人身份也可加分。身處紅塵,人的好感,都是一個個加分與去分項綜合後帶來的感官表現,分值越高,好感越強。
一番通告後,辭別來送的王處一跟其弟子趙志敬,王衍就下山去了。
“全真教確實對我不錯啊,全真七子之一相送,江湖上有此待遇的人可不多”王衍心中暗暗記下此恩,以後卻是要還。
洪荒之中計因果,因果之下,一番報應就看你如何去做,耐人尋味。王衍此時還不明白因果究竟爲何物,總不能單純的有其因得其果吧。只待回到洪荒,穿越其他世界慢慢弄明白此道。因果大道,也是一門很強的道。
名曰下山,王衍卻中途就轉道後山去了。終南山青山隱隱,王衍一人穿行其中,卻真沒什麼動靜,原來王衍想去後山古墓取《九陰真經》,自然不能讓全真一幫人知道自己轉道後山的事情。
“九陽神功確實是此界的好東西,不愧內功寶典之稱,我此時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好手了吧!”王衍心想,全真教的半年,王衍除了讀書外,卻也沒忘了練功。此時的他,已經是江湖二流高手。
此界江湖分階,大概分爲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與宗師。原來此界沒有人入得先天,連第一高手的王重陽也只在僞先天境界(這裡的先天只是一個境界)。江湖上把超越普通一流高手的人稱爲宗師高手,“五絕”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王重陽死後,就是這四人,爲武林中的宗師絕頂高手。絕頂,絕頂,意思就是頂上再沒有其他人了,武功已經在此界最高。
不入流的就是學了些莊稼把勢,會使一些劍招拳法之類的,比普通人強一些;三流高手則會內功,內功賦在招式上,依靠拳腳能放倒十幾個赤拳的不入流人物;二流則是內功小成,相較三流的內功不足,使一段時間就會斷“氣”(內功真氣),二流高手已經能打鬥半日;而一流高手,內力運轉奇妙,有種生生不息之意(只是一點形容,並非真正的生生不息),能打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傳說中的“五絕”華山論劍打了七天七夜。
以此時王衍內功小成的武功,要想隱藏很容易,九陽神功的神奇確實逐漸凸顯出來了。
一番尋找,王衍終於在後山一處水潭找到了古墓秘密入口。這是王重陽修建古墓時留下的秘密出入口,隱藏在水下,可以直通古墓後室。
“九陽神功龜息大法派上用場了。”王衍呵呵一笑,心想“先去少林果真沒錯,不然這古墓的九陰真經就難取了,那時空有寶山而不能入,心情可想而知。”
“這水中有潛流,需要小心些。”王衍前世在地球也識些水性,現在又學過龜息大法,一步步探着去,終於是進到了墓室。
“古墓中有人,不能弄出太大動靜,得小心被人發現,李莫愁還沒出山,她的師父怕還活着!一流高手,我可對付不了。”王衍心想。
終於,一番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後,王衍找到了一處隱秘的石室,只見頂上刻着《玉女心經》跟一些《九陰真經》上的一些武功。
“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王重陽這老小子,對一個女子爭強好勝,難怪一輩子單身,嘿嘿!”王衍一邊不無惡意地想道,一邊卻在默默記下《玉女心經》和《九陰真經》的心法和武功路數,《九陰真經》上的一門閉氣秘訣也被他練了起來。
“《九陰真經》確實博大精深!”雖然古墓中只刻有一小部分的《九陰真經》,卻讓王衍受益匪淺。如果《九陽神功》在此界是內功集大成者,那麼《九陰真經》就是外功集大成者,當然《九陰真經》裡面的內功也很厲害,易經洗髓的效果不比《九陽神功》差。總之《九陽神功》、《九陰真經》一個在乎精(精於內功),一個在乎博(各種功夫都有,而且都博大精深)。
“是不是去見見小龍女,也不知道她多大了,還有李莫愁……”王衍讀完全真道藏後行事倒是越來越隨心意而爲,道家崇尚自然,他這卻是在內修心境。
“還是不了,小龍女的師父不是好惹的,我這樣冒失的闖入人家的墓室,見到怕會被打死……”王衍暗自對自己被發現後可能發生的事情推想一番,總感覺不寒而慄。
“我這不是怕,是從心”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後,王衍堪堪再看了遍石室上的武功,確認無誤後就打算出去了。
“王衍到此一遊!哈哈,不錯,書法又有進步。”王衍的惡趣味上來,在古墓石室壁上刻了那六個罪惡的大字“某某到此一遊”……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我刻的大字,看到後又是什麼表情。”王衍想道。
古墓中再沒有王衍待下去的理由,就準備出去了。原路返回,古墓中地道甚多,彎彎繞繞,王衍找到這間石室也找了很久,再回去卻很容易,畢竟此時的王衍,經歷洪荒世界洗禮後,資質天賦智慧都是上佳,記住一個路徑完全不在話下。
運轉閉氣訣,下水後,手在邊上摸索,腳在下面探往,一步步往前走,終於在半柱香左右的功夫後出了水下通道。
“這古墓,斷龍石要沒放下來是最好的,這水下行走真真不方便。”
擰去身上的水後,王衍就秘密下了終南山,可不敢驚動全真教的人。被發現了就有三張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