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癀陣中火光肆虐,呂嶽的幾位弟子盡數被雲中和闡教三代弟子誅殺,此時的呂嶽現出了一巨大的“魔神”般的身軀,三頭六臂,操使着瘟道至寶。
面對着雲中子和燃燈的圍攻,竟然是不落下風,看來這並非是簡單的三頭六臂神通,如果太玄再次便會發現這魔神之氣息和當初在他手上的魔神斷臂有着幾分相似。
隨着一聲刺裂的聲音,瘟癀陣的陣圖已經是完全四分五裂了,陣旗靈光已經黯淡,陣中又是無窮火焰奔騰,陣中的瘟疫之氣、病之氣、衰之氣在真火的各種焚燒之下,盡數被銷燬。
這“魔神之軀”可非截教之術,而是呂嶽從瘟道至寶之中領悟,又結合法天象地和三頭六臂,輔以藥毒才修煉而成,算是另類的煉體之術。
本是呂嶽壓箱底的手段,但是消耗也是極爲巨大的。
別看呂嶽現在威風凜凜面對燃燈和雲中子的圍攻,但是待其法力消耗一空,其肉身之力將會削弱一般,到那時便是他身死之時。
眼見自己的幾位弟子身死,呂嶽雖然心怒,但卻無可奈何,心中想着待過得今日之劫,定要闡教之人好看,原本心中還有些不捨,但爲了今日之辱,定要報仇。
雲中子和燃燈圍攻呂嶽,見得瘟癀陣已經將破,雲中子是一退。
“楊任,速速收了陣中真火,以免影響着人族地界。”借特殊手法引出五火七禽扇中之各種真火,這些真火化作各種火焰形狀的飛禽,在陣中“吞吐”病疫之氣。
一旦陣法告破,不加以阻止,此地怕是要成爲一片絕地,怕是比之日後的火焰山“危險”。
隨着楊戩等人不斷的拔除銷燬陣旗,瘟癀陣已經是四分五裂了,甚至出現了不少通向外界之裂縫,真火更是從其中不斷的溢出。
楊任正要收回這真火,這樣五火七禽扇也能更快的“恢復。”
“哪裡走。”一聲巨喝傳入陣中,同時整個瘟癀陣則是真的告破了。
戰於空中的羅宣,從手中拋出一物,化作巨大的銅爐,一股極強的吸力從熔爐之中而出,這股吸力只針對還在肆虐的真火“火鳥”。
五火七禽扇有鳳凰翅、青鸞翅、大鵬翅、孔雀翅、白鶴翅、鴻鵠翅、梟鳥翅七禽翎羽,又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間火五火合成。
這些真火化作的飛禽受到這股吸力影響,是各種啼鳴聲。
楊任也是立即感到不好,想要加快收回力度。
但是空中的那巨大的銅爐,突然火光大冒,立即變成一隻巨大的火焰巨鳥,似鳳凰但又不是鳳凰,又有一股獨特的威壓和神獸氣韻顯現,還有着一股尊貴。
這是朱雀!
隨着這朱雀的一聲啼鳴,原本想反抗的火焰飛禽,盡數褪去身形,化作無數火焰,被那朱雀吸入口中,陣中的真火在不斷的減少。
而楊任終究不是這五火七禽扇真正的主人,即使他盡最大的努力,也只收回了十分之一,可謂是損失極大。
而在羅宣身後的幾個身影,則是向着呂嶽和燃燈的戰場而去,乃是這次與羅宣同來的截教弟子。
九柄利劍化作巨大的劍光向着燃燈道人籠罩而去,燃燈竟然是從其中感覺到了一種鋒芒,在加上場中的形式,他是一個咫尺天涯的跨步,直接躲過了這攻擊。
瞬間三代弟子紛紛匯合,而羅宣也是收了那銅爐,來到了呂嶽身前,而那九位截教弟子也是立於身後。
那九位截教弟子竟然是得了當初九曜的傳承。
又來了嗎?燃燈心中苦笑,截教的支援又來了,而且感應到羅宣的修爲,就連燃燈都不得不感嘆截教的底蘊身後,難怪稱之爲“萬仙來朝”。
關注着封神之戰的天地大能,也是感慨,截教竟然又出了一位大羅。
“羅宣見過幾位闡教道友。”羅宣抱拳道。
這羅宣一聲紫紅色長袍,一聲氣勢盡顯,比之當初的趙公明更要強,在加上身居火龍島高位,一身尊貴之氣不言而喻。
燃燈故作悲嘆道:“道友何來,當不明天數,非要踏入這封神戰場。”對方乃是大羅,即使燃燈的輩分高,也是稱其爲道友。
羅宣倒也沒有一來便與闡教箭弩拔張,至少現在還是“和顏悅色”。
“非也,這封神之劫,雖然我等截教弟子不曾全部知曉,我師通天教主也未曾真正言明,但我截教本就是截取之意,再者何爲這天意,何爲順又何爲逆。”
“此言差矣,這以周代商,乃是女媧娘娘法旨,又得我師元始天尊賜下封神榜打神鞭,吾執掌封神,天意合該在我。”卻是姜子牙發話了。
他說的也沒有錯,更別說還有當初三教簽押封神榜。
“那又如何,既然參與這封神之劫,憑什麼就我截教弟子該死,莫非你闡教弟子死不得。”呂嶽此時已經收工恢復,之前的戰鬥他也是受了傷的。
想到自己的弟子身死,呂嶽又是忍不住氣憤道:“要不是那元始天尊不要臉皮般的出手,對付你們雲霄師姐一人足矣。”
“這封神之戰,我闡教弟子也是曾傷亡頗多。”楊戩忍不住辯解道,特別是爲了破十絕陣,還有哪吒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這時又有一聲音插話其中。
“狡辯,想我那九龍島十位道友,佈下十絕陣,爾等闡教讓弟子入陣,不過是爲了故意讓其送死,好讓九州結界削弱壓制十絕陣,使得我那十位道友死於爾等之無恥詭計之下。”聞仲騎着墨玉麒麟而來。
聽到這話,燃燈神色如常,反而是雲中子臉色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了闡教佈置,闡教本就弟子少,這封神之劫又是因昊天和楊戩之事而起,也可算是闡教引發的,即使有着封神榜,還有這封神之人。
亦是不保險,總不可能闡教十二金仙時常下山吧!所以有了收弟子,這封神之劫度過則好,度不過也不過身死上榜罷了。
所以闡教的三代弟子,除了楊戩是真心實意所收外,其他皆是被其師父當做“替劫之人”。
並且爲了增強“勝算”,有了各種提升實力之法,所以有了殷郊、楊任、雷震子、土行孫這般“怪物”。
當然現在截教也並不清楚這點。
聞仲一來,主要還是爲了兩人,之前一直沒機會交流,現在是找到了機會。
“二位太子,爲何如此?”聞仲神色複雜問道。
“太師不必多言,那帝辛妲己害我母妃,又要加害我等,要不是老師相救,我和弟弟早就死了。”殷郊說道,當然現在以他這個模樣,即使他想,也不可能回去做殷商太子了,別人也不會接受如此模樣的儲君。
而雷震子一樣,殷郊服了仙豆,化爲三頭六臂,可惜以他的修爲,根本無法收發自如,和雷震子一般,已經算是一個“異類”或者“半妖”。
聞太師也只能黯然,帝辛雖是他之弟子,但卻是一國之君,朝堂之事,他或者說上幾句,但是這算是帝辛之家事,他亦不可多言。
看得天色已晚,雖然可以繼續交手,但是如今截教有了羅宣至,也沒必要在打下去了,反正這瘟癀陣也破了。
最終雙方是各自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