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周星期五,14號上架,就是明天晚上凌晨,親愛的讀者大佬們來起點首訂支持一波啊!)
廣袤的碧空之上,一隻灰鐵色的巨鷹以極快的速度俯衝落向山峰。
光禿禿的山峰上植被稀少,嶙峋的峭壁上凹陷裂開的山體縫隙間有一個房屋大小的鳥巢。
鳥巢裡有兩隻嗷嗷待哺的黑色幼鳥,幼鳥們的嘴巴張得老大,唧唧喳喳的叫喚着,顯然是餓得不行。
在鳥巢不遠處的一座山頂上,一頭極爲龐大的超級巨獸趴在山頂上。
墨色的身軀呈流線型,尾巴修長,上面佈滿了尖刺,巨尾從懸崖上垂落,峭壁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刮痕。
肩胛骨的位置向後生長出一層細密的骨刺,有點像是翅膀的雛形。
這頭巨獸不算尾巴的長度光是身體就不下百米之巨。
天空灼熱的太陽曬在它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後背的鱗片閃爍着幽幽的寒光,彷彿由金屬澆築而成。
巨獸立於山巔之上俯瞰廣袤的森林,森林裡一片死寂,往日嘈雜的獸吼鳥雀蟲鳴叫聲全部消失不見。
巨鷹雙翅收攏,速度減緩落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山頭,忌憚的掃視任武,時不時看向鳥巢裡的幼鳥,眼神有些焦急。
巨鷹很急促的與任武交流:“沒有,沒有,我沒看見。”
任武皺眉,有些不耐煩,他身後的尾巴也隨之掃動,巖壁上的石頭被刮出大片溝壑,石屑飛濺。
那頭巨獸沒有在附近?難道那一次只是恰巧路過?
自從自己的體積發育到一個比較滿意的程度後,任武就準備完成小蜥蜴的心願了。
任武想過兩種結果。
第一種,就是那頭巨獸就生活在附近的區域,這樣自己直接上去和它幹一架就是。任武對現在這具身體還是比較自信的。
當然,如果發現不是對手......跑就是了。
第二種,那頭巨獸只是恰巧路過,這就比較麻煩了。
天大地大的,自己難道還要上出一碼千里追兇的戲碼?
爲了避免自己的體型靠近驚動了那隻巨獸,任武找來了幫手。
這一隻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大鷹就是任武選中的好朋友。
心甘情願的替任武幫忙跑腿。
作爲報答,任武也幫它照看家裡的兩隻小調皮。
“沒有在附近麼......看來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任武居高臨下俯瞰整片森林。
如果把這片森林看做一個綠色的酥餅,那麼在東邊的位置被咬出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身子向下傾俯,前爪與峭壁摩擦,山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肩胛骨後側的一對袖珍小骨翅努力的扇動着,維持着任武的平衡。
尾巴高高翹起,任武重心前傾,下一刻轟隆隆的從山頂狂奔而下!
轟轟轟......
山巔搖搖欲墜,好在最後還是穩住了。
這都讓一旁的巨鷹看得心驚膽戰。
巨鷹心底發誓,過了今天這道坎,立刻搬家!必須搬!馬上搬!一定要遠離這隻該死的大蜥蜴。
“唧唧唧唧~~”鳥巢旁邊,兩隻幼鳥趴在巢穴邊沿望着一路沿着山峰狂奔而下的任武,幼鳥發出了驚恐莫名的叫聲。
轟——
大地狠狠一震,落點爲中心方圓千米之內的大地都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跳動了一下。
煙塵滾滾,任武悠閒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時不時低下頭啃兩口,將身下的樹咬斷咀嚼着吞進肚裡。
篝火上剛烤好第二隻烤羊大腿肉,肥得流油的烤全羊大腿油星唾沫順着外面烤得金黃酥嫩的的焦皮滴在火堆裡。
孫大勇剛將烤全羊大腿舉起來,一片黑影籠罩了他,咔擦一聲,烤全羊和木棍不翼而飛,只剩下手裡的握把......
任武悠閒的擡起頭,嘴巴吧唧吧唧,味道不錯,就是小了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孫大勇目瞪口呆。
晚上,任武走到孫大勇面前,比他人還要更高的琥鉑色眼球盯着他。
“什...什麼。”孫大勇覺得今晚的巨蜥蜴有點反常。
巨蜥蜴丟下一棵樹,樹上刻着字——我,離開,你,留下,還是,一起。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隻大蜥蜴寫字,但每一次看見都讓孫大勇眼皮子劇烈跳動。
這隻大蜥蜴快成精了。
不,它已經成精了。
“我和你一起走。”孫大勇趕緊大聲喊道。
經過這一年的康復,他現在已經勉強可以走路,但是必須杵着柺杖,這一切都還要歸功於這隻巨蜥在半年前賞賜了他一顆異果。
否則他想要恢復恐怕遙遙無期。
他一個行動不便的病人如果不能和這隻巨獸一起離開,留在這片森林裡恐怕用不了兩天就會淪爲其它野獸的糞便。
任武喚來禿子,讓孫大勇坐在禿子背上。
至於坐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
哪怕現在是蜥蜴的身體,任武也決不能接受別人坐在他背上。
“啊。”孫大勇了臉色一苦。
這隻火錦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異,渾身上下都燙的很,現在又是熱天,恐怕用不了兩天他的痱子都要給坐出來。
鋪了兩層厚厚的獸皮在禿子背上,禿子身上雖然全是鱗片,但鱗片的縫隙間的金色紋路卻是粗糙的,有一定的防滑作用。
獸皮頂端用藤繩穿過在禿子脖子上繞了一圈,就像戴了一個項圈在禿子脖子上。
火錦龍的背離地足有二十多米高,相當於六層樓了,坐在火錦龍背上,孫大勇很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於是他趴在禿子背上,呈大字型緊緊貼着禿子的背。
來到剛穿越時的初始地,任武遵循腦海中的記憶復原那隻巨獸移動的方向。
左西右東......是東北方向。
任武尾巴一甩,“走。”
穿過東邊的森林,前方一條百米寬的小河攔住去路,任武潛游下去,大半截身軀都沒入河水中,這一片區域的水位線都水漲船高的上升的一小截。
禿子有點討厭水,嫌棄的看了眼腳下的河水,右腳往下沾了一點水,然後又很快抖掉。
望着這條百米寬的河,禿子沉吟片刻,緩緩向後倒退。
孫大勇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手上抓得更緊了。
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從腳下傳來。
岸邊的土壤因爲被河水沖刷的緣故有些鬆弛,禿子每一腳踩下去都能陷下去很大一塊。
縱身一躍,狂風呼嘯而過。
禿子穩穩落在河對岸。
在這過程中孫大勇感覺自己的心臟高高懸起又很快落下。
已經三十多歲的孫大勇悲哀的預料到這種刺激的生活將會伴隨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