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衆是徹底懵了。
“波旬!”大梵天起身,神色複雜的看向波旬,雖有又是看向烏摩,心中有些不甘。
“波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老祖要拋棄我等?”欲色天也是有些難以接受。
冥河作爲他們的造物主,面對這冥河的“拋棄”之舉,阿修羅衆都有些接受不了。
“波旬,這血海爲何沒有交給......”溼婆也想問,作爲阿修羅衆,其中以自在天波旬爲首,按理說即使老祖捨棄血海也不可能選擇烏摩。
儘管老祖對於烏摩是有些偏愛,畢竟是阿修羅衆唯一的女性。
波旬冷冽的聲音傳來。
“血海,我並不需要,我將會跟隨老祖的步伐而去。”現在波旬就等着老祖踏出這最後一步。
“波旬,這什麼意思?”大梵天還是不瞭解。
波旬望向大梵天等一衆阿修羅,神情凜冽,目光冰冷,一種毫無感情的波動在波旬的身上展開,其大羅金仙的修爲更是展現非常。
波旬整個身軀就像無數虛影一般,讓一旁的烏摩是懼怕不已。
波旬展現出的威勢,是讓阿修羅衆都紛紛後退。
“你們太讓老祖失望了。”此時的波旬身上沒有那種阿修羅的那種殺戮之氣,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人容易沉迷其中,但是又是在心中深深的警戒。
就像是極爲危險的存在。
波旬的話語是讓大梵天有些明悟。
“難道老祖......”大梵天有些不敢相信。
不說血海的阿修羅衆的糾結。
在冥河出了血海出了陰間之後,血海是回覆了平靜,而諸天大能的目光都是望向冥河。
此時冥河形象大變,不在是一身紅袍,身上更是無那驚天動地的殺氣,甚至在其身上都難以找到血海的氣息了,讓諸天大能猜測,難道是冥河已經倒了某種返璞歸真,即將證道的地步了?
冥河出了陰間,便是向着九天之外飛去,目標似乎是混沌?
冥河到底是怎麼了?
金鰲島。
通天遍觀三界,緊緊的盯着冥河,如今他竟然是看不清冥河的底細了,難道這冥河是已經成爲了至人?也只有至人才能聖人忌憚和看不透。
須彌山。
準提的臉色奇差無比,道心不斷的跳動,更是有天道示警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了?”六聖都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只有準提的感覺尤爲強烈。
“沒想到師兄剛剛‘轉世’便是發生了這般事情。”準提雖然不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對於他等西方是絕對不好的存在。
看向師兄沉睡在金蓮之上,在其身下一條砂礫形成的長河,其中的砂礫已經都是個個散發着微茫了。
此時的接引已經是完成了當初他的謀劃,藉助盤古幡的開天之力,是將自己和鴻蒙紫氣完全給“斬開”了,藉助從虛空之中截取的一段恆沙世界是演化自己的夢中證道法門。
當然接引醒來之日,便是其證道之時。
當然爲了不引起注意,聖人“隕落”必定天有異象,西方教的另類“斬屍”法門,過去現在未來三身,捨棄自身的修爲三身合一,成爲新的“接引”。
而以“夢中證道”法門投入那恆沙世界的接引是毫無修爲般的存在,其中也有這兇險存在。
雖然這“接引”也算是聖人,但是一旦金身破損,那麼就是真正的“聖人隕落”了,即使接引過來,也無法改變。
所以準提最怕發生什麼變故,也生怕其他聖人看出虛實。
“看來這事情的關鍵,是在冥河身上了。”準提是想到了對方的殺之道,想要證道,怕是不容易。
就連紫霄宮中的鴻鈞也是極爲關注。
“看來這冥河已經是要證道了,不過這殺之道可不容易!”就連鴻鈞也不知道冥河已經是轉修他道,或者該說是自身領悟之道,而不是血海之道以及元屠阿鼻的殺之道。
在洪荒之中的一處空間,羅睺也是在關注着冥河。
臉上似是在感嘆冥河的“天資”,同時也在感嘆,一旦冥河證道成功,那麼天道便有了對付“他們”的存在了,羅睺在想是否該去阻止。
冥河自然能感覺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視線,現在他就差這麼臨門一腳了,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直接是衝過三十三是天外,來到洪荒的邊緣處,沒有猶豫,直接是跨入了混沌之中。
也就在冥河跨入輪迴的瞬間,洪荒之中數道身影飛出,同樣也是向着混沌的方向而去,冥河進入了混沌之中,就連聖人也是無法再繼續觀察。
太玄也是沒有猶豫直接離開天星島,心中卻是想着,冥河怕是要證道了,不過應該不是殺之道,果然洪荒之中的大能都不是簡單之輩。
須彌山!
“師兄,唉!”準提不得不讓師兄的“化身”跟自己一同而出。
“師弟,不必煩擾。”接引的化身寬慰道,不插手皆可,只要不引發大的爭鬥,自然是不會被其他聖人看出,這麼大的動靜,準提去,而接引沒到自然會讓其他聖人懷疑。
不說六位聖人和太玄,鯤鵬、昊天、西王母、鎮元子,甚至連后土都是來了。
紛紛進入混沌之中,洪荒附近的混沌比較“平穩”,只要有着足夠的實力,能抵禦混沌的侵蝕,短時間內混沌並非太過危險。
冥河就這麼盤坐在混沌之中,讓諸天大能意外的是冥河護身靈寶,十二品血蓮竟然是沒有用。
“看來是要恭喜冥河道友了,沒想到卻是道友率先跨出這一步!”鎮元子感嘆道,當然他也是關注冥河能否證道成功,只要成功了,那麼自然便是代表着他們也同樣可以。
冥河盤坐在混沌之中,這裡是洪荒的邊緣,和洪荒還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似乎是準備好了,冥河睜開了他的雙眼,在場所有的修士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
冥河的眼中無數的生靈從中閃過,一道道灰色的身影從冥河的身體內走出,正是冥河的血神子,不過現在已經已經不能稱之爲血神子了,沒有一點血神子的氣息。
曾經的血海不枯,冥河不死,這對於冥河來說並非是一種讚賞,而是一種“侮辱”,而今天他將要證道於此。
這些灰色的虛影,讓衆多大能是驚訝不已,因爲這些竟然是抵禦住了混沌的侵蝕,而且還在不斷的從冥河的體內而出。
看着這些個灰色身影,太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起來。
這表情可是很難再太玄的身上出現。
“太玄道友?”鎮元子和后土都是看得分明。
“不愧是冥河道友啊!”太玄意味悠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