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這些弟子不太相信,實在是陸帆的這種說法,太像是那種千篇一律,所有長老都會用的統一的說辭了!
衆弟子也在打量祁雲。
但見祁雲微微含笑,站在陸帆身旁,對於後者的說法既沒有反駁,卻也沒有絲毫驕傲的神色。很淡定,就好像一種見慣了風浪,對這種口頭上的誇讚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知不覺間,一衆弟子總算隱隱都多了幾分信任,也許“祁雲長老”真的很厲害呢?
祁雲的名聲在純陽宗的長老中,很出名;畢竟觀摩純陽道典,留下全部《指玄篇》,縱然很多長老未曾修習過,但肯定也會有所耳聞!
知道祁雲是宗門衆多長老之中,潛力極高的一位!
更何況,就算對此瞭解不多,但祁雲結成一品金丹,道冊留名,總是知道的。所以宗門的諸多金丹長老見到祁雲,都很客氣。但其他的那些弟子,特別是剛入門的弟子,他們對祁雲反而不是那麼瞭解,畢竟很多秘辛,宗門都不會輕易透露給他們知道。
所以,他們只知道祁雲是一位金丹長老,而且好像陸帆執事對他也很客氣。
可能很厲害吧?
但因爲祁雲直到現在才露面,所以大家不免有些懷疑。
在他們打量祁雲的時候,祁雲自然也在打量衆人。
這些人各個氣息凝實,顯然人人修爲都是不俗。當然,比祁雲當年要差了許多,但至少也都是很有潛力的築基弟子了。
說當年……其實真正距離祁雲入純陽宗,到現在也並未過去多久!
祁雲觀察這些弟子,看着還不錯的也有幾個。
比如祁雲第一眼看到的,一個孤零零站在角落中的一個弟子,他已經修煉到了築基圓滿,根基十分紮實;他雖然是站在角落裡,顯得有些孤僻,但隱隱之間依然有不少弟子都會特別留意他,應該頗有威望。不過,祁雲皺皺眉頭,那名弟子的體質似乎有些問題。
另外,還有一個縮在人羣后面的小胖子,一臉畏縮,修爲也才只是築基初期,其他弟子都有些看他不起。但祁雲看來,他的體質特殊,卻很可能會是造詣最高的一個。
“祁雲長老。”
“祁雲長老。”
雖然心底對祁雲的實力有些懷疑,但後者畢竟是金丹真人,而且他們也被安排跟着祁雲修煉,所以無奈之下,衆人還是一個個挨着上前見禮。
祁雲向他們一個個點頭還禮,“罷了,不需多禮,你們先自我介紹下吧。”
最先開口的是一個站的比較靠前的弟子,他恭恭敬敬得道:“祁雲長老,弟子叫做杜瀚,是修仙家族杜家的一名弟子。三個月前拜入了純陽宗,日後想入純陽十三峰的萬法峰修煉。弟子修煉的是杜家的‘千機殘陽訣’,進境一直很快,只是最近開始遇到了瓶頸,希望能得到長老的指點。”
祁雲點點頭,他的思路很清晰,也很條理。不過,就祁雲的目光來看,他的天賦不算特別出色,最多隻是中人之資。
當然,具體如何也不能這麼妄下斷論,還需要再看看再說。
更何況,就算是中人之資,也不見得就不行。
比如祁雲自己,資質也不算頂尖!但因爲夢中的記憶,以及自己的勤勉修煉,不依然勝過了無數頂尖天才?
有杜瀚帶頭,其他弟子也挨着介紹。
祁雲特別留意的那幾個,那個看着很孤僻、體質似乎有問題的弟子,叫做嶽恪;那個小胖子叫做潘鰍;此外還有一個女弟子叫做白薇,都是比較讓祁雲注意的。
這一次的女弟子不多,17個弟子之中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弟子。
陸帆見祁雲已經認識了這些人,便向祁雲告辭,“祁雲師弟,就勞煩你費心指點他們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開口!”
祁雲客氣地道:“多謝陸帆師兄。”
“哪裡哪裡。”陸帆告辭離開。
祁雲簡單詢問了他們各自一兩句後,對每個人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於是他一拂衣袖,向每個弟子的身份玉簡之中送入了一道印記,“宗門派遣我來指點你們,在你們觀摩《純陽道典》,選擇了拜入哪一峰之前一直有指點你們的義務,你們可以隨時傳訊於我,向我請教。”
其實祁雲年紀並不算大,但身上自有一種氣度。那些弟子紛紛答應。
這也是常見的做法。
而後,祁雲又道:“至於例行的講授的話,嗯,就定爲三日一次吧。第一次,就定在後日的申時吧。”
宗門也並未強制講授多少時長、多少次,都在於長老自己把握。
那些弟子卻面面相覷。
幾個月不曾露面,露面之後一照面就準備離開?講授居然定爲每三天才講授一次?而且每次只講授一個時辰?
這也太短了吧!
根據他們對其他弟子的瞭解,其他的長老幾乎都是每天講授一次,而且每次至少在兩個時辰!有一些負責任的長老,一天更是會講授兩次,接近三個時辰!
這態度……差的有點兒太多了吧?
衆弟子都有些心涼。
杜瀚連忙道:“祁雲長老,今日勞煩您前來一次,何不就從今日開始?”
早一日開始,自然也是好的。
其他弟子一下明白過來這個道理,紛紛附和,“是啊,祁雲長老,何不就從今日開始?”
“就從今日開始吧。”
祁雲卻一皺眉,拂袖起身,“今日我不過第一次見到你們,什麼準備也沒有,怎麼講授?不必多說了,各自散去吧。”
他還需要根據每個人的情況,仔細思索一下該怎麼指點他們,儘快提升他們。
雖然祁雲對於宗門的所謂獎勵並不看重,但這些弟子的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所以祁雲還是希望能夠真正的給予他們幫助,讓他們能儘快獲得觀摩的資格,結丹。
說完,祁雲便駕馭遁光離開。
留下那些弟子,杜瀚歉然地向其他弟子道歉,“對不起諸位,好像是我惹惱了祁雲長老。”
衆人紛紛道:“杜瀚師兄說什麼?你也是替我們說話。”
“我們也都說了的,不能怪你。”
“這祁雲長老,怎麼是這麼一副脾氣?”衆弟子嘆氣一時,無奈之下只好各自散開。